江老太太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方才接著說:“你想用裝瘋賣傻來欺騙警察,逃避罪責(zé),你是我的孫女,如果我告訴警察,你是裝的,那你肯定會恨我”。
“我不希望你恨我,但你殺了人,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我思來想去,只能是用我這條老命去為你還債了,就當(dāng)做是一命抵一命吧”。
江雪一臉的震愕,淚水不停地滾落下來。
“奶奶,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dāng)時是沖昏了頭腦,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這時,突然沖過來一男一女,年齡都是五十出頭。
女人竄到江雪的跟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嘴里大罵道:“賠錢的爛貨,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學(xué)什么不好,竟然學(xué)殺人?我跟你爸在外面辛苦打工養(yǎng)你,供你念書上大學(xué),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
江雪捂住火辣辣的臉,卻是不敢再哭了。
江母氣不過,雙手上陣,對著江雪又拍又打。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殺人!連累你奶奶,連累我們?nèi)遥医裉炀痛蛩滥悖膊挥脛跓┤思揖焱緞邮至耍 ?/p>
江父面色鐵青,在旁站著一動不動,就那么看著妻子打女兒。
陸乘風(fēng)給劉迅遞了個眼色。
劉迅會意,叫其他偵查員上前去拉開母女倆。
他從后腰掏出一副手銬,咔嚓一聲,銬在了江雪的手腕上。
江母看著女兒被警察帶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地罵著。
“走吧”陸乘風(fēng)叫上舒妍離開。
走了老遠(yuǎn),還能聽到江母的哭聲,還有江父的勸說聲,大概意思是叫妻子別哭了。
陸乘風(fēng)開的那輛車需要充電,他吩咐劉迅和其他偵查員先把江雪押送回市里。
明天再慢慢地審訊,大家今天都太累了,先回去休息。
石巍不肯走,非要等陸乘風(fēng)充完電再走。
他不走,秦彥彬便提議先找個地方充電,然后他請大家吃晚飯再回去。
當(dāng)做是對陸乘風(fēng)和舒妍的感謝。
陸乘風(fēng)考慮到舒妍這一天也累了,午飯都沒能吃上,便答應(yīng)了秦彥彬的提議。
四人先把車開到當(dāng)?shù)氐呐沙鏊锶コ潆姡缓笤僖黄饠D秦彥彬的車去找飯店吃飯。
秦彥彬找的是一家當(dāng)?shù)乇容^火的農(nóng)家樂。
點了一只干鍋大鵝,再點一些配菜,先吃鵝肉,吃得差不多再加大骨湯下菜。
此時的舒妍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就是讓她吃白米飯也可以。
她顧不上淑女形象,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鵝肉就默默地吃起來。
手里的鵝肉還沒吃完,就有一只鵝腿放進(jìn)了她的碗里。
她抬起頭看過去,陸乘風(fēng)放下公筷,柔聲道:“今天辛苦你了,多虧了你,我們才能這么快就破案,你多吃點”。
舒妍輕扯了一下唇角,不知道說什么,干脆就不說了。
低下頭繼續(xù)干飯。
石巍笑吟吟地看著陸乘風(fēng),故意撒嬌道:“哥,我也要吃鵝腿”。
陸乘風(fēng)板起臉來,“你沒有手嗎?”
秦彥彬趕緊夾了一只鵝腿放進(jìn)石巍的碗里,“給,鵝腿”。
石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想罵陸乘風(fēng)重色輕友,又沒那個膽。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抓起鵝腿咬了一口,看向舒妍,笑呵呵地問道:
“舒主任,問您一個私人問題,您有男朋友嗎?”
此話一出口,石巍的腳隨即被陸乘風(fēng)重重地踹了一腳。
要不是舒妍在這里,石巍就跳起來了。
這會他只能咬著牙忍著,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舒妍對于這樣的問題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他也知道石巍是故意那么問的。
她更在意的是,陸乘風(fēng)是否有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石巍。
不過她也能理解,畢竟她也告訴了自己的閨蜜。
默了幾秒后,她才回答,“沒有”。
沒有多余的話。
石巍畢業(yè)后曾在市局當(dāng)過一年的警察。
當(dāng)時與舒妍見面的機(jī)會還是挺多的,卻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那時石巍只是一個新人,可舒妍從大一開始,每年的寒暑假都會去市局的實習(xí)。
再加上她父親的光環(huán)和她的天賦,算是市局的紅人。
愛慕舒妍的同事不少。
可舒妍性子太冷淡,又有趙建國和梁鋒罩著,沒有人敢向她表白。
“那舒主任記得我嗎?”石巍咬了一口鵝腿,又問道,“我在市局干過一年”。
舒妍掀起眼皮看了石巍一眼,仍舊是淡淡地,“記得,我記性很好”。
石巍嘿嘿笑了一聲,對秦彥彬說:“看我,我都忘了,舒主任是我們局里記性最好的”。
秦彥彬點了點頭,他端起茶杯:“陸隊長,舒主任,今天咱們開車不方便,我只能以茶代酒敬你們,下次有機(jī)會我再請你們喝酒”。
“這次我女朋友的事情,多虧了二位,才能夠那么快將兇手抓到,二位的大恩大德,我秦彥彬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陸乘風(fēng)放下筷子,跟秦彥彬碰了一下杯,“秦先生不用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zé)”。
舒妍也只好放下筷子,跟秦彥彬碰了一下杯子。
“帶我一個”石巍厚著臉皮端起茶杯說。
半個小時后,舒妍吃得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跟其他三人說了一聲,起身去洗手間。
等她解完手出來,看到陸乘風(fēng)站在洗手間外面,似乎在等人。
舒妍伸展了一下腰肢,邊走邊問道,“站在這里做什么?喂蚊子嗎?”
陸乘風(fēng)笑了笑,“天黑了,這里又偏僻,怕你一個人不安全”。
舒妍當(dāng)他是開玩笑,她也開玩笑地回道:“陸隊長,你覺得哪個歹徒敢對一位穿著警服的女士下手?”
陸乘風(fēng):“那可不一定,這里畢竟不是在市里”。
舒妍挑了挑眉,不再說話,準(zhǔn)備抬腳走,卻冷不丁被一只大手抓住,拽進(jìn)了懷里。
“干什么?”舒妍叫道,卻又不敢大聲,怕別人聽到。
陸乘風(fēng):“別亂動,就一會,有個事情想跟你解釋一下”。
舒妍這才停止了掙扎,睜大眼瞪著陸乘風(fēng)。
陸乘風(fēng)唇角微勾,“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沒有告訴石巍,不過,我向他打聽過你的事情,所以他認(rèn)為我對你有意思,你不用理他就好”。
舒妍的耳根微紅,“說完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陸乘風(fēng)盯著舒妍的粉唇,很想再親一口。
鬼知道他有多想念那天晚上。
現(xiàn)在每天看著她,卻不能跟她親熱,這種感覺快要把他逼瘋了。
可他也知道,他不能強(qiáng)迫她,不能讓舒妍反感。
他要給舒妍時間,直到她敞開心扉接納他。
陸乘風(fēng)很痛快就松開了手,這倒是讓舒妍有些意外。
她還擔(dān)心他會像在電梯里那樣突然強(qiáng)吻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