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嬌嬌指著茶幾上的奶茶和披薩,“不是都在那里嗎?
舒妍走過去輕輕掐了一把閨蜜,“趕緊的,你要急死我啊?東西在哪里?”
黎嬌嬌抿唇笑了笑,從放在旁邊的包里掏出三張試孕紙塞到舒妍的手心里。
“給,我買了三種不一樣的,你三個都拿去測吧”。
舒妍皺眉,“要那么多干嘛?”
黎嬌嬌:“這樣更準確啊,快去吧,記得找個一次性杯子過去測”。
舒妍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茶幾上,拉出茶幾下方的抽屜,拿出一個一次性杯子。
匆匆起身去洗手間。
一路走過去,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手腳也開始發(fā)抖。
鉆進洗手間的隔間里,舒妍迅速把門鎖好,手忙腳亂地查看了三款試孕紙的說明書。
隨后蹲下來解手,用一次性杯子接了一些尿液。
再按照說明書上的方法,依次操作。
很快,三張試孕紙的結果陸續(xù)呈現(xiàn)出來,都是一樣的結果。
都是兩條紅線。
舒妍覺得天塌了。
恍惚了一會,她把杯子里的尿液倒掉,將三條試孕紙塞進其中一個包裝袋里。
其余的東西跟杯子一起丟進了垃圾桶內(nèi),又扯了一些紙巾蓋住。
隨后,她走出隔間去洗手,然后回辦公室。
陸乘風朝舒妍的辦公室走過來時,正好看到舒妍快速閃進她的辦公室里。
她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陸乘風走到門口,聽到舒妍說話的聲音。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他聽得一清二楚,那是帶著絕望的哭腔。
舒妍對閨蜜黎嬌嬌說:“我完蛋了,我真的懷孕了,三張試孕紙都是兩條紅線,我要瘋了,我明明已經(jīng)吃了避孕藥,為什么還會懷孕!”
黎嬌嬌怔了怔,說:“避孕藥不是百分百的,而你,恰好是那百萬之一的中獎者”。
舒妍癱坐在沙發(fā)上,“蒼天啊,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難道我的人生還不夠糟糕嗎?”
黎嬌嬌起身坐到舒妍的身邊,摟住閨蜜的胳膊安慰。
“你換一個角度想,這個寶寶或許是上天送給你的禮物呢?”
舒妍猛搖頭,“這算什么禮物啊?要是被趙局知道了,我要怎么解釋啊?難不成我要跟趙局說,我情節(jié)人那天在酒吧喝了一杯酒后,”
“就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滾了床單,結果第二天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是咱們新來的支隊長?然后我吃的避孕藥還失效了,現(xiàn)在我懷上了支隊長的孩子?”
“你覺得局長聽到這樣離譜的事情,他會有什么反應?”
黎嬌嬌:“我知道,趙局就像是你的父親,這些年一直照顧你和你媽媽,他對你的期望很高,希望你能夠接手法醫(yī)中心,可是……”
“可是,趙局沒有說過不讓你結婚生孩子吧?”
舒妍頭痛欲裂,“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重點不是結婚生孩子,而是我睡的那個人是新來的支隊長,現(xiàn)在趙局讓我倆搭檔,結果我倆搞一塊去了”。
“我不能要這個孩子,”舒妍說著,抓住黎嬌嬌的手臂。
“你在市醫(yī)院有認識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嗎?能不能幫我找找人,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門外的陸乘風聽到這句話,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舒妍要殺了他們的孩子。
絕對不行!
黎嬌嬌:“你別急啊,你先考慮幾天,別沖動,我怕你以后會后悔,等你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也不遲,到那個時候,你還是堅持打掉孩子的話,我再幫你聯(lián)系”。
舒妍不再說話了。
黎嬌嬌拿起一杯奶茶,“你先喝口奶茶,再吃塊披薩,你不是說肚子餓了嗎?先吃飽再說,這種事情也急不來,對吧?”
陸乘風退了兩步,沉眉思考了幾秒,轉身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趙建國回到辦公室坐下來,端起茶杯剛茶杯想要喝一口茶,陸乘風就突然沖進來。
撲通跪在他的跟前。
趙建國嚇一跳,趕緊放下茶杯去扶陸乘風,“你這是干什么啊?”
陸乘風一臉的委屈,眼眶里還有淚花。
“局長,您也是當父母的人,你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殺害嗎?”
趙建國擰眉,“什么?”
陸乘風:“局長,有人要殺了我的孩子”。
趙建國:“?”
陸乘風抓住趙建國的手臂,“局長,現(xiàn)在只有您能夠救我的孩子”。
趙建國:“你這是中邪了?你哪來的孩子?”
陸乘風:“我有,但是他還沒有出生,可是我剛才聽到他的媽媽說,要打掉他”。
趙建國完全被陸乘風搞暈了,“你到底在說什么啊?亂七八糟的”。
陸乘風:“您先答應我,救救我的孩子”。
趙建國無語,應付道:“行,我答應你,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幫你”。
陸乘風這才起身,坐到趙建國的對面,開始講述:
“局長,情人節(jié)那天晚上,我到我朋友石巍的酒吧去喝酒,在那里遇到一個漂亮的女孩,我對她一見鐘情,便主動去搭訕,跟她喝了一杯酒”。
趙建國詫異,“我一直以為你對女人沒興趣呢,原來你小子……”
陸乘風打斷趙建國,“局長,您先聽我說完,喝了酒后,我提議去酒店,她不是很愿意,但還是被我說服了,然后我們?nèi)チ司频辍薄?/p>
“在酒店的事情我就不說了,您也是男人,您能理解吧”。
趙建國一頭黑線,“然后呢?”
陸乘風:“重點在后面,第二天,我們才發(fā)現(xiàn),我們竟是一個單位的同事”。
趙建國睜大了眼。
陸乘風:“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也肯定,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我想負責,可是她不同意,因為她的領導對她寄予了厚望,”
“她不想讓她的領導失望,還有她的家庭情況比較復雜,我覺得她可能是擔心會拖累我,所以不管我怎么勸說,她都不肯接受我……”
“你別說了”趙建國站起來,在屋里來回走,“舒妍真的懷孕了?”
趙建國其實這段時間已經(jīng)察覺到陸乘風對舒妍有意思,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種事。
陸乘風起身,一瞬不瞬地看著趙建國,“嗯,剛才我去她的辦公室找她,偷聽到的,我聽到她跟她的朋友說,不想讓您失望,所以她想打掉孩子”。
“局長,我前段時間跟舒妍去療養(yǎng)院見了她的母親,她母親希望她能夠盡快結婚,還說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她可以幫我們帶孩子”。
“舒妍也希望她母親能夠康復,回家團聚,局長,我想請求您同意我跟舒妍結婚”。
趙建國抬頭看著陸乘風,“你知道舒妍的父親至今下落不明吧?舒德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周毓,也就是舒妍的母親,她是因為丈夫失蹤受了刺激才精神失常的”。
“你父親已經(jīng)明說了,不讓你找南方姑娘,更何況舒妍的家庭還這么復雜,乘風啊,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