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鋒繼續(xù)說:“麗城的釣魚場最多也就十幾家,比你們?nèi)ヅ挪闈O村簡單多了”。
陸乘風頷首,掏出手機給劉迅打電話。
吩咐對方趕緊帶人去排查麗城各大釣魚場。
但是在接連走訪了十三家釣魚場后,都沒有找到符合特征的人。
劉迅有些泄氣,他給陸乘風打電話抱怨。
“老大,我們的調(diào)查方向是不是錯了啊?像這樣大海撈針,真的很耽誤時間”。
陸乘風反問劉迅,“你有什么想法?”
劉迅經(jīng)過上一個案件的挫折,也不敢像上次那樣自信。
他說:“如果是魚腥味,那菜市場賣魚的人身上也有魚腥味啊,還有就是那個蚯蚓的事情,說不定跟這事沒有任何關系呢,那個事情可能就是惡作劇”。
陸乘風略作思考,“你去下一家釣魚場的時候,讓員工給你介紹幾位老釣魚客,去跟這些釣魚客聊聊,”
“他們對各大釣魚場都熟悉,說不定會給你提供線索”。
劉迅:“那菜市場那邊……”
“你知道整個麗城有多少菜市場嗎?”陸乘風問道,“每個菜市場有多少商販,你要動用多少人力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全部排查一遍?”
劉迅只好放棄這個念頭,“好吧,我去下一家釣魚場看看情況”。
掛掉陸乘風的電話,劉迅帶著幾名偵查員奔赴下一個釣魚場,在半個小時后抵達。
在見了所有的員工后,還是沒有找到符合跛腳特征的人。
劉迅琢磨了一下,讓一位老員工給他介紹幾位老釣魚客,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
當即帶著他們?nèi)フ艺跐O場里釣魚的客人。
劉迅沒想到這個時間點還有人釣魚。
他吐槽道:“有的人在當牛馬搬磚,而有的人卻可以坐在這里釣魚享受人生,老天爺為什么那么不公平啊”。
釣魚場的員工笑著回他,“來我們這里釣魚的大多數(shù)是麗城本地人,而且基本都是拆遷戶,家里還有出租房在收租,他們不需要搬磚”。
劉迅家不是本地的,家里就是普通的人家。
他拍手道,“所以我說老天爺不公平嘛,為什么我們家就沒有拆遷呢?”
開玩笑歸開玩笑,干活的時候劉迅一點都不含糊。
問了好幾個客人,都說沒有見過哪個釣魚場有跛腳的員工。
劉迅又開始泄氣了。
心想著待會還是再跟陸乘風溝通一下調(diào)整調(diào)查方向的事情吧。
然而,在問到最后一位客人時,對方一聽跛腳這個詞就變得激動起來了。
在跟這個客人聊完后,劉迅立馬給陸乘風打電話匯報。
“老大,我們找到符合跛腳特征的人了”。
陸乘風:“是誰?在哪里?”
劉迅:“是農(nóng)豐釣魚場的老板,客人說只知道他姓張,大家都叫他老張,年齡是五十多歲,平日里只有他一個人在釣魚場”。
“他是一年前接手的別人轉(zhuǎn)讓的釣魚場,但是因為他態(tài)度不好,又愛喝酒,所以那個釣魚場的老客人都跑光了,新客人去一次也不想再去第二次”。
“現(xiàn)在基本沒人再去他那里釣魚了,那里已經(jīng)從釣魚場變成了養(yǎng)殖場,專門供給南城的菜市場,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就這些,”
“我們現(xiàn)在趕去農(nóng)豐釣魚場,晚點再聯(lián)系”。
“好,叫兄弟們都小心一點,如果真是我們要找的人,那這個人肯定不會束手就擒”陸乘風叮囑道。
劉迅:“明白,我們會小心的”。
掛了劉迅的電話,陸乘風回到病房,告訴梁鋒和舒妍。
“找到符合特征的嫌疑人了,劉迅現(xiàn)在帶隊去抓人”。
梁鋒似乎并不意外,他提醒道:
“如果抓到人,就通知痕檢組到嫌疑人居住的地方去找找刺我的那把刀,他應該會留在手里,還有他那里應該有蚯蚓”。
“有這些東西才能夠給他定罪,不然,就算是抓到了人,法院也沒辦法定罪”。
陸乘風點頭,“好,等抓到人,我再讓勇哥跑一趟,去多找些線索”。
另一邊劉迅掛了電話,就帶著人趕往農(nóng)豐釣魚場。
他們大約在半個小時后到達目的地。
釣魚場的門牌看上去很陳舊,門口不見一個人影。
劉迅莫名地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感覺這里更像是恐怖片里的場景。
他帶著六七名偵查員走進釣魚場。
邊走邊大聲喊:“有人嗎?我們要釣魚,有沒有人啊?”
走到屋子跟前,才有一個男人慢吞吞地走出來,一瘸一拐的。
那人見到劉迅,怔了怔,接著轉(zhuǎn)身就跑。
劉迅一行人拔腿追上去。
在跑出一段距離后,他將嫌疑人撲倒在地。
“你覺得你能跑得過我們嗎?”劉迅一邊將人按住一邊罵道。
“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插翅也難飛出麗城,竟然敢刺殺警察,還好我們主任沒事,不然我就親手了斷你,你這個混蛋!”
嫌疑人突然停止了掙扎,他問道:“梁鋒沒死?”
劉迅勾唇,“真的是你干的啊”。
嫌疑人不說話了。
劉迅命人將嫌疑人銬上,他掏出電話給陸乘風報喜。
“抓到人了,還真是他干的”。
陸乘風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好,通知勇哥帶人過去找一下刺傷主任的匕首,再找一些蚯蚓,帶回去檢驗”。
得知嫌疑人已經(jīng)抓到,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陸乘風留下兩名偵查員在醫(yī)院守護梁鋒一家,他和舒妍開車趕往釣魚場。
他們到達釣魚場時,痕跡檢驗部門的同事們已經(jīng)來了。
他們正在對整個釣魚場進行勘查。
見到他倆來了,張勇拿著一個物證袋走過來,興奮地說:
“找到行兇的匕首了,上面有血跡,等我們回去跟主任的血比對就知道了”。
“還有,我們還在后面的院子里找到一大桶蚯蚓,他逃不掉了”。
“人在哪里?”舒妍問道。
張勇指著旁邊的屋子說:“在里面,劉迅在問話,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說”。
舒妍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陸乘風跟上。
走進屋里,舒妍看到一個男人垂著頭坐在地板上。
男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向她。
舒妍微怔了一下,脫口問道:“你是張子龍的父親?我記得你,你叫張國濤”。
“張子龍?”劉迅復述了一遍,“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誘。拐。強。奸。鄰居女孩,還殘忍地將人家殺害拋尸下水溝的死刑犯?”
“張子龍不是一年前被執(zhí)行死刑了嗎?”
“我兒子沒有殺人”張國濤怒吼道。
他雙眼赤紅,兇狠地瞪著舒妍。
“是你們這些法醫(yī)栽贓陷害我兒子,我兒子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我要你們?yōu)槲覂鹤觾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