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索索越想越得意。
生怕姜寧剛剛沒有看到她跟張荷招手,抬起手,又跟張荷打了個招呼,“表姐,我晚上去找你!”
張荷雖然正在工作,但因為孫佳琪對待下屬比較寬松,所以她還是抬手回應何索索,“好的索索。”
跟張荷打完招呼后,何索索看了眼姜寧。
哼!
小村姑!
還想跟她比。
就姜寧這個小村姑,怕是這輩子都別想跟司家人有點什么關系了。
姜寧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何索索,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何索索也在。
她的眸子一直落在人群中的司華武身上。
甚至有些出神。
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至,岳千藍開口,“寧寧,你在看什么呢?”
姜寧的思緒這才收回視線,“我看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是說司二爺?”岳千藍接著道:“就是走在中間的那個中年大叔,很有氣場的那個?”
“對。”姜寧微微點頭。
岳千藍笑著道:“司二爺是星光娛樂的掌權人,經常上娛樂版權新聞,你見過也正常。”
“原來是這樣。”姜寧也沒有多想,笑著道:“那可能是我在電視上看過他。”
岳千藍挽著姜寧的手臂,接著給她科普,“司老夫人和司老爺子一共育有八子一女,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自己擅長的領域內稱王稱霸,司家在香江更是只手遮天,恐怖的很!我經常聽我爸說起香江司家!”
因此,岳千藍才會對司家的事情如此了解。
姜寧微微點頭,笑著道:“生了那么多孩子,又個個都有出息,那司老夫人的晚年肯定很幸福。”
人老了,無非兩個愿望。
第一平安健康。
第二子孫繞膝。
這兩點,司老夫人都達到了。
岳千藍搖搖頭,“天底下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為什么?”姜寧接著問道。
其實姜寧并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平時若是聽到這句話的話,她肯定也不會多問。
但今天不一樣。
不知為何。
她對司家的事情挺好奇的。
迫切的想要知道司家的情況。
尤其是在見了司華武之后。
岳千藍挽著姜寧的手,“寧寧咱們一邊走,我一邊跟你說。”
她們還有行李沒有提取。
“好。”姜寧跟上岳千藍的腳步。
岳千藍緊接著開口,“原本老夫人是挺幸福的,可就在十九年前,一場車禍帶走了司老夫人唯一的女兒司華裳!在那場車禍中,司老夫人不僅失去了唯一女兒,還失去了年僅三個月大的孫女時笙,就連唯一幸存的女婿時南星至今還躺在床上是個沒有思想的植物人。”
人有三悲。
少年喪父,中年喪偶,老年喪子。
司老夫人占了其中一悲,晚年生活又怎么能幸福的起來?
說到這里,岳千藍嘆了口氣,又道:“因為當時的車禍是直接沖下懸崖的,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司華裳跟時笙,她們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些年來,司家和時家這兩個大家族都存著僥幸心理,覺得司華裳和時笙還活在世上,所以一直都在找司華裳和時笙。”
“其實司家老夫人這邊相對來說還要好一點,畢竟司老夫人有八個兒子,現在有十三個孫子。真正可憐的是時家老夫人,時家老夫人膝下只有時南月和時南星這兩個孩子,時南星一家三口出事后,時老夫人整日以淚洗面,加上她還要肩挑時氏集團的重任,聽說近些年來身體愈發不好了!等時老夫人一閉眼,估計時南星也.......”
說到最后,岳千藍再度嘆了口氣。
雖然說時南月是時南星的親姐姐,可姐姐的照料就算再好,也是比不上母親的悉心照料。
所以外界都在猜測,但凡時老夫人出了什么岔子,那時南星估計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況且,植物人本就脆弱。
聽到這些話,姜寧也是唏噓不已,“這么說的話,司老夫人和時老夫人都是兩個可憐的老人,原本是頤養天年的年紀,可她們卻要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有一個成語叫生不如死。
現在,這個成語在兩位老人身上徹底具象化。
說到最后,姜寧接著道:“希望兩位老人家都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兩位至親之人,一家團聚。”
雖然她不認識兩位老人家。
但祝福是真的。
她是真的希望兩位老人家能早點找到至親至愛。
岳千藍抬頭看向姜寧,“寧寧,你說司華裳和時笙現在還活著嗎?”
“我也不知道。”姜寧搖搖頭,“不過,應該會有奇跡發生的吧?”
岳千藍皺了皺眉,“雖然我也希望她們倆都還活著,但希望真的很渺茫,聽說當時司機被甩下去的時候,頭都斷了.......要說司華裳還活著的話,倒是還有些可能,可時笙就是個只有三個月的嬰兒而已,我覺得時笙可能真的沒了......
不光是岳千藍是這么覺得的。
幾乎是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
說到這里,岳千藍好像想到了什么,“不過我聽說,司家人找了很有命的大師來算過,大師說時笙是鳳凰命,司華裳雖然下落不明,但時笙肯定還活著。”
“這也是為什么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司家人和時家人還堅持尋找時笙的緣由,因為鳳凰不但會涅槃還會浴火重生的!”
香江人普遍迷信,信奉風水之說。
“也因為時笙的鳳凰命,加上時笙是司老夫人唯一的外孫女,所以,當時還不到三個月的奶娃娃,就被司老夫人還有司家的八個舅舅和舅媽寵成了命根子。可惜啊,小公主最后還是.......”
說到最后,岳千藍嘆息一聲,轉而接著道:
“如果時笙現在還在話,那就真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了!她在京城是時家唯一的繼承人,在香江這邊有八個大佬舅舅寵著,十三個優秀的表哥護著, 不但在香江無人敢惹,在京城更是能橫著走!”
與此同時。
司華武也感覺到人群中好像有一道視線正在看著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怪。
無形中好像有股子割舍不斷地羈絆一般。
是司華武從未經歷過的。
“阿琪等等。”
司華武叫住妻子,不由得停下腳步,往人群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