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肯定會被嚇一跳的。
云浩天越想越覺得刺激,轉(zhuǎn)頭看向徐子淇,“老徐,你說一會兒姜爹會不會認不出我?”
徐子淇也轉(zhuǎn)頭看向云浩天,摸了摸下巴,“云哥,別說啊,你這么一打扮起來確實有幾分姿色!”
“是啊,我也覺得我現(xiàn)在是個大美女,”云浩天拿出手機,調(diào)到自拍模式,開始欣賞自己的美貌,“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居然還是個女裝大佬!”
砰砰砰--
在鞭炮齊鳴聲中,99輛車隊緩緩出發(fā)。
于此同時,八架掛著紅色橫幅的直升飛機也緩緩飛至半空。
聲勢浩蕩!
就連去時家路上的垃圾桶都換成了紅色的。
路燈的燈桿上也貼著大紅色的喜字和氣球。
另一邊。
時家。
姜寧的臥室里。
幾個女生正趴在窗戶上看著。
“怎么還沒到啊?”
“來了來了!我好像看到頭車了。”
西里雅在這時候回頭,“你們把婚鞋藏好了嗎?”
“藏好了!”夏迎笑著說:“我跟小四一人藏了一只。”
岳千藍好奇的問道:“小小的透露一下,你倆把鞋子藏哪兒了?”
夏迎道:“我把鞋子藏在門口鞋柜了!”
門口鞋柜?!!
聽到這話,眾人都笑出了聲。
絕!
真是太絕了!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新郎和伴郎圖團隊絕對想不出婚鞋居然就在門口鞋柜了。
“那小四呢?小四把鞋子藏哪兒了?”
馬招娣指了指床上,“鞋子就在那個盒子里,但是這個盒子設(shè)置了八重摩斯密碼,新郎和伴郎團隊要是解不開密碼的話,就只能掏紅包了。”
“厲害厲害!”
“咱們可一定要堵好門,不能讓他們輕易就進來了。”
“哈哈哈哈哈,別說進笙寶的門,樓下笙寶那十三個哥哥,就夠他們吃一壺的。”
沒錯。
司家的十三個哥哥已經(jīng)全都堵到門口去了。
十三個人。
站成一排,讓人看著都發(fā)怵。
時老太太和司老太太還有姜老爺子三人笑瞇瞇看著這十三個小輩,眼底全是欣慰的神色。
小蠟筆牽著初一站在最前面。
初一穿著紅色小馬甲,帶著紅色的蝴蝶結(jié),臉上的小表情和可愛的小蠟筆簡直如出一轍。
沒一會兒。
沈經(jīng)年就帶著龐大的迎親隊伍到了。
小蠟筆雙手叉腰,看著沈經(jīng)年,“想娶到我小姑姑可沒這么容易哦!”
“汪汪汪!”初一吼了三聲,仿佛在說小蠟筆說的對。
沈經(jīng)年從懷里掏出兩個厚厚的大紅包,“小蠟筆,這個給你。”
“哼,”小蠟筆將頭一扭,傲嬌的道:“我可沒有那么軟骨頭,想讓我承認你是我的小姑父,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沈經(jīng)年只是微微一笑,從伴郎手里接過一沓卡片,彎腰與小蠟筆平視著,“小蠟筆,這里可都是限量版的奧特曼盲盒卡片哦。”
限量版盲盒卡片!
他求了爸爸兩個月,都沒能買到的卡片!!!
聽到這話,小蠟筆瞬間變臉,雙手接過卡片,“謝謝小姑父,小姑父您真好!小姑父您里面請!”
話說到最后,甚至微微彎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嗚嗚嗚。
小姑姑對不起,其實他也沒有那么硬骨頭。
“哈哈哈哈哈哈!”可愛的小蠟筆引得圍觀的賓客們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迎親團隊都沒想到,沈經(jīng)年僅用一摞卡片就搞定了小蠟筆。
過了小蠟筆這關(guān),就到了十三個哥哥這里。
沈經(jīng)年依次叫人:“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十三哥。”
司旭東就這么看著沈經(jīng)年,“我妹妹是我們?nèi)胰说恼浦袑殻蚪?jīng)年,你想娶她過門,就得喝了我們兄弟十三人親手制作的十三杯飲料。”
這句話說完,傭人端來一個托盤。
說是十三個杯子,但這些杯子都很小,總的加起來也只有180毫升左右。
“好的大哥。”沈經(jīng)年微微頷首,拿起第一杯。
威爾立即問道:“大哥,這些 飲料,我們伴郎和迎親團可以代喝嗎?”
雖然這些飲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但威爾知道,里面肯定暗藏玄機。
“不可以。”司旭東搖搖頭,“必須要由今天的新郎官親自喝。”
“大哥,那我先干為敬。”
沈經(jīng)年一口悶下第一杯飲料。
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直至喝到最后一杯,他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一幕,看得司家十三個哥哥都有些震驚。
這是十三杯飲料,除了最后一杯是甜的以外,其他十二杯,有些苦的,有些是酸的,還有些是辣的,味道千奇百怪。
可沈經(jīng)年卻愣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喝完最后一杯飲料,沈經(jīng)年放下杯子,看向司家的十三個哥哥,“大哥二哥,還有其他幾位哥哥們,我沈經(jīng)年今天在這里跟諸位保證,無論將來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會和今天一樣,堅定不移的站在寧寧身邊,牽著她的手,與她共嘗人生百味。”
無疑。
沈經(jīng)年給出了滿分答案。
司家的十三個哥哥嘴角都浮現(xiàn)出了微笑。
司旭東拍了拍沈經(jīng)年的肩膀,“去吧,笙寶在樓上等你。”
聽到這話,上官楷和身后的威爾吹了個口哨。
“兄弟們走!接新娘子去嘍!”
以沈經(jīng)年為首,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樓上跑去,跑到姜寧的臥室前,把門拍的砰砰響。
樓上的伴娘團和明西望以及臨月仙堵住門口。
“誰啊誰啊?誰在拍門?”
“接新娘子的!”伴郎團回答。
“給紅包!”
“給紅包得把門打開啊,門不打開怎么給?”
“從門縫里塞進來。”岳千藍答道。
“不行不行,我們九爺?shù)募t包老厚了,門縫里塞不進來。”
岳千藍與西里雅對視了一眼,最后決定拴上安全鎖鏈,將門打開一條縫。
剛把門打開一條縫,紅包就跟不要錢一樣,從外面被塞了進來。
嘩啦啦的。
而且每一個都很厚。
岳千藍偷偷的打開一個看了下,不由得瞪大眼睛,只見,紅包內(nèi)不但有現(xiàn)金,還有黃金紀念幣,并且都是10克起步的!
馬招娣和夏迎更是驚訝不已,誰能想到,他們倆還是第一次參加婚禮,收到的紅包比份子錢還多的!
居然還有黃紀念幣!
果然是大手筆啊。
“放放放,趕緊放他們進來!”
幾人收了紅包,開開心心的把迎親團放了進來。
沈經(jīng)年捧著花,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姜寧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紅色婚紗,十幾米長的裙擺全數(shù)鋪在床上,紅色本是十分艷麗的顏色,可穿在她身上,卻成了陪襯之色,玉色傾城。
姜寧也在此時抬頭。
雙目對視,兩人的眸子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就在此時,云浩天突然那跳到姜寧面前,“姜爹,快猜猜我是誰!”
看著身穿女裝的云浩天,姜寧先是一愣,然后就想起了那個段子,‘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接下來,就開始了找婚鞋的流程。
馬招娣捧來摩斯密碼盒子,“一共八道密碼,你們誰來解?”
“我來試試吧,”上官楷接過摩斯密碼盒,“九爺,你們?nèi)フ伊硪恢恍印!?/p>
上官楷很聰明。
沒一會兒就解開了前七道密碼,可沈經(jīng)年和威爾還有迎親團卻還在找剩下的一只鞋子。
上官楷拿著摩斯密碼盒走到沈經(jīng)年面前,“九爺,就剩下這一個密碼了,你來解,我來找鞋子。”
“好的。”
沈經(jīng)年接過摩斯密碼盒。
夏迎雙手抱胸,“沈九爺,您還是放棄吧!我們小四可是摩斯密碼天才,最后一個密碼是她親自設(shè)置的,誰都解不......”
啪嗒!
幾乎是這話音剛落,沈經(jīng)年就解開了盒子,從里面拿出左腳的婚鞋。
夏迎不禁瞪大眼睛。
馬招娣也愣住了。
“厲害厲害!”西里雅鼓掌,“沈九爺,您不愧和笙寶是一對!”
都是變態(tài)!!!
西里雅也是摩斯密碼愛好者,剛剛上官楷在解開密碼時,她在后面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什么頭緒。
沒想到。
沈經(jīng)年不到一分鐘就解開了!!!
雖然左腳的婚鞋已經(jīng)找到了,和右腳的婚鞋卻怎么也找不到,沈經(jīng)年和伴郎團以及親友團只能認輸,“我們愿意給紅包!還有一只鞋子在哪里?”
收到紅包后,夏迎笑瞇瞇的從鞋柜里拿出了右腳婚鞋,為了迷惑新郎團隊,夏迎特地連鞋柜的門都沒關(guān)。
果然,兵行險招,古人誠不我欺啊!
沈經(jīng)年:?
威爾:??
上官楷:???
迎親團:????
誰能想到,婚鞋居然會被放在鞋柜里呢,而且還是敞開著門的鞋柜!
沈經(jīng)年拿起婚鞋,走到姜寧面前,單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幫她穿上了婚鞋。
婚鞋穿上后,新娘是要由哥哥背下樓的。
司旭東背起姜寧,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走去。
看著女兒上了婚車,時南星和司華裳皆是抱頭痛哭。
司家的八個舅舅更是哭得不能自己。
三個長輩也是默默的流淚。
鞭炮齊鳴,十里紅妝。
這場婚禮是有媒體跟拍的。
很快。
圍觀的網(wǎng)友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臥槽!我怎么在沈九爺和時小姐婚禮上發(fā)現(xiàn)了扎克!!!】
【明少主!!!】
【天吶,那那不是L洲的部落首領(lǐng)嗎?】
【悸動游戲的王勝利??】
【臨月仙臨月仙!!】
【臥槽!臥了個大槽,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些大佬都坐在女方宴席那邊了?難道說,無論是問天神醫(yī),還是鳳與大師,亦或是明家少主的老板,都是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時小姐!!!】
【樓上你真相了!沒錯,我們的時小姐就是這么厲害。】
【流弊啊!】
【時小姐請受我一拜!!!】
【怪不得今天好幾條路都被封起來了。】
【那些嘲笑沈九爺和時小姐的婚禮要淪為陪襯的人被打臉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九爺這波屬實是高攀了。】
【不止女方親戚流弊,男方親戚也很流弊啊,你們沒注意到嗎?K洲的軍區(qū)大佬在南方親戚那里都只能做邊邊桌!】
【那個是N國的總統(tǒng)吧?】
【男方的親戚們也個個是大佬啊!而且都是那種平時咱們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大佬,這兩人就是傳說中的強強聯(lián)合。】
【什么都不說了,祝沈九爺和時小姐長長久久,早生貴子!一次生八個!】
--
結(jié)束完整個婚禮流程,姜寧整個人都累得要散架了,進屋之后,她就把妝卸了,進洗手間洗了個澡。
等沈經(jīng)年進來,姜寧換好紅色睡衣,正好從洗手間出來。
真絲的材質(zhì)有些透,幾乎遮不住什么,愈加顯得肌膚似玉,有種若隱若現(xiàn)的朦朧美。
只一眼,沈經(jīng)年頓時便酒醒三分,有些口干舌燥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lǐng)帶,“寧寧。”
姜寧坐到床上,一邊抹護手霜,一邊抬頭看他,“怎么......”
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撲倒。
衣服散落了一地。
啪--
接著燈被人摁滅。
約莫一刻鐘左右,沈經(jīng)年突然停止動作,雙手撐在姜寧的左右兩側(cè),壓抑著開口,“領(lǐng)領(lǐng)導(dǎo),你,你,你跟程子俊你們......”
“是的,”姜寧伸手勾住他脖子,在黑暗中親了親他的嘴角,“我和程子俊之間只是徒有夫妻之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