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子被顧長生抓住手腕,整個人瞬間僵硬如石。
他轉過頭,看到顧長生那雙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的眼睛,嚇得渾身發抖。
“大…大俠,我…我只是路過…”瘦小男子聲音顫抖著說道。
顧長生松開手,那人立刻向后退了幾步,眼中滿含著恐懼。
“路過?”顧長生淡淡一笑,“路過還要進別人房間?”
瘦小男子心中一慌,連忙編造借口:“我…我是走錯房間了!真的是走錯了!”
說著,他轉身就要逃跑。
顧長生也沒有阻攔,只是站在原地,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小偷的表演。
瘦小男子見顧長生沒有追趕的意思,心中大喜。他快步向門口走去,心中暗自慶幸:“看來這家伙也不過如此,被我嚇住了。”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出房門的瞬間,忽然感覺身后傳來一陣風聲。
瘦小男子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臉色瞬間大變。
他猛地轉過身,只見顧長生正把玩著那塊青色玉牌,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找這個?”顧長生舉起通天令,在月光下輕輕晃動。
瘦小男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明明記得剛才已經得手了,怎么東西又回到了對方手里?
“還給我!”瘦小男子色厲內荏地喊道:“那是我的東西!”
“你的?”顧長生眉頭一挑,“有意思。”
就在這時,客棧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瘦小男子聽到這聲音,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狂喜。他知道,自己的救星來了。
“搶劫了!搶劫了!”瘦小男子忽然放聲大喊:“外地人在雪源城搶劫了!他搶了我的通天令!”
這一嗓子喊得震天響,整個客棧都被驚動了。
不一會兒,一群人馬就沖進了客棧。為首的正是白天在茶樓里的那個雪源宗官員,身后跟著十幾個身穿官服的手下。
“誰在我雪源城鬧事?”雪源宗官員大步走進房間,目光陰冷地掃向顧長生。
瘦小男子見到救星,立刻跑了過去,指著顧長生哭訴道:“大人,就是他!他搶了我的通天令!”
雪源宗官員裝模作樣地皺起眉頭:“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瘦小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那通天令是我祖傳的寶物,被這個外地人搶走了!”
顧長生看著這一出雙簧戲,不由得笑了。
“有意思。”顧長生把通天令在手中拋了拋:“這東西什么時候成你祖傳的了?”
雪源宗官員冷哼一聲:“小子,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證據?”顧長生玩味地看著對方:“什么證據?”
“人證物證俱在!”雪源宗官員指著瘦小男子:“他親眼看到你搶奪,這通天令現在就在你手里,還不是鐵證如山?”
瘦小男子也跟著點頭:“對對對!大人說得對!”
顧長生看著這兩個人的表演,心中暗自搖頭。這種拙劣的演技,也好意思拿出來獻丑?
“既然你說這是你的。”顧長生忽然將通天令扔向瘦小男子:“那你拿去吧。”
瘦小男子大喜,連忙伸手去接。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通天令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忽然從顧長生身上散發出來。
通天令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穩穩地落回到顧長生手中。
與此同時,醉花、鬼面等人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里,將這群人團團圍住。
雪源宗官員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你們想干什么?”雪源宗官員色厲內荏地喊道:“我可是雪源城的執法官!你們敢對我動手?”
顧長生淡淡一笑:“執法官?那正好。”
他舉起手中的通天令,在雪源宗官員面前晃了晃:“既然你是執法官,應該認得這東西吧?”
雪源宗官員看到通天令上那復雜的符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不就是一塊破玉牌嗎?有什么稀奇的?”
“破玉牌?”顧長生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來你這個執法官當得不怎么樣啊。”
瘦小男子見勢不妙,連忙向門口挪動,想要趁亂逃跑。
然而,鬼面早就盯上了他。只見鬼面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瘦小男子身后,一把將他拎了回來。
“想跑?”鬼面冷笑一聲:“問過我了嗎?”
瘦小男子被嚇得面如土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雪源宗官員見狀,知道今晚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于是繼續裝腔作勢:
“你們這是在藐視雪源城的法律!”他指著顧長生大聲喝道:“立刻放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顧長生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不客氣?”顧長生緩緩站起身來:“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個不客氣法。”
說著,顧長生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
雪源宗官員瞬間感覺如墜冰窟,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什么普通的外鄉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雪源宗官員聲音顫抖著問道。
顧長生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就讓雪源宗官員差點跪倒在地。
“說吧。”顧長生的聲音平靜如水,但卻蘊含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是誰指使你們的?”
瘦小男子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哪里還敢隱瞞?他指著雪源宗官員,顫抖著說道:“是…是他!是他讓我來偷的!”
雪源宗官員臉色大變:“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
“還想狡辯?”醉花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法器:“這是錄音石,剛才你們在茶樓里的對話,全都錄下來了。”
雪源宗官員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