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泡沫般的仲夏日,空氣拂著汩汩暖風,黏在行人的肌膚上。
布魯克林大橋的鋼索被染成琥珀,陽光罩在醫院的墻體上,折射天使光輝……
莫奈山醫院并不似華國醫院那般熱鬧熙攘,這座由帝國著名的設計師設計,以三棟別具一格的大樓拼接成形的醫院,無一不彰顯獨特的設計美學。
沒有門診大廳,也沒有看見掛號處,這里靜謐雅致。
喬依沫并不了解皇后帝國的醫療流程,但她也不需要了解,一句“司承明盛要我來的”就可以搞定。
這句話的分量比萬兩黃金還重,別說是權威的醫生了,總統都得火急火燎地飛過來。
喬依沫從來沒有看過婦科,所以借著這次復查的機會,進行了全方面的身體檢查。
但她并沒有因為體檢而東奔西跑,而是醫生與護士紛紛排著隊,推著各種先進的儀器,準備給她做檢查。
短短20分鐘,檢查結束,就只剩婦科了。
喬依沫有些緊張地跟著婦科醫生進了一間診室……
VIP包間內,男人慵懶地倚在雙人沙發上,白色襯衫勾勒出他冷冽的肩線。
修長的手拿起報告單,薄唇微抿,懶洋洋地凝視著喬依沫的各項信息:
姓名:喬依沫
年齡:20歲
身高:63.58英寸 (161.5Cm)
體重:101.41磅(92斤)
三圍:胸86Cm 腰62Cm 臀88Cm
耳、鼻、喉、眼、心、肺、頸均為正常,無特殊病史。
司承明盛算了下,胸圍86……那就是70-75B之間……
怎么感覺還大了?
之前給她買的都是A ,現在是屬于大A小B了,對吧?
男人把這些歸結于自己身上,他傲嬌地挽唇。
看來漲罩這件事他功不可沒!
達倫身穿一身白色薄款西裝,在露臺那接完電話走過來道:“總席,布拉德夫人在去往阿拉斯加州的路上生了。”
“阿拉斯加?”司承明盛慢條斯理地念著。
“是的,Sen確實有往阿拉斯加開去過,但是他開到一半就停下來了,直接鎖車停在小道上,只留一點車窗縫隙來保持呼吸。”
達倫繼續說,“哦對了,副駕駛還有一名小女孩,Sen把坐在后座的保鏢一槍爆頭了,布拉德夫人就是在那個尸體旁邊生下孩子的,那小女孩應該是幫忙接生了。”
“好可憐。”司承明盛面無表情地說,“那小女孩叫芽芽?”
“是。”
男人冷嗤:“他就不怕她被抓,把他供出來?”
達倫撫摸下巴:“她只是個六歲的孩子,什么也不懂,這會兒嚇出病來了。她眼睜睜看見保鏢的腦袋爆漿,又看見嬰兒從布拉德夫人身上掉下來,滿車的血腥味,她身上也全是血,那畫面別提多滲人了。
那小女孩哭腫了眼睛,聲音都啞得說不出話來,Sen居然這么殘忍,把一個小女孩這樣折磨。
現在她在兒童治療所接受治療,急性應激障礙,極大概率會發展為精神類相關的疾病。”
這種雙重崩潰,換作正常人恐怕也無法接受。
司承明盛聽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闡述:“看來她對紀北森沒有利用價值了,可惜。”
達倫俯身:“總席要把她抓過來嗎?”
司承明盛揶揄他一眼:“抓過來干嘛?給艾伯特掏腸玩?”
達倫低下頭。
司承明盛補充:“已經沒有價值的孩子,自愿墮落的結局也不錯,要是沒事了,就扔去孤兒院吧!”
“是。”達倫畢恭畢敬地鞠躬,“現在我們已經明確發現Sen與狼牙,都往新墨西哥州走了,而目的地,一定是阿拉馬州。”
“……”司承明盛沒說話,這些他知道。
忽然瞥到總席手里的報告單,達倫好奇地湊過來瞄。
男人眼疾手快地將報告單擋住,不爽道:“看什么看?”
達倫哭笑不得:“我沒看過華國女孩的報告單,好奇嘛!”
“……”男人冷冷地剮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耳邊聽見走廊有醫生對喬依沫說話的聲音,男人尋聲望去……
喬依沫的頭發已經長到脖子中間,發絲烏黑且富有光澤,肌膚比以前更細膩了,面部輪廓柔和,骨相柔美,她的臉色紅潤姣好。
這么看著,似乎還白了點兒……
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瘦得不堪一擊,現在倒屬于均勻型身材。
喬依沫有點羞澀,可想而知她在里面經歷了多尷尬的場面。
醫生走了過來,語氣溫和地告知:“司承先生,喬小姐的子g完好,沒有造成黏連也沒有炎癥,恢復得很健康,可以有正常的性生活了,不過如果近期不想要孩子,要做好措施。”
“好。”男人接過報告單,大致看了下。
喬依沫從他手里拿來報告單,好奇地掃著,她不太會換算,于是皺著細眉詢問:“司承明盛,63.58in……是什么?”
司承明盛半撐俊臉,慵懶尊貴。
目光像強奸犯一樣盯著她:“inCh,英寸,寫的是你的身高,161.5厘米。”
喬依沫面色微微難看了點,但很快就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178……”
男人聽得想笑:“喬依沫,你離178差一雙16.5厘米的高跟鞋呢!”
差得太遠了。
“我不穿。”喬依沫僵著面色拒絕。
“我沒說要你穿。”這小東西還挺喜歡翻舊賬,吃醋了?男人肆魅勾唇,“喬依沫,我愛你,而不是愛178……”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喬依沫慌了神,心跳慢了拍。
她佯裝鎮定:“哦哦。”
“對了,你生日要到了。”男人眸中染著深溺,聲音很低很輕。
喬依沫一怔,他怎么知道?
想到那份監護權合同,簽署的日期是她出生的那一天,喬依沫瞬間明白了,“嗯。”
司承明盛起身,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詢問:“以前都是怎么過生日的?”
喬依沫任由他牽著自己離開,如實說來:“姥姥會給我做長壽面,千顏會給我買一些小禮物。”
這么說,她小日子過得還挺有滋味。
司承明盛邊走邊探詢:“就她們兩個陪你過嗎?”
喬依沫抿唇:“嗯。”
“以后我也陪你過。”司承明盛將她的手攥得更緊了,舉起放在唇邊輕輕吻著。
這句話是諾言,以后每年他都會在……
喬依沫仰頭,追問:“那你呢?你生日是什么時候?”
他苦笑:“不知道。”
喬依沫以為他不想說:“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跟我過生日了……”
司承明盛步伐緩慢了下來,英俊的臉看向她:“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真不知道。”
“……”
喬依沫微滯。
司承明盛不痛不癢地闡述:“沒人給我過過生日,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天。”
說完,他感受到原本任由他牽的手,忽然反握住他了,女孩也在不知不覺中,離他更近了些……
司承明盛看著她這么小細節,不禁揚起笑容,原來她一直沒有變……
“走吧,一起去公司。”
“嗯。”喬依沫又想到了什么,“對了,薇琳剛剛給我打電話,想邀請我們晚上一起去她家吃晚飯。”
“可以。”
司承明盛瞇起藍瞳,欣然答應。
“到時候我們買點東西去吧。”
“買點什么?”他目光寒冷,他去別人家吃飯,是別人八輩子的福氣。
“水果啊……鮮花啊……什么的……”喬依沫還真的在認真思考。
“喬依沫,你探病呢?”司承明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