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小東西在國王之城有沒有好好待著……
男人盯著筆記本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俊臉微沉,剛想打開國王之城的監控查崗,就被達倫打斷:
“總席,聯合商帝國的長老再三邀請,想問問您什么時候有時間,請您吃頓飯,聊聊關于NC大廈被炸毀的事情?!?/p>
“又不是我干的,找我做什么?!彼境忻魇㈩D了頓,不悅地質問。
達倫鞠躬,懲前毖后地回應:“畢竟這件事影響力挺大的,NC董事長和格恩目前也不知所蹤,媒體上也很難壓下去,?!?/p>
“莉夫人呢?”
指的是NC董事長的妻子。
達倫:“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沒呼吸了?!?/p>
男人眼里有著撕裂的怒意:“安東尼沒救嗎?”
“晚了,人已經僵了?!?/p>
“……”
司承明盛臉色愈發陰冷,抓起辦公桌上的打火機,點燃煙。
聲音帶著幾番不爽:“艾伯特也真是,又要我來收拾這些爛攤子。”
達倫素來就對艾伯特這個兇狠的男人不滿,便順水推舟地提醒:
“這個艾伯特連嬰兒都不放過,何況是個女人,上次他還想把我扔去喂食人魚呢!”
“艾伯特這野性還是得改改?!?/p>
司承明盛有在聽,于是意味深長地說。
達倫冷哼,仿佛看透一切:“口頭上他肯定會答應您,但私底下還是不會改,而且還會變本加厲去做事情。”
“哦?要是抓到他不知悔改的證據,馬上來告訴我?!?/p>
司承明盛微微頷首,露出不可思議的模樣。
達倫心里嘿嘿一笑:“是?!?/p>
隨即深藍眼眸看向他得意的模樣,修長的手指指了指他:
“你不用對艾伯特這么有敵意,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艾伯特殺伐暴戾慣了……”
見他面容頗有嚴肅感,達倫很快斂起笑容:“對不起總席,我是個文人,見不得他這樣的暴徒。”
“他必須是這樣?!彼境忻魇⒆志潢U釋,“我從小就跟艾伯特混在一起,他個性暴烈,但聽馴,也一直保護我。”
所以哪怕艾伯特殺人放火,只要不Xi毒不奸女,司承明盛都會想辦法把艾伯特撈起來。
這種雇傭兵被司承明盛訓得心服口服,達倫自然也不敢多說什么。
達倫有些內疚地低頭,想起總席小時候的悲慘經歷,他眼里泛著淚花,心疼他:“總席。”
“說?!蹦腥宋丝跓煟淅涞鼗貞?。
“您還疼嗎?”
說著,達倫望向他后頸的紋身。
紋身仿佛是印記,在封印他精神上的傷痛……
薄情的唇抿了片刻,吐出來的文字廝冷:“有時會?!?/p>
“那就好,總席要照顧好自己?!?/p>
“還有什么事嗎?”
達倫點頭:“有,我們最近提出的采購信息,已征得皇后帝國FIA的同意,明晚便是皇后帝國FIA全球年度盛宴,全球的國際大佬都會參與其中,FIA會長邀請您作為重要嘉賓出席?!?/p>
“不去?!?/p>
依然是干脆利落的拒絕,“這種宴會不是跟你說過嗎?”
達倫有些難堪,他年年都拒,但EMP集團也是年年上榜:“總席,恐怕您得親自去一趟,之前我們接受了亞洲、北美洲的資產訂單,這次他們都很期待您在盛宴上出席,哪怕只是露個臉也好,最主要的就是,這筆金額數量較大,成功了的話,亞洲地區也有一大半是屬于我們emp集團名下。”
“亞洲……”司承明盛輕念著,瞳孔瞥了一眼手鐲。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回應:“那就準備一條適合亞洲女孩穿的禮服?!?/p>
亞洲女孩合適的……
達倫思索幾秒,秒懂地點頭:“是,我知道,還要藍色的。”
達倫離去后,他開始沉靜下來,大手對著筆記本電腦操作了幾番。
輸入密碼,順利地連接到國王之城……
國王之城的監控全部都是隱藏的,也許懸掛在法式壁燈內,就藏著隱形攝像頭。
國王之城除了房間和地下五層沒有攝像頭之外,其余都有安裝到。
展示在他面前的是無數張動態監控畫面,修長的手輸入了監控型號,隨即一張畫面被無限打開,剛好是對應喬依沫所在的房間。
時間顯示下午即將四點,喬依沫鬼鬼祟祟地關上房門,飛速地跑到廚房,再次出來的時候,懷里多了一盤餃子和一杯水。
“……”
男人沉默。
她快速地跑到地下室,走過一層二層三層四層,最后的消失在第五層。
第五層并沒有設監控,他很清楚底第五層是誰。
不用猜也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司承明盛深深地呼吸。
為了他這么冒險地去做這些,值得嗎?
看來這個小東西對NC董事長的誤會太深了。
還沒等司承明盛反應,三名身份極為尊貴的長老走了進來。
司承明盛起身,冷漠的俊臉扯出一抹笑,“你們怎么來了。”
“怎么約你都約不到,我們只好親自過來了,剛剛那個叫艾伯特·達約的家伙跟我說你有事情不能來?!?/p>
一名衣著西方長袍的長老聲音沉穩,氣質非凡。
“并沒有很忙?!蹦腥顺闀r間瞪了一眼看門的艾伯特,隨即露出淡淡的笑容。
長老仰頭看著面前陰狠的男人:“總席賞個臉,一起吃個飯?”
“……”
司承明盛扭過頭看著監控消失在地下五層的喬依沫,思來想去還是選擇答應了。
臨走前讓達倫把紀北森送的公文包和二鍋頭帶上,喝不死也得把他們喝醉!
***
凌晨十二點。
皎月籠罩在海洋上的城堡,童話般夢幻無比。
一輛接一輛豪車從海洋隧道外飛馳而入。
偌大的法式大門緩緩敞開,車子停在城堡門口。
幾名保鏢快速地下車,拉開車門。
艾伯特急忙地從副駕駛走了下來,面容嚴肅地扶著司承明盛。
另一邊的達倫更是醉得不行,躺在后座像條死魚一樣肚皮朝天。
安東尼聽著聲音便從屋內跑了出來,連連幫忙扶著老板,不解地看艾伯特:
“操!喝的什么這么醉?他不是不會喝醉的嗎?”
艾伯特罵罵咧咧:“我怎么知道!真是操了!Sen不知道送的什么公文包二鍋頭,老板拿去給那幾個長老喝,長老們沾了兩杯就醉得倒下,看見他們醉成那樣,老板好奇,也他媽的跟著喝!”
結果喝了十幾杯,也倒了。
“來來來,把他扶到床上。”安東尼一邊聽一邊吩咐。
“喬依沫在哪???”艾伯特急忙問。
“?。克诖闻P休息……”安東尼有些懵地回應,隨后疑惑,“怎么了?”
“廢話少說,快扶老板去喬依沫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