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冷笑道:“三長老說我斗不過納蘭淑妍,想必你自己是能耐得很,贏她不在話下咯?”
三長老的臉立刻白了,他的修為雖說跟納蘭淑妍一樣,都是氣武境十段,但他離真武境的門檻還遠得很,而那納蘭淑妍據說已經半只腳跨入真武境,根本不是他能斗過的。
“怎么?三長老不吭聲了,莫非是只會嘴上功夫。”蕭辰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三長老,嘴上說得義正詞嚴,一到關鍵問題就熄火。”
“納蘭淑妍只是一個小輩而已,他居然不敢吭聲,難道真是怕了那納蘭淑妍……”
族人們按捺不住低聲議論起來,一雙雙眼睛在三長老身上掃視,難掩鄙夷之色。
其余長老面面相覷,紛紛慶幸自己剛才沒像三長老那樣做出頭鳥,給蕭辰留下話柄。
不然,此刻被蕭辰嘲諷打不過小輩,丟盡臉面的,可就是自己了……
“無知廢物,你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又有何用,葬送了蕭家的人是你,將來沒臉面對列祖列宗的人也是你,你這廢物又有什么資格來質問老夫?”
三長老被蕭辰一句話撕破虛偽面具,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既然三長老這么肯定我會葬送蕭家,不如,我們也定個賭約!”
蕭辰微笑著,一步一步向三長老靠近,那懾人的氣勢,逼得三長老身體情不自禁地后仰。
“如果我敗給納蘭淑妍,你可以隨意處置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如果我贏了納蘭淑妍,你就要當眾向我磕頭,承認自己有眼無珠,并且自廢修為,滾出蕭家!”
輕描淡寫的話語從蕭辰口中吐出,一時間,整個大廳都被震住。
這二少爺,莫非是瘋了?聽這語氣,他似乎覺得自己一定能贏過納蘭淑妍。
“你,和老夫打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輩分,什么地位!”三長老穩住心神冷笑道。
“三長老,你……”
已經有幾位長老會成員愕然地看著三長老,這三長老今天被蕭辰逼迫得風度全無,用語粗俗,胡攪蠻纏,連他們都有些看不下去。
“呵呵,既然三長老不愿意和辰兒賭,那和我賭如何,相信以我的地位,足以和三長老對賭了吧。”
淡淡的話語聲在大廳中回蕩,說出這句話的人,竟是家主蕭遠山!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蕭遠山起身環視一圈,緩緩說道:“如果辰兒贏了納蘭淑妍,那就照辰兒說的來。”
“但如果辰兒輸了,我愿意讓出家主之位,從此不再掌管蕭家一丁點的權力!如何?”
“二弟!你……”
蕭鎮海的臉色立刻變了,想阻止蕭遠山,卻是來不及。
倒吸涼氣的聲音,已經在大廳里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蕭遠山,居然愿意押上家主之位,來賭蕭辰贏。
蕭鎮海眼底一片陰沉,沒人比他更清楚家主之位對蕭遠山的重要性。
蕭遠山掌管家族多年,明里暗里積累了不少仇敵,一旦他沒有了家主之位,馬上就會變成眾矢之地,就算僥幸不死,也會被活活扒掉一層皮。
蕭辰,就算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甚至還表現出了異常的修煉天賦,但想在一個月后,戰勝半只腳跨進真武境的納蘭淑妍,還是癡人說夢。
蕭遠山,到底是對蕭辰有信心,還是只是在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兒子?
蕭辰也沒料到蕭遠山竟然會出面。
雖然他對自己有信心,但卻不能強求別人相信自己,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蕭遠山牽扯進來。
他轉頭望了蕭遠山一眼,卻見蕭遠山臉上露出平靜笑意:“辰兒,那納蘭淑妍不到十八歲就即將成為真武境強者,是我們蕭家的心腹巨患。”
“如果你真的能贏過她,讓納蘭淑妍和納蘭家從赤陽城消失,你無疑就是蕭家百年以來的頭號大功臣。”
蕭遠山的眼神充滿信任,仿佛是在說,放手去做,一切有我給你撐腰!
“受人之恩,當涌泉相報,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蕭辰心中默念一句,目光落在面前三長老身上,嘴邊露出一絲笑意,“三長老,你怎么說?”
三長老臉色驚疑不定,目光在蕭遠山和蕭辰之間來回游移,似乎是在確定他們沒有什么陰謀。
過了片刻,才冷笑一聲:“承蒙家主如此看得起老夫,竟不惜用家主之位相邀。既然如此,這個賭約,老夫接了!”
蕭辰心里也是冷笑一聲,這三長老,好大的臉,蕭遠山只說輸了就讓出家主之位,可沒說要讓給他三長老。
看三長老那副嘴臉,似乎相信自己一定會拿到這個家主之位了,那就先讓他做一個月的美夢吧!
“沒想到家主陪著二少爺一起發瘋,竟要把家主之位拱手相讓,三長老雖說剛才被狠狠奚落了一通,不過,倒也值了!”
議論四起,一雙雙羨慕的目光投向三長老。
而長老會的其他成員,看三長老的目光則像刀子一般,三長老竟如此無恥的接下家主之位,把他們置于何地,他們是不會再把三長老當成自己人了。
“好,既然賭約已經定下,那么一個月后的比武,應該沒有人再反對了吧?”蕭辰意味深長地看了三長老一眼。
三長老一個激靈,像吃了興奮藥一般挺了挺身子,目光落在其他長老會成員身上,厲聲道:“比武自然會照常進行,誰敢反對,就是跟老夫和太上長老過不去!”
這已經是**裸的威脅了,其他長老會成員都是敢怒不敢言,誰不知道三長老和太上長老最親近,如果他在太上長老那里告一記黑狀,自己還有什么好果子吃?
蕭辰心中暗笑,這三長老,為了得到家主之位,拼死也會讓這場比武照常進行,自己也算是拿三長老和太上長老當槍使了一把。
那滋味,爽不可言!
“爹,大伯,我們走!”
蕭辰招呼著蕭遠山和蕭鎮海,大搖大擺地走出議事廳。
身后,三長老的目光威嚴地掃視著人群,眾人面面相覷,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提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