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不算多,還能親你?!边叧赫f著就湊上來,呼吸間全是酒氣。
姜梨推他一把,撐著他胸口支起上身,“你裝醉?!?/p>
邊澈不敢惹她不高興,趕緊搖頭,“剛才進門沒站穩,差點摔了,不是裝的?!?/p>
“不過只是有點兒頭暈,歇會就行了。”
他說著又去摟她,動作沒輕沒重的,透出點兒急切。
酒精好像解除了所有束縛,他肆無忌憚地向她表達渴求。
姜梨沒他有力氣,更沒他體格大,推了沒兩下,就被他緊緊困在了懷里。
他的手不老實,嘴巴也不規矩。
沒一會兒,姜梨就軟在他身前,睡衣掀高了,頭發也亂了,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但她還清醒,下意識排斥在玄關做這種事。
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門關好。
“不……”
邊澈以為她在拒絕他,壓著越來越重的呼吸,聲音暗啞,語氣壓抑:
“還是那么討厭我嗎?我知道錯了……”
“有時候,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
姜梨捂住他的嘴,掌心頓時一陣濡濕。
她顫了一下,立馬就想縮回手。
邊澈比她動作快,抓住她的手,濕熱的吻順著掌心、手腕、手肘……一路蔓延到頸側、耳垂。
他另一只手順著她后背下滑,卡著臀下一用力,面對面把她抱到了身上。
然后支著腿,靠著背后的墻起身,抱著她走向臥室。
第二天早上姜梨沒能起來。
中午飯點,邊澈特意從公司回來一趟,給她帶了飯,還哄著她起床。
姜梨閉著眼睛站在浴室,一下一下刷著牙,刷牙前連牙膏都是邊澈擠的。
對比起來,她才更像那個宿醉醒來,大腦遲遲啟動不了的人。
飯桌上,姜梨依舊沒精神,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東西。
邊澈就靠在她對面的椅子里擺弄手機,回消息接打電話的空檔,時不時會看她一眼。
昨晚因為酒精,他沒了定力,也沒了分寸。折騰得挺晚。
他本來擔心她今天會生氣,結果發現她情緒還算穩定。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他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姜梨抬了下眼皮,慢吞吞喝碗里的雞湯,沒吭聲。
又陪了她一會兒,邊澈看一眼時間,“我得走了。”
姜梨點頭,心思在別的地方,沒有其他任何表示。
叮囑了她幾句,邊澈換了身衣服離開別墅。
飯后沒多久,姜梨叫了藥房快送。
避孕藥還是之前吃過的那種,姜梨仔細確認過日期,就拿著藥去倒水。
水倒好了,藥也拆好了,她卻站在餐桌邊,許久沒有動。
她好像想了很多,回過神時大腦卻一片空白,仿佛什么都沒想。
只是最終,她沒有把藥吃下去,而是細致收起來,一個人去了后院,看那兩棵正健康成長的小樹苗。
邊澈晚上回來得還算早,說是要親自下廚。
他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姜梨半趴在餐桌上打瞌睡。
不知道什么時候,廚房里的動靜消失了。
姜梨察覺不對睜開眼的時候,邊澈已經握著手機走了出來。
表情有些凝重。
“魏茹死了。”
姜梨慢慢坐直,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誰?”
邊澈走到她身邊,把她的頭攬到懷里。
幾秒后,姜梨做夢一樣喃喃:“這么突然……”
邊澈溫熱干燥的掌心貼上她側臉,“我爸不在,我得去一趟,你是在家等我,還是和我一起?”
姜梨握住他手背,不想他夜里開車,“明早再去吧?!?/p>
說完又確認:“真的死了?”
“嗯?!?/p>
姜梨沒再說話。
兩人草草吃了晚飯,早早上床躺下。
姜梨發消息和穆閆明說魏茹的事,邊澈則是給邊正業打了電話。
“葬禮那天我會回去,其他的我不管。”邊正業在對面說。
邊澈和他沒什么話說,通知到了,就直接掛了電話。
次日一早。
邊澈帶著姜梨跑了一趟精神病院,象征性地詢問了情況,就開始找人料理后事。
邊澈態度隨意,姜梨也不在意,一切都只是走個過場。
三天后,葬禮現場。
按時來參加的人不少,只不過大多都是因為利益往來露面。
幾乎沒有誰是因為真感情,來和魏茹做最后的告別。
畢竟魏茹已經淡出大家視野很久了。
除了魏茹的親哥哥,魏立人。
他是代表魏家全體,匆匆趕過來的,到現場時葬禮已經進行到遺體告別儀式。
作為親哥哥,他對魏茹到底有些真感情,靠近棺木時竟然落了淚。
姜梨遠遠看著膀大腰圓的魏立人,覺這世界真真假假,實在讓人看不清。
魏茹住進精神病院的事不是秘密,她生前的時候,魏立人沒去看過,現在死了,他倒是想起過來哭了。
“在想什么?”邊澈問,始終對她的想法很感興。
姜梨微微朝他側頭,小聲說:“我以前聽到過魏茹和他這個哥哥打電話,幾乎每次通話,他們都會為了錢的事吵架。”
“所以我在想,這個男人的眼淚,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p>
說著,她又看向另一邊面無表情的邊正業。
早些時候,邊氏和魏茹娘家確實彼此扶持過一段時間。
只是后來,遠在三四線的魏家明顯后勁不足,遠沒有邊氏的發展勢頭迅猛,短期內就被遠遠甩在身后,不再被邊正業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那時候的邊正業看重名聲面子,魏茹恐怕早就被拋棄了。
而直到今天,邊正業連演都不演了,全程板著臉。
跑這一趟恐怕只是為了讓良心安寧,沒有半點真情。
“想這個,不如想想晚飯吃什么?!边叧捍驍嗨乃季w。
姜梨正準備回話,卻冷不丁和轉身的魏立人對上視線。
對方的眼神里,存有毫不掩飾的惡意。
姜梨微微一怔,要說的話消失在嘴邊。
她自認沒有得罪過魏立人,甚至于都沒和他一對一說過話。
他的惡意從何而來?
簡直莫名其妙。
“怎么了?”邊澈一直在留心她,察覺她臉色有變化。
姜梨看向他,再去看魏立人時,發現對方已經走了。
“魏茹的哥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說。
邊澈擰眉,視線尋找魏立人的同時,伸手把姜梨攬進懷里。
安葬好魏茹后,邊澈和姜梨一起離開墓地。
但就在兩人要上車的時候。
魏立人開口叫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