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知之明,
一向是沈長川最大的優點!
盡管在象山宗山門遺址那一戰當中,對方可以說是慘敗于自己的手中。
但沈長川非常的清楚,
若是正面硬碰硬交戰,
死的必然是自己!
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
當初那一戰之所以能夠戰勝對方,不過是因為自己借助遁空蠱之力,
在對方使用御空鐲的時候,暗中發揮遁空蠱的力量進行干擾,
從而一舉將先前對方引以為依仗的手段給廢掉。
在那般情景之下,
借著這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手段,
直接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同時,
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自己得勢不饒人,乘勝追擊,最后更是直接爆發了師父的玉符,讓那時夢婷根本沒有冷靜思考的功夫,就徹底戰敗!
那一戰之所以能夠贏,
最大的功臣是那一枚封印著師父神游境巔峰一擊的玉符。
其次便是趁其不備的僥幸!
若是再來一次,
在自己手中的手段已經是明牌,基本上被對方所掌握的情況下,
沈長川不認為自己會是對方的對手!
“天魔宗來誰不好,為何會是此人?”
“此行怕是麻煩了!”
沈長川目光注視著那一艘黑色飛舟上時夢婷的身影,面色變得凝重無比!
不管對方在失去三千踏空步的優勢之后,實力是否會大幅度下降,
但有一點完全是不可忽視的是,
對方身上那種出竅境巔峰的修為境界,可是完全做不得假!
出竅境巔峰,
比之如今不過是八重巔峰的自己,相差了一重的境界!
而作為天魔宗的圣女候補,不管怎么說也都是道子一個級別的存在。
想要說越級挑戰,
只怕遠沒有那么容易!
偏偏傳承考核開始之后,他們這些參與者內部也會爆發競爭,甚至于可能會爆發廝殺戰斗。
這對沈長川而言,絕對是一個大不利的情況!
沒辦法,
誰讓自己只是出竅八重巔峰,而對面已經是抵達了九重巔峰呢?
修為境界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些!
也在此時,
似乎感受到沈長川的目光。
巨大的黑色飛舟甲板上,時夢婷也是將視線投射了過來。
在看到沈長川的一瞬間,
對方也都是愣了愣。
不過也很快便是恢復了過來,她盯著沈長川,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眼神幽幽。
對方沒有再做什么動作,
也沒有說什么話。
但便是如此,
也都是給了沈長川一股壓力。
“麻煩啊!”
沈長川不由得心中發出了一聲嘆息。
沒辦法,
不說彼此之間背后的宗門勢力當中,兩大頂級大派本就是不死不休般的關系。
便是一年前象山宗山門遺址內,自己將對方重創甚至差點殺死對方的恩怨,彼此之間就絕不可能和睦相處!
后面會正面對上,
恐怕是絕對的!
“如今我的修為已經是達到了八重巔峰,若是動用金風玉露蠱的超頻狀態,應該能夠摸一下出竅九重中期的境界如此一來,在修為境界上面的差距,就能夠拉平許多,大不了在戰斗當中直接服用升元丹,將修為破境再說!”
“更何況,我還有踏空步,以及改良的金刺術等的兩門融合了空間之力的手段作為底牌。”
“就算她想要報復象山宗山門遺址那一遭的仇怨,也未必說一定能夠對付得了施展使用踏空步的我!”
沈長川心中念頭不由得閃過。
這讓他稍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隱約之間產生了一絲恍惚之感。
先前對于自己而言,那幾乎是無可對付的敵人,
現在衡量一番,
似乎也不是沒有抗衡的可能性!
那一步步的緩慢提升讓自己沒有多少的察覺。
直到現在,
方才發現,比之一年多之前,自己無疑已經是進步了一大截。
心中稍定,
沈長川暫時也不再將對方放在心上。
他目光開始投向其它的方向,觀察起其它的對手來。
這一批參與者當中,除了玉清仙宗的自己,懸空寺的無花和尚,天魔宗的時夢婷,還有三人。
這另外的三人,
也是其他東南大陸的另外三大頂級勢力出身的神游境巔峰修仙者帶領而來。
這上古傳承考核,被東南大陸六大域的頂級勢力們掌握,甚至在這一片絕靈之地外的虛空,據聞還存在著出自六大頂級勢力的隱藏在未知之地的玄丹境老祖坐鎮監視。
自然而然的,
能夠進入其中進行傳承考核的名額,自然也受到六大頂級勢力的掌控。
另外三人,也自然是其它三大頂級勢力們所派出的代表人物。
沈長川準備好生觀察一番,
因為六七年之后的聯合大比,說不定他們會成為競爭對手。
首先,
在左前方一處如同水仙花盛開的不知名巨大御空靈氣上,仙氣盎然,花香四溢的,是另一頂級勢力百花仙谷一方。
百花仙谷帶的是一個蒙著面紗,身材姣好的女子,雖然未能見到其面容,但從其淡漠的眼眸,以及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也多少能夠察覺得到,那是一尊類似仙子一般的人物。
右前方,駕馭一根巨大古木的是神木宗。
神木宗的是一身著青衫,面容有些稚嫩,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其碧綠色的眼睛靈動,四處張望。
而偏東方向,一艘金碧輝煌,恍若是將繁華宮殿制作成飛行靈器的,是六大勢力當中唯一的神朝——古月神朝。
那邊的參與者則是一個面容普通,身著黑色長衫的青年。
但不知是不是錯覺,沈長川隱約感覺得到,對方看到自己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詫異,似乎認識自己一般。
而且不知為何,沈長川隱約感覺得到,對方那僵硬的面容上,似乎有一些不協調之感,隱約之間,那人給他的感覺似乎有些熟悉,但卻又記不清在哪里見過.
“奇怪,這人是誰?”
沈長川不由得多看了那黑衣青年兩眼,在心中呢喃猜測。
這種熟悉感,幾乎是毫無由來,
沈長川覺得,
這恐怕并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