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萬仞峰,
這是一座難以用言語描繪的絢爛神山,
其通體表面是土黃色,上面沒有半點(diǎn)的綠色的植物,只有荒蕪寸草不生的黃土,像是蠻荒世界荒蕪一物的死亡之地。
但同時,
可以看到的是,
在那巨岳的表面,有土黃色的光芒映照流轉(zhuǎn),仿佛為其披上了一層輕盈的紗衣。
從外面看過去,就像是一座泛著淡淡土黃色光芒的發(fā)光的金字塔,
不過這一座神山巨岳的存在,卻比之金字塔高大宏偉上了千萬倍!
以至于其矗立在天地之間,
即便是站在萬里開外,依舊是能夠看到那頂天立地,直入云霄的恐怖陰影!
此時,
在高聳入云,重重云層之上的頂峰,
在外人看不到的山頂,
此刻卻是綠意盎然,
仙氣縹緲,
有藥園當(dāng)中神藥亮起絢爛光芒,有湖中仙鶴立足亭湖之上,翩翩起舞的好一片仙家景象。
只是同時,
若是站在山峰之外的區(qū)域,外界的云海高空看過來的話,
所謂的仙家景象卻已是如同水中映月,只會看到一層團(tuán)團(tuán)籠罩的云霧。
這一片仙家樂園,并非是身處于現(xiàn)實(shí),
而是位于另一層的空間,外人難以尋覓。
此刻,
也在這一片仙家世界的大門出口所在,
原本從中走出的一道年輕的身影,在大門出口前站定,稍微思索一二,他轉(zhuǎn)過身來,朝著仙家樂園深處拱手恭恭敬敬一拜。
那仙家樂園深處,有煌煌如大日高天,卻又虛渺無間,看不到詳細(xì)的宏偉氣機(jī)在盤踞虛天。
面對這般偉岸存在,
年輕身影不敢有分毫的不敬。
“前輩,那一切就合作愉快,晚輩就此先行告辭了!”
虛天之間,
似乎投來了映照天地的宏偉視線,好像在微微點(diǎn)頭。
年輕身影隨之保持著彎腰恭敬行禮的姿勢,后退幾步,緩慢起身,身影進(jìn)入出口所在。
就見得空間一陣涌動,空間之力將其吞沒,消失不見。
這一刻,
仙家樂園之內(nèi),
再無那年輕人的身影。
但在虛天深處,
恐怖的目光視線游疑不定,似乎在考慮著什么.
另一邊,
年輕身影從空間漩渦當(dāng)中走出。
在他身后,
原本的仙家樂園已經(jīng)是變成了虛無,
若是轉(zhuǎn)過頭去,目光所及之處,只剩下一片一望看不到盡頭的黃土。
遠(yuǎn)處盡頭,朦朧的土黃色光芒如同霧氣,籠罩遮掩了遠(yuǎn)處的一切,好像先前的那仙家景象,只是一場幻覺。
對于身后的變化,年輕身影沒有絲毫的在乎。
此刻的他,
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笑意。
“事成矣!”
“有了這一番交易,后續(xù)我也可以參與進(jìn)其中了!”
“呵呵,南越之地,成道之機(jī).誰能想到,那等偏僻邊緣之地,竟然還有這般大機(jī)緣.若非師父火眼金睛,怕是要錯過這一個好機(jī)會!”
“只是如此一來,在和天魔宗正面大戰(zhàn)之前,怕也是要先亂上一遭。”
“不過這也正好,越亂,我梅花術(shù)算一道所得到的好處也才越大!”
心中思緒涌動,
年輕人影眼中光芒亮起,閃爍不定,似乎在暢享著什么美妙的未來。
若是沈長川在此,
定會認(rèn)出,
這年輕人影,正是當(dāng)初在在象山宗山門遺址時候,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神算宗的門人——
洛九章!
此刻的洛九章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了這萬仞峰,
并且似乎還和這萬仞峰道場的主人,也是沈長川的師祖搬山真人達(dá)成了什么交易。
關(guān)于交易的具體內(nèi)容,
或許也只有洛九章和此間主人搬山真人才知曉。
“聽說那沈長川的師父,好像就是那游龍子。”
“卻也不知,后面會不會遇到他。”
“那家伙身上的氣運(yùn),可是有意思得很啊”
洛九章目光眺望著遠(yuǎn)方重重云海,低聲呢喃地道。
稍微調(diào)整一二,隨即就見其跨步邁出。
身影像是墨水滴落水面一般融入虛空,淡淡的墨痕隨風(fēng)而散,
頃刻之間便是消失不見。
原地里,
只剩下一片高居于云端之上的茫茫的黃土大地。
一切都是陷入了寂靜,
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等等,師兄,咱們師祖不是乾元師祖嗎?這一位搬山老祖又是誰?”
洪陽的話,讓沈長川有些茫然,
他可沒忘記,
不久之前,師尊游龍子帶著自己前來仙宗,拜訪他的師父,也是自己的師祖乾元真人,
為自己謀取那輪回道祖的傳承空間的名額之事。
當(dāng)時,
乾元師祖還專門給他講道了一段時間,讓自己對于空間力量有了更深的感悟。
這也才讓他得以在輪回空間內(nèi),借助那虛幻世界的上百年時光,成功地完成了空間之力的感悟入門。
這怎么又拋出一個搬山師祖來了?
沈長川這話,
直接是讓洪陽愣了愣。
繼而下一刻,內(nèi)心之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感。
說起來,
雖然師父收下了沈長川,
但實(shí)際上,這么多年來,師尊一年到頭幾乎都在外面,根本沒花費(fèi)多少時間在沈長川身上。
而他這作為師兄的,
卻也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沈長川雖然拜入師父門下,但他和他們這些在仙宗內(nèi)門呆過的師兄弟不同,沈長川未曾去過仙宗,未曾在仙宗內(nèi)門當(dāng)中生活多久,沒有和仙宗子弟有過多少的接觸,
如此也自然不可能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他們這一脈的師祖,師曾祖的消息情況。
可他偏偏忽略了這重要的一點(diǎn),
潛意識地將沈長川知曉他們這一脈的來歷當(dāng)做是理所當(dāng)然,沒有主動想到這一點(diǎn),也就未曾與他好好說過有關(guān)師祖,師曾祖等老人家的事。
而且恰好的是,
沈長川看他們避而不談的樣子,考慮到可能這其中內(nèi)幕有傷心事,是以也就沒怎么詢問,免得在師尊,以及師兄師姐們的傷口當(dāng)中撒鹽。
結(jié)果便出現(xiàn)了眼下這般狀況。
“師弟,倒是師兄我的失職了。”
洪陽主動認(rèn)錯檢討。
門下弟子對于自家祖師的來歷幾乎一無所知,確實(shí)是他這個師兄的失職。
“乾元師祖和搬山師祖,都是咱們的師祖。”
“乾元師祖,是咱們師父的師父。”
“而搬山老祖,則是咱們師祖乾元真人的師父,也是我等的師曾祖!”
“師曾祖他們?nèi)耍彩窃蹅冊谙勺诘倪@一脈,萬仞峰的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