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5章崖底崖上終于聯系上
絕壁風波起處,心平火大難平。亂象皆由些嫉妒,轉化機緣總是情。緣誰象限生。
世意光陰谷底,時人舊識真誠。天地自然隨便幾,凡事哪能不證明。回腸蕩氣聲。
破陣子?邂逅
懸崖救人這等驚險場面,諸位可別以為只有文曲星一人忙活。要知道,小魔女和小仙女這對形影不離的存在,向來是文曲星的“貼身跟班”,這般危急時刻,她們怎會缺席?
當時文曲星如一道閃電般掠下懸崖,小魔女與小仙女便如同兩片緊隨疾風的柳葉,幾乎是腳不沾地地跟了下去。眼瞅著文曲星要救的是個模樣俏俏的姑娘,小魔女那火氣瞬間就跟被潑了油的柴火似的,“噌”地一下就躥了起來。她扭頭沖著身旁的小仙女,嗓子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大吼大叫:“仲姝瑗你瞧瞧!你瞧瞧!你護了整整十年的小男人,真是走哪兒都自帶桃花陣!這才剛長大沒兩年,眼里就只剩救女孩子這檔子事了!前年救那個董英妹,年前救顧白蘭,后來又是尹百春,這桃花債簡直沒完沒了!”
小仙女聽著她這通火冒三丈的嚷嚷,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神色,反唇相譏道:“你呀,整天就知道羨慕嫉妒恨。這可是紅塵界,又不是咱們那清心寡欲的仙界。再說了,文曲星救人,哪回不是事出有因?哪像你,動不動就無名火起,氣得直跺腳,恨不能沖上去把人家硬生生拆開才甘心!”
小魔女被這話一激,氣得臉頰鼓鼓的,活像只被惹毛的河豚,梗著脖子反駁:“那些個女人,玩的都是苦肉計!不就是想讓文曲星抱抱她們嗎?這點小伎倆,也就你看不明白!”
小仙女這下也來了火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一五一十地數落起來:“你還有臉說!這些事的根由,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說說董英妹,當初為啥弄得衣不蔽體、那般狼狽?還不是你搗的鬼!你瞅著文曲星對董英妹好,心里不舒坦,就故意使壞讓她跌落懸崖,結果呢?反倒逼得文曲星舍命去救!再說說顧白蘭,她制作多層小四方神籠的計算原本半點沒錯,偏偏是你,在她記尺寸的時候使了絆子,讓她把四面的尺寸各記少了一寸,弄得神籠太小沒法用。顧白蘭恨自己失誤,拼命掌自己嘴巴,你倒好,暗地里偷著樂,不就是嫉妒她常常在文曲星面前展露本事,討他歡心嗎?還有尹百春,你嫉妒她心靈手巧,不光成了文曲星奶奶手藝的傳承人,連他姥姥姥爺的手藝也學到了手。文曲星一看到尹百春做的小玩藝,就會樂呵呵地跟她聊起小時候得到奶奶、姥姥、姥爺做的小物件時的開心勁兒。尹百春做第一百個小玩藝打算送給文曲星,你卻故意讓她功敗垂成,打破了她制作小玩藝從不失手的神話,害得她哭得死去活來,滿臉淚痕。文曲星沒辦法,只好脫下自己的襯衫給她擦眼淚,還抱著她拍拍肩膀安慰,這一切不都是你逼出來的?”
小仙女這一連串的話,像連珠炮似的噼里啪啦砸向小魔女,說得小魔女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一個勁兒地皺著眉頭。可她心里那股子別扭勁兒就是過不去,只要看到文曲星抱別的女孩子,就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子在心里爬,怎么都不痛快!偏偏就在這當口,文曲星又把那個城里來的小姑娘抱在了懷里!小魔女氣得眼冒金星,“嗖”地一下飛掠到那女孩頭頂,抬腳就往下踩,嘴里還念念有詞:“踩死你,踩死你!”這一頓猛踩,把文曲星抱那女孩的姿勢都踩得變了形。等到莊醉鸝被你啃得全身都走光時,小魔女更是火上澆油,雙腳跟裝了彈簧似的,拼命踢著莊醉鸝的屁股。
也不知是被小魔女踢得屁股生疼,還是光著的屁股被山風一吹,涼得直打哆嗦,莊醉鸝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死命抓住文曲星肩膀上的衣服,使勁往上爬,屁股也配合著一個勁兒地往里往上挪。這一連串動作竟突然變得無比協調,最后總算把雙手緊緊纏到了文曲星的脖子上。當時小仙女看著小魔女那氣鼓鼓的模樣,反倒偷偷樂了起來,心想著:這不正幫著莊醉鸝纏緊文曲星的脖子嘛!就這么左一腳右一腳的,倒讓他們順順利利地落到了懸崖底。
剛到懸崖底,小魔女那股子氣還沒消,又想抬腳朝露著上身和下身的莊醉鸝踢過去。可莊醉鸝這時候反應也快得很,連忙叫文曲星別轉身,自己則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衣服。小仙女在一旁趕緊拉住小魔女,好說歹說,小魔女這才不情不愿地放棄了踢人的念頭,那模樣,活像個受了委屈卻又不得不聽話的孩子。
沒消停一會兒,小魔女瞥見莊醉鸝向文曲星撒嬌,那股火氣又“騰”地一下上來了。她“呼”地飛過去,抬腳就往莊醉鸝錘打文曲星的手上踢。誰曾想,被小魔女這么一踢,莊醉鸝錘打文曲星的力道反倒越來越重,一拳比一拳狠。文曲星沒轍,只好伸手抓住了莊醉鸝那只不停捶打的手。
話分兩頭,這邊莊醉鸝跟屈河生說起,當初一起去北昆市的七個人都回天臺縣讀書了。屈河生也沒隱瞞,實話實說:“昨天,你們的爸爸們還在我們桶子村玩呢,聊起你們的時候,你提議讓大家回來讀書、回來考試。這樣既能熟悉父輩的事業,又能讀些你們公司需要的專業,也好提前為接班做準備,他們都覺得這主意不錯。”
莊醉鸝聽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說道:“我們四家已經商量好了,都去上技校。我選了工民建的會計專業,蔡佑平學貿易專業。”
屈河生聽了,笑著打趣:“這可不都是子承父業的專業嘛!”
“你們今天怎么會在這兒?還這么巧救了我們!”莊醉鸝一臉認真地反問,眼里滿是好奇。
屈河生想了想,回答道:“我和爸爸今天在全城考察呢,看看能不能在這城里做點營生。”
莊醉鸝一聽,眼睛瞪得溜圓,驚訝地說:“你要來城里做生意呀?!”
就在這時,懸崖上那男孩的聲音又傳了下來,帶著幾分焦急:“莊醉鸝!你現在情況怎么樣了?聽到了沒有?聽到了請回答!”
緊接著,屈香火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那語氣里的急切顯而易見:“兒子呀?人救下來了沒有?你們有沒有事呀?!”
屈河生一聽爸爸急了,趕緊仰起頭,朝著懸崖上大聲喊道:“爸,我沒事,莊醉鸝也好好的,我正準備背著她往上爬呢!很快就能上去了!”
莊醉鸝也連忙跟著朝懸崖上喊:“蔡佑平,我剛才差點就摔死了,是屈河生拼死把我救下來的!我這就跟著他爬上去!”
蔡佑平一聽莊醉鸝沒事,還知道救她的是屈河生,當即“撲通”一聲就朝屈香火跪了下去,語氣無比誠懇地說:“您一來救我們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您是長勝河生的爸爸呀!是你們救了我和莊醉鸝的命,以后你們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只要我蔡佑平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說完,就恭恭敬敬地向屈香火叩了三個頭。
“小朋友可不能行此大禮!”屈香火看著這男孩,年紀跟自己的大女兒屈雨晴差不多,禮數卻這么周全,心里頓時涌上一股暖流。他連忙彎下身子,伸出雙手把蔡佑平扶起來,柔聲說道。
蔡佑平又叩了一個頭,這才借著屈香火扶的力道站起身來。他請屈香火坐下后,神秘兮兮地問道:“屈叔叔您可知道,您兒子去救的那個女孩是誰呀?”
聽蔡佑平這么一問,屈香火便知道那女孩是有身份的,當然跟有身份的女孩在一起的男孩,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只聽蔡佑平不等屈香火作答,便續說:“她是我們縣的首富莊田軍的女兒莊醉鸝!”
屈香火趕快向蔡佑平搖搖手,替兒子說話了:“我兒子救人,可不是因為她是誰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