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坤!
這位老前輩,剛被鄭家招為客卿。
據說鄭家為他分配了一套上好的宅子。
李長安沒想到。
那套宅子,竟然就在自己隔壁!
“聽說這位前輩除了嗜酒,沒別的愛好,應該不至于太鬧騰。”
李長安思忖,他可不希望自己隔壁住著太鬧騰的人。
當然。
修行者大多喜靜。
沒必要太擔心。
“無需多想,安心修行。”
李長安靜下心來。
他回到屋內,盤膝而坐,取出此前得到的靈眼。
靈眼剛一出現。
四周的天地靈力就接連涌了過來。
“我這套宅子能享受到的靈力濃度,堪比一階上品靈脈,現在又有靈眼的相助,靈力濃度進一步提升……”
剎那之間。
李長安感覺。
自己整個人都被濃郁的靈力包裹了。
他周身的靈力濃郁程度,已經隱隱接近了二階靈脈的層次。
“以前苦惱靈力貧瘠,修行不夠用。”
“現在倒好,靈力太濃郁,根本吸收不完。”
李長安不由得笑了。
要知道。
二階靈脈,是為筑基大修準備的。
現在的他修為太低,并且功法也太普通,只是常見的下品功法《長春功》,根本無法吸收這么多靈力。
昨日他在黑市里找過,沒找到更好的木系功法。
坊市里同樣沒有。
更好的功法,都在鄭家的藏書樓里。
“如果以后還能讓鄭家欠下人情,就用人情換一本更好的木系功法。”
李長安思索。
上次救下鄭云霆純屬意外。
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這種機會。
他收斂心神,開始認真修行。
……
不知不覺。
小半個月過去。
鄭家招聘客卿之事結束。
有部分修行者,雖擁有一階中品技藝,但依舊被鄭家拒絕了。
畢竟。
許多技藝在修仙百藝中靠后,價值并不大。
這一日。
羅坤所在的宅子里,響起了不少祝賀的聲音。
“恭喜羅前輩!”
“我早就知道,羅前輩能成為鄭家客卿!”
柳玥等下品符師都來了。
一個個滿臉堆笑。
他們看著這套寬闊的大宅子,心中皆羨慕不已。
“唉,也不知我何時能有這一天?”
柳玥暗嘆。
住在這種宅子里的人,非富即貴。
她如今還差得遠,只能用盡一切手段,想辦法往上爬。
“羅前輩,我敬你一杯!”
柳玥巧笑嫣然,雙頰桃紅。
今日她精心打扮過,就為了能讓羅坤多看幾眼。
另外幾個下品符師也各施手段,用盡渾身解數,盡量說著讓羅坤高興的話。
“說起來,羅前輩喬遷之喜,那個李長安居然不來恭賀。”
“他現在應是后悔極了。”
“曾經有那么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
談起李長安。
幾人都不由得猜想,他現在會是什么心情?
……
李長安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
他的傀儡技藝又有突破。
“距離制作出一階中品傀儡,已經不遠了。”
他面含笑意,看著自己剛剛完成刻畫的一個部件。
這是一具一階中品傀儡的核心部件。
能將其成功制作出來。
就意味著。
他已經勉強跨入了一階中品傀儡師的門檻。
“一階中品傀儡,實力堪比煉氣中期,對我能有不小的幫助了。”
李長安深吸了一口氣。
他打算一鼓作氣,將整個傀儡的所有部件制作完成。
“可惜,符箓技藝依舊沒有突破,此前幾次嘗試都失敗了。”
雖然得到了一階上品符箓傳承。
但李長安始終無法成功畫出上品符箓。
最大的問題在于……
法力不濟!
正常情況下,繪制一階上品符箓,需要煉氣后期的法力支撐。
而李長安如今才煉氣四層。
“急不得,慢慢來。”
李長安心態很好。
反正傳承已經到手,早晚都能畫出來的。
幾日后。
屋子角落里,多了一大堆刻畫失敗的殘破部件。
而李長安身前,站著一具嶄新的傀儡。
正是一階中品傀儡!
“動!”
李長安心念一動,操控傀儡。
這具傀儡立即動了起來。
動作流暢,法力運轉完美,沒有絲毫缺陷。
“成功了!”
李長安嘴角帶笑。
今日。
他正式成為一階中品傀儡師!
至此,傀儡與符箓兩門手藝都達到了一階中品。
李長安心情大好。
但,此時此刻,某個人的心情卻相當糟糕。
……
坊市中心。
百事殿。
鄭金寶眉頭緊皺,心中煩躁。
“王大和王二怎么還沒消息?”
他對這兩個劫修有很大的期望。
只因。
最近,許多劫修都被打擊得不敢冒頭了。
而王大與王二卻敢接下這個任務,并且兩人實力都不俗。
“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栽在李長安手里,莫非他們兩個跑了?”
鄭金寶思來想去,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
或許是迫于筑基老祖的壓力,那兩兄弟實在是不敢動手,直接離開了坊市。
然而。
他們一走。
還能找誰動手?
鄭金寶愈發煩躁,心中閃過幾分糾結。
最終。
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離開了百事殿,走向坊市的邊緣區域。
在坊市邊緣。
一間普通屋舍內。
鄭金寶見到了一個身形佝僂、渾身干瘦的修士。
“五百靈石,幫我殺一個人!”
“桀桀桀……”
那佝僂修士怪笑一聲。
他眼神戲謔,笑道:
“鄭金寶,你可是鄭家的人,與我合作,良心不會難受嗎?”
“良心值幾個錢?”
鄭金寶臉色陰沉。
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是不想找這人。
只因,這人乃是大名鼎鼎的黑風山三當家!
前不久。
由于鄭云霆等人的死傷,鄭家正式發布了對黑風山的懸賞。
如今雙方敵對。
按理說。
一旦見面,就得相互廝殺。
但鄭金寶卻保留了私下接觸黑風山的渠道,只因他需要這些劫修,幫他做一些不干凈的事。
“我聽說,你遁術無雙,能在筑基強者的追殺下逃生?”
鄭金寶盯著此人,直截了當地問。
“都是同道吹捧的罷了。”
這人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莫非,你想讓我冒著被筑基老祖發現的風險,在坊市內殺人?”
“怎么,你做不到?”
“呵呵,這么危險的事……”
這人頓了頓。
他用干枯的手指輕敲桌面,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可以做,但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