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都懵逼了,傅時珩這是談個戀愛把自己談成神經(jīng)病了?
什么叫病過有經(jīng)驗啊?
秦言想想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便沒有追究這個,而是問道:“那萬一阮未未真跑了呢?”
“那就當我積德了。”
*
病房里,沈夫人拉著云卿的手問道:“時珩剛剛是不是找那個阮未未去了?我聽說阮未未的媽媽病得很嚴重,隨時都可能……”
她話還沒有說完,云卿就眼淚汪汪地看著她,說道:“媽媽,阮未未的媽媽好奇怪的。”
沈夫人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云卿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她連忙抱了抱她,安慰道:“沒事沒事,媽媽在,和媽媽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云卿縮在她懷里,委委屈屈地說道:“阮未未總是糾纏時珩哥哥,時珩哥哥很生氣,就讓她找不到工作,想讓她離開這座城市。”
“但是阮未未不愿意走,就算找不到工作,沒有收入,沒辦法負擔她媽媽的醫(yī)藥費,她也堅持要留在這里繼續(xù)糾纏時珩哥哥,昨晚還用陌生號碼打電話騷擾時珩哥哥。”
“時珩哥哥氣狠了,剛剛才去了她媽媽的病房,但是阮未未不在,時珩哥哥就只好和她媽媽說,如果阮未未三天之內(nèi)還不離開,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沈夫人一直耐心地聽著,云卿看了她一眼,有些害怕地繼續(xù)說道:“然后她媽媽突然從病床上滾下來,跪在我面前求我,讓我發(fā)發(fā)慈悲,還想伸手來抓我……”
云卿抽了抽鼻子,可憐巴巴道:“嚇得我都不敢說話。”
“時珩哥哥特別生氣,就讓保鏢直接去抓阮未未,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她媽媽這才打電話讓她跑。”
“媽媽,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啊?”
沈夫人看著云卿單純懵懂還有些內(nèi)心不安的樣子,氣得深吸了一口氣,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沒錯。”
云卿小心地問道:“真的嗎?”
沈夫人堅定地點頭,“你什么都沒做,有什么錯?時珩也沒錯,他一直給阮未未留了后路的,沒有趕盡殺絕,是她自己一直不知進退。”
“阮未未為了纏著時珩,連她媽媽的死活都不顧了,一看就是個心毒的。”
“這樣的人,不收拾一下,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么事?”
云卿猶豫地問道:“那阮未未的媽媽呢?如果阮未未有什么事,她媽媽會不會……”
沈夫人立馬道:“她媽媽明知道阮未未只要離開這座城市就沒事,卻走投無路似的跪下求你,多半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又看你好欺負,才這樣逼迫你。”
說著沈夫人心疼地抱了抱云卿,冷哼道:“阮未未這么死纏爛打,不知羞恥,她這個做媽媽的也有一定的責任。”
“但是她卻不羞愧,不想著好好管教女兒,也沒想過要盡量彌補女兒犯下的錯,反倒還欺負你單純,想利用你的善良。”
“這樣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一點也不無辜。”
“連她的親生女兒都不顧她的死活,你也不必為她著想。”
“她和阮未未就算有什么事,你也不用內(nèi)疚,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如果是在云卿給她說這些事之前,沈夫人或許還會心軟一下。
因為云卿從小生病,數(shù)次在生死邊緣徘徊,她一直都很珍視生命。
她剛剛提起這個話題,就是擔心傅時珩出手太狠,把人給逼死了。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傅時珩一直都很有分寸,反倒是這對母女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云卿乖乖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說這么多,就是擔心沈夫人心軟。
阮未未糾纏不清,聽不懂人話,總想和她搶男朋友,真的很討厭。
而經(jīng)過剛剛的短暫接觸,她發(fā)覺阮媽媽也并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看著一副病弱的樣子,卻很會利用自己的弱勢。
如果知道她爸爸住在這里,說不定就會跑來給她爸媽下跪哭求。
到時候若是沈夫人心軟,開口讓傅時珩放她們母女一馬,傅時珩是聽還是不聽?
聽吧,阮未未實在膈應人,也別指望她會改過自新,估計還會變本加厲。
不聽吧,這又是未來岳母,不好不給面子,而且他肯定也會擔心未來岳母覺得他太過心狠。
與其到時候傅狗狗為難,還不如她先告?zhèn)€狀。
而且沈夫人如果真的心軟一次,后面恐怕會被纏上。
就阮媽媽那表現(xiàn),如果覺得沈夫人是個好說話的人,說不定以后每次有什么事,都會跪到她面前哭求。
萬一到時候她見她女兒沒有傅時珩活不了,來求沈夫人成全阮未未和傅時珩呢?
雖然沈夫人不會糊涂到什么都答應,但是那也太膈應人了。
現(xiàn)在好了,沈夫人肯定不會心軟了。
再看看雖然沒說話卻黑著個臉的沈習欽,他怕是不僅不會心軟,還想給她邦邦兩拳。
傅時珩回到病房時,云卿正小口小口地啃著小香梨。
沈夫人看見他后,鼓勵道:“時珩,你做得很好。”
正靠坐在床上看文件的沈習欽也抬頭看向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傅時珩:???
他疑惑地看向云卿,發(fā)生什么事了?
云卿笑瞇瞇地蹦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說道:“咱們走吧,還要去公司呢。”
傅時珩暫時壓下心底的疑惑,和未來岳父岳母道別。
等出了病房,他才戳了戳云卿臉上的小酒窩,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云卿眨了眨眼,無辜地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剛剛嚇到了,想讓媽媽安慰一下。”
一點都沒崩人設!
傅時珩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接過她手上的梨核,找垃圾桶扔掉,又從她包包里拿出濕巾,給她擦了手。
然后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地一路走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
傅時珩俯身幫她系好安全帶后,終于開口道:“卿卿,梨甜嗎?”
云卿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輕哼道:“如果是苦的,你是不是就不親了?”
傅時珩吻了吻她的鼻尖,低聲笑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說完他就按著人親了個夠。
這么惹人愛,就算是苦的,也甘之如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