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勤所在的位置離他們并不是太遠,恰好能聽見霍臣的話,當場就變了臉色。
霍臣這意思不就是他和許云卿鬧翻是假的,是在故意耍他玩嗎?
如果僅僅是被人耍,他頂多是憤怒而已,但是霍臣和許云卿耍他的背后,還事關謝氏的生死!
謝勤端著酒杯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心里告訴自己要冷靜,說不定霍臣是故意那樣說的。
什么怕老婆不敢吵架,就算他不敢吵,許云卿那草包腦袋加暴脾氣,也肯定會找他麻煩,就不信他們之間一點問題都沒有!
謝勤一顆心懸著,也沒心思再想合作的事,一直在觀察云卿和霍臣。
看著他們一直沒什么交流,便越來越覺得霍臣是在說假話,心里慢慢安定下來。
宴會接近尾聲,云卿早就吃飽喝足了,又想躲清靜,又覺得有些無聊。
這時霍臣突然招手示意她過去。
云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身邊有些眼生的人,帶著點疑惑走了過去。
霍臣伸手摟住她的腰肢,介紹道:“卿卿,這是齊總。”
然后又對那人道:“齊總,這是我家大小姐。”
他說起大小姐三個字,語氣那叫一個寵溺,眼神溫柔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云卿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這么做作呢?
她看著那位齊總覺得挺陌生的,以前應當沒見過,也不知道霍臣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云卿和那位齊總打過招呼后,伸手戳了戳霍臣,也有些做作地嬌嗔道:“你少喝一點,一會兒喝醉了我可不管你。”
霍臣立馬就把酒杯放下了,溫柔笑道:“聽你的。”
那位齊總看著他們,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傷感,“霍總和許小姐真是羨煞旁人。”
霍臣握住云卿的手,和她十指緊扣,一臉幸福加慶幸地說道:“我和卿卿以前也有很多誤會,好在最后說開了,不然就真讓別有用心的人得逞了。”
齊總看出他有傾訴的**,便配合道:“還有這種事?誰那么可惡?”
云卿沒吭聲,就聽霍臣道:“許家曾經(jīng)的保姆阿姨是個單親媽媽,許董心善,見她不容易,便讓她的女兒薛苓也跟著住在了許家。”
“那保姆阿姨心地善良,記著許家的恩情,一直盡心盡力,但是那個薛苓卻是個不安分的。”
“她暗地挑撥我和大小姐的關系,讓大小姐誤會我厭惡我,當初我和大小姐關系十分緊張,都是因為她。”
“好在后來我和大小姐還是走在了一起。”
他說著似乎還有些氣,冷聲道:“那個薛苓可真不是個東西,許家對她可以說是仁至義盡,她卻總是頂撞大小姐,最后還勾引大小姐的未婚夫,懷孕后又和那渣男鬧翻了,直接報警將人抓了,說人囚禁她,強迫她。”
“實際上,當初是薛苓自愿跟著人家回去的,那渣男雖然背叛了大小姐,但是在薛苓這事上,還真說不準是不是被冤枉的,說不定兩人只是玩點情趣,結果卻被薛苓咬了一口。”
云卿滿腦袋問號,突然說薛苓干嘛?還真真假假說得這么詳細。
霍臣嘆息道:“明明她媽媽是個很好的人,薛苓卻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她媽媽的善良。”
“一個單親媽媽,養(yǎng)大她很不容易,可她卻一點都不尊敬她媽媽。”
“總是大呼小叫的,還說要和她媽媽斷絕關系,還動手推了她媽媽,這她媽媽得多傷心啊!”
“也不知道薛苓是怎么想的。”
那位齊總雖然覺得這事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但是聽著也不由皺了皺眉,對薛苓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云卿開口道:“薛苓就是個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人。”
“她是嫌棄……”
她說到一半,想到霍臣一直反復提起薛苓,卻一點沒提蘭姨的名字,像是有意規(guī)避一樣,她不由留了個心眼,改口道:“……她媽媽不夠有錢,沒能給她一個千金小姐的身份。”
她說著看向霍臣道:“你知道她為什么挑撥我們的關系嗎?她當初是盯上你了,因為知道你暗戀我,她擔心我們在一起,所以才暗中挑撥,頂撞我也是因為把我當成情敵了。”
“后來見行不通,又把目標換成了謝明霄。”
“她和謝明霄鬧翻,估計是因為謝明霄不愿意娶她。”
“薛苓那個人,野心勃勃,見利忘義,她媽媽對她再好,也比不過利益。”
“你信不信,如果突然來個有錢人說是她爸爸,要接她走,但是要她和她媽媽斷絕來往,她都不需要考慮,立馬就會同意,還能可憐巴巴地說自己只是渴望父愛。”
霍臣突然挑了下眉,然后沉默地看著她。
云卿:???
不……不是吧?還真讓她說著了?
這位齊總……是薛苓的爸爸?!
過猶不及,霍臣讓齊總對薛苓留下印象后,便轉而說起合作的事。
全程聽完的謝勤咬牙切齒,薛苓那個賤人!故意陷害明霄,還害得謝氏跟著受影響,現(xiàn)在是舉步維艱。
不讓她付出沉痛的代價,難消他心頭之恨!
宴會結束后,云卿和霍臣坐進車里,準備回家。
她打算等回家再仔細問問那位齊總是怎么回事,但是霍臣卻沒開車的意思。
她忍不住問道:“你還想做什么?”
霍臣探身靠近她,說道:“咱們再演一場。”
云卿稍微偏了偏頭,便看見了謝勤的身影。
她心中了然,雙手搭上他的脖子,揚起下巴道:“來吧!”
霍臣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低聲抱怨道:“一晚上都不理我。”
云卿一臉無辜,“我哪有不理你,我不是挺配合你的嗎?”
見她裝傻,霍臣不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云卿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兇巴巴道:“不許咬人!”
都讓你以公謀私了還想怎樣!
霍臣聽話地不咬人了,但是云卿卻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霍臣把她擋得嚴嚴實實,從車外根本看不見云卿的臉,但是卻又能一眼就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霍臣在失控邊緣徘徊了一會兒,然后一把按住云卿作亂的手,在她額頭吻了吻,啞聲道:“咱們先回家。”
云卿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演得太過火了,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伸進霍臣衣服里去了。
她輕咳一聲,默默縮回手,“抱歉,習慣了。”
霍臣幫她理了理發(fā)絲,看著她道:“沒關系,這是好習慣。”
云卿輕哼一聲,用額頭磕了磕他下巴,問道:“謝勤氣死了嗎?”
霍臣往車外看了看,遺憾道:“沒看見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