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之拿她沒辦法,只好十分正人君子地不去看手機(jī)屏幕,問道:“我什么時候偏心沈姝了?”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讓她產(chǎn)生了這樣的錯覺?還是說沈姝在她面前說了什么?
祁盛之忍不住皺起眉頭,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冷。
云卿再次氣得捶枕頭,“你為什么不看我?你表情這么不耐煩,是不是很煩我?”
祁盛之:……我怕我看了,你晚上在我夢里哭得更慘。
他松開眉頭,語氣盡量溫和地說道:“你乖一點(diǎn),我們好好說,好不好?”
云卿覺得他溫柔的聲音太好聽了,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然后就像是被順著毛摸的貓,瞬間覺得舒服了,爪子都收了起來,整個人放松下來,變得平和乖巧。
“好……好吧。”
她突然想起來,她現(xiàn)在是卑微求愛,愛而不得的那個啊!這么兇,會被人討厭,把人嚇走的吧?
嗯!要溫柔!
于是,她嬌滴滴,楚楚可憐,為了顯得自己柔弱無辜,兇得情有可原,絕不是她的錯,她甚至帶上了委屈的哭腔,開口道:“盛之哥哥~我……”
祁盛之瞬間一個激靈,被勾起了一些……的回憶。
他不由正襟危坐,語氣因?yàn)閲?yán)肅顯得有些兇,“好好說話!”
云卿:……
啊啊啊啊啊……你太過分了!我又要發(fā)脾氣了!
好在祁盛之急切地想要轉(zhuǎn)移注意力,在她發(fā)脾氣之前,再次問道:“為什么說我偏心沈姝?”
云卿憤憤道:“你不是警告我,讓我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嗎?”
祁盛之:???
不知道她是怎么因此得出他偏心沈姝的結(jié)論的,他耐心解釋道:“我讓你離她遠(yuǎn)點(diǎn),是覺得她比較有心機(jī),怕你被她算計(jì)。”
云卿有些懵懵地眨了眨眼,啊?是這樣嗎?
祁盛之有些哭笑不得,“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問我,別自己胡思亂想,悶著生氣。”
“哦……”
然后她又為自己的誤會辯解了一句,“誰讓你那么兇,說要揍我的。”
“我那是怕你使小性子,越不讓你干什么你越要干什么,所以才嚇唬你一下。”
云卿略有心虛,“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她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兇我了,我不開心。”
祁盛之好脾氣地問道:“有喜歡的包嗎?給你買。”
云卿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啊?為什么突然要給我買包?”
你這樣我好不習(xí)慣,不會是“分手費(fèi)”吧?買完包就徹底斷絕關(guān)系,老死不相往來?
“包治百病。”
云卿氣急瞪眼,“你說我有病?”
祁盛之:……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理解能力這么感人?
他無奈道:“是想哄你開心。”
云卿一被順毛,氣勢就弱了下去,小聲哼哼道:“相思病包是治不好的。”
祁盛之被她的直白弄得有些不自在,“咳……那要怎么治?”
云卿興沖沖地問道:“我可以來找你嗎?我們都一天兩夜沒有見面了。”
祁盛之:……倒也沒有那么久,昨晚還見過。
其實(shí)以前祁盛之都不愿意搭理葉云卿的,都是葉云卿想盡辦法才能見到他一面,兩人長時間見不到面是很正常的事,他也很煩葉云卿的糾纏。
但是現(xiàn)在祁盛之心里本來就愧疚,對云卿懷著一種補(bǔ)償心理,再加上覺得自己有點(diǎn)變態(tài),欺負(fù)了云卿,有點(diǎn)對不住她,對她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應(yīng)。
“可以,不過我在公司,會比較忙,可能沒時間陪你。”
云卿興奮道:“沒關(guān)系,我可以自己玩,保證不打擾你工作。”
“我現(xiàn)在就起床,一會兒就去找你。”
“對了,你吃早餐了嗎?”
祁盛之見她那么開心,唇角也不由上揚(yáng)了一點(diǎn),“沒有。”
“那我一會兒給你帶早餐。”
“好。”
祁盛之掛斷視頻后,一時間有些沉不下心工作。
想起還沒和他大嫂說祁則生日宴的事,便給他大嫂打了個電話,免得到時候他媽和她說了后,她還顧忌他的想法。
不過祁則婚約的事,他倒是沒提。
祁則今天去公司比較晚,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媽坐在那里,一臉憂慮的樣子。
他不由過去關(guān)心道:“媽,怎么了?”
白婉然嘆了口氣,說道:“你小叔剛剛打電話給我,說讓你這次生日辦得熱鬧點(diǎn)。”
“你說,他是不是在試探我啊?”
祁則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媽,你不用那么草木皆兵的,小叔心胸沒那么狹窄。”
“這事他也和我提過,應(yīng)該是聽到了外面有他想要打壓我的流言蜚語,想讓那些人閉嘴吧。”
“這樣啊……那這次就辦得熱鬧一點(diǎn)吧。”
她看著祁則,猶豫地問道:“小則,你不會怪媽媽吧?”
祁則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媽,你放心,我都懂,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小叔爭家產(chǎn),我也沒小叔那本事啊!”
白婉然嘆息道:“當(dāng)初你爸和你爺爺出事時,你小叔也才剛成年,他撐起整個祁家很不容易,我們盡量少給他添麻煩。”
“媽只希望你健康平安,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就好,你小叔也不是那種容不下人的,不會虧待你。”
其實(shí)白婉然覺得有些慚愧,當(dāng)時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也沒有幫上什么忙。
她和祁則爸爸感情很好,那時候受到的打擊不比祁則奶奶小,幾乎撐不下去。
反倒是剛成年的祁盛之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一夜之間從祁家備受寵愛無憂無慮的小少爺,被迫成為了祁家的頂梁柱,將當(dāng)時風(fēng)雨飄搖的祁家給撐了起來。
這些事祁則是知道的,他那時候也知事了,所以對他小叔,他一直是很敬佩的。
白婉然說完這事,又問道:“你不是說準(zhǔn)備要和沈姝結(jié)婚了嗎?和沈姝商量好了嗎?”
沈姝當(dāng)初是她選的,家世不高,但也不算太差,人也溫柔賢惠,她機(jī)緣巧合見過她一面,當(dāng)時就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之后觀察了一陣,覺得她很不錯。
于是便征求了祁則的意見,祁則也愿意接觸看看。
之后兩人訂婚,也是在相處過一陣,處得還不錯的情況下,才正式訂的婚。
訂婚后,這大半年,兩人感情也挺好的,所以祁則提起準(zhǔn)備結(jié)婚的事,白婉然也支持。
祁則動作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道:“不著急。”
怕她多問,他直接把他小叔拉出來當(dāng)擋箭牌,“小叔都還沒有女朋友呢。”
“我想了想,覺得我這太著急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