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在房間內的人,自然是衛家的少爺衛明瑞。
那日衛明瑞欲圖對莊嫻下手不成,反而和一眾下屬中了沈言的迷煙。
恍惚之間和一群大漢開了一夜的音趴,清早起來還被聞風而動的媒體爭相報道,還被逮進了局子里。
他父親知道消息后大怒,馬上聯系衛家家主將他救了出來,并且用衛家的影響力讓那些報道此事的媒體全都乖乖閉嘴。
神志清醒過后的衛明瑞羞憤難當,捂著出血的后部就要沖出去找到始作俑者算賬。
然而衛家現任家主卻以衛家大事為由,讓他父親將他禁足在別墅里,不允許他這段時間出去。
衛明瑞雖然被關了起來,但一直派下屬調查當日在四季君悅發生的事情。
如今調查許久,雖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能十有**確定,當日害他的人就是沈言。
房門傳來劇烈的碰撞聲,衛明瑞在里面瘋狂撞門:“郭河,我讓你帶人把那小子帶過來,你聽到沒有!”
“少爺,您別激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動作劇烈會讓后面的傷口裂開。”郭河連忙勸道。
“我不管!我要殺了那小子,否則無法解我心頭之恨。”衛明瑞將門拍的砰砰作響。
郭河無奈,只能同意道:“我知道了,少爺,我一定把人給你帶過來。”
郭河剛起身兩步,又反身跪坐下來:“可是少爺,那人實力不俗,那天我們六個保鏢也沒能制服他。現在家族里試驗到了緊要關頭,那些東西我又無法調動,我…我拿不下他啊。”
房間內迎來了短暫的沉默,隨后傳來衛明瑞的聲音:“我爹這幾日在不在這邊?”
“老爺回衛家總部商討試驗的事了,前天就離開這里了。”這件事衛明瑞的父親吩咐過別墅里的下人,讓他們不要告訴衛明瑞自己離開的消息,免得他又胡來。
“那你有沒有辦法放我出去?”
“這……老爺把鑰匙帶走了,只讓我們每日按時送飯,我開不了這間房門。”
屋子內的衛明瑞眼珠轉動:“你去西江的院子找滿爺爺,滿爺爺最疼我了,不會不管我的。”
“是,屬下這就去。”
酒店的房間內,沈言刷著手機,翻找著網上關于衛家的一些資料。
【內褲中帶殺氣】曾經告訴他,衛家的衛士集團主營的是安保工作,可他從網上對衛家的報道來看,衛家盤踞的幾個省市都是醫藥行業發達的城市。
衛品藥業應該只是衛士集團旗下的一個分支而已,沒必要連幾個總部都全圍著藥品行業轉吧。
聯想到那日衛明瑞手下保鏢帶著的高大繃帶男,沈言總覺得這衛家處處透露著古怪。
“沈言先生在里面嗎?”門外傳來的男人聲音打斷了沈言的思緒。
“誰啊?”沈言朝門口喊了一聲。
“我是酒店的服務員,過來是核實一下住戶的身份信息,麻煩你開一下門。”
“前臺不是已經核過一遍了嗎?怎么又來核?”沈言嘟囔著跑去開門。
“實在不好意思,給您造成不便了。”
當酒店的門被打開,聲音越來越清晰。
映入沈言眼簾卻不是什么服務員,而是一名黑色制服的男子和一名青袍老者。
老者沒理會開門的沈言,而是向黑衣男子詢問道:“便是此人嗎?”
黑衣男人點頭:“就是這個人。”
青袍老者這才轉過來面對沈言,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獰笑:“我家少爺請你去府上一敘,你看你是自己和我們走呢?還是我請你過去?”
青袍老者的聲音強硬,絲毫沒有請人的意思。
“你家少爺是誰?”沈言撓撓頭,并不認識眼前的老者。
“我家少爺是衛家衛明瑞,你今天想去不想去都得去。”郭河搶著答道,語氣中充滿威脅。
“誒,你的樣子有些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哪里見過?”
郭河當日被衛明瑞差遣往莊嫻房里放迷煙,結果第一個被沈言打暈過去,后來還被丟到少爺房間里開音趴。
現在眼見始作俑者可能就在眼前,頓時怒火中燒。
只是滿老在這,他也不敢放肆。
郭河心道:先讓你蹦跶一陣,看到時候少爺怎么折磨你。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老朽的時間寶貴。”青袍老者面現不耐。
沈言看了眼時間,不滿道:“你們要請人做客也早點來,這個點請我過去都耽誤我回來睡覺,下不為例。”
青袍老者冷笑:你還想回來?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晚若還能放你回來,我滿康平和你姓。
衛家在景溪的庭院就在市中心,離沈言住的酒店步行不過二十分鐘,這讓沈言有些意外。
衛家的庭院是古典蘇式園林建筑,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伴著環繞的裊裊青湖,里面幾條胖鯉魚嘻戲游曳。
居所是合院式建筑,依湖而建,幾棟建筑用長廊相連,看上去十分氣派。
沈言被帶到后院的一間屋子旁,屋子邊站滿了手持器械的壯漢。
壯漢們看到青袍老者,齊齊躬身行禮。
郭河率先往前幾步,在這間屋子房門上輕扣幾下:“少爺,人,滿老已經給您帶來了,就在此處。”
房門內頓時傳來歇斯底里的吼叫和瘋狂的拍門聲。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衛明瑞隔著門大叫起來:“是不是你把我和一群男人關在酒店,用迷煙害我!”
屋子內激烈的聲音震耳欲聾,屋子外手持器械的壯漢們聽到屋內的聲音都露出古怪的神情。
衛明瑞的事情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不少媒體都報道了,事后衛家雖以雷霆手段迅速消弭了事端,衛家的家仆和下人卻都聽到些風聲。
事后,衛家對外宣稱這些都是競爭對手放出的謠言,對內也絕不允許下人們提起此事,可終究沒法完全堵住悠悠眾口。
面對衛家少爺如此奇事,他們不好奇才是怪事。
此時聽衛明瑞自己提起此事,衛家下人們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起來。
“瑞少那事莫不是真的?他真被一群男人給?”
“我早和你們說是真的了,我一朋友當初就是跟瑞少的,那晚他也在,據他說,瑞少那叫一個細皮嫩肉,比外面找的一些個娘們還要潤。”
“誒呦,瑞少怎么還有這癖好?難怪老爺要將他禁足。”
“你別說,瑞少看起來是挺嫩的,就不知道我這雄壯的身子能不能入少爺法眼?”
“不要命了,那日和瑞少貪歡的下人全都沒了蹤影,聽說是被老爺……”這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其余壯漢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