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價購買,呂叔叔是說以10萬一瓶的價格買嗎?”沈言問道。
“10萬一瓶,那不是幸運香水的價格嗎?”呂書懷一個激靈:“那個你能做主直接賣給我?”
“這有什么不能的,你是我岳父的朋友,我還得叫你一聲叔叔呢。”
呂書懷心情大好,拍著沈言的肩膀道:“小伙子有前途,叔叔看好你,都給包起來吧。”
沈言給店員使了個眼色,一包橙色的香水就被打包拿了過來。
“這里總共一百瓶,一千萬,呂叔叔刷卡還是現金?”沈言賤兮兮的笑道。
呂書懷扒開袋子往里面一探,皺眉問道:“賢侄,這不對吧,這些不是普通款的香水嗎?”
“對呀,就是普通款的。”沈言點頭:“這個原價就是10萬,我們打折賣2000,但是呂叔叔既然要原價,我們按原價也不是不可以。”
“你敢耍我?”呂書懷面目猙獰:“怎么說我和你岳丈也是朋友,還幫你們做過香水的宣傳,這就是你們蕭家的教養?”
呂書懷聲音很大,他就是要讓周圍人也聽到,讓沈言和蕭苒遭受輿論的攻擊。
“對呀對呀,我就是耍你,你看不出來嗎?”沈言笑瞇瞇地承認了:“我岳父幫你這么多,現在蕭家遇上些麻煩你避之不見。酒會上我們把你當朋友,把這~么珍貴的香水送你,你還扔進垃圾桶,這難道就是呂家人的待客之道嗎?”
沈言不是蕭苒,不爽就直接懟回去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在沈言看來,呂書懷這種人根本不配為朋友。
“原來是之前把香水扔了,現在又厚著臉皮過來要買,怎么有這么無恥的人。”
“居然把這么珍貴的幸運香水扔了,簡直是暴殄天物、有眼無珠。”
“還想插隊把香水包圓,盡想美事,送你都不珍惜,這種人應該列為黑名單。”
現場不少人圍著呂書懷指指點點,諷刺他厚顏無恥,嘲笑他的有眼無珠,連這么好的機會都沒珍惜。
呂書懷臊紅了臉,在眾人的奚落聲中落荒而逃。
上層的圈子很多都是互通的,呂家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要成為這些人的笑柄了。
除了這個小插曲,售賣進行的很順利。
廠家補了兩次貨,才勉強滿足了部分人的需求。
大部分還是沒有買到香水。
實在是場面太過火爆,蕭苒在場內預定的橙香數量也不夠,只能讓沒買到的等下次了。
忙碌一天,蕭苒感覺過得很充實,依舊給兩位店員發了每人一萬的獎金,讓她們回去好好休息。
她剛剛在賬戶上看了一眼,今天的銷售額在2000萬朝上,這筆錢放在很多大公司都是很難能可貴的銷售量。
“初期的銷售肯定會火爆一些,但隨著熱度的降低,后續銷量應該會趨于穩定。”沈言看蕭苒沉浸喜悅,怕她頭腦發昏,提醒道。
香水能賣這么火爆,很大程度上是熱度和效果的雙重加持。
但沈言的幸運香水畢竟不是萬能靈藥,對人的幸運加持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比如用了中彩票和一夜七次這種明顯就是無稽之談。
這也是沈言不讓蕭苒抬價售賣的原因,不管外面價格炒的有多火熱,但苒心公司必須堅持一分錢一分貨。
蕭苒經沈言的提醒也冷靜下來,后續保持香水的穩定供貨是一個問題。
蕭苒打算接下去自己建廠,完善公司制度,招一批專業人士。
這樣可能會導致人工和場地成本的上升,但是可以保證產品的穩定性,為后續持續的銷量提供一個保障。
沈言也同意蕭苒的這種做法。
畢竟原先的苒心公司說是公司,真不如說就是一個注冊了公司的草臺班子。
制定了后續初步的計劃,蕭苒對沈言由衷道:“謝謝你這次的幫忙,如果沒有你,苒心香水可能早就已經倒閉了,根本不會有后續的發展。”
“你看起來也好像也沒這么討厭啦。”蕭苒笑靨如花。
“沒事,以后還指著你吃飯的。”沈言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蕭苒眉間微微聳動,露出有些糾結的表情。
沈言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問道:“還是忘不了你的羅密歐?”
“我和子默……”
蕭苒欲言又止,沈言也不逼她,揮揮手:“回去吃晚飯,今天累了一天了。”
蕭苒輕輕嗯了一聲,跟上了沈言。
懷林省常冬市的某處大別院內。
司凰語半蹲在窗邊,握著老人一只干瘦的手,滿面淚痕。
床上的老人瘦的只剩皮包骨了,眼窩凹陷,兩頰不見菜色。
兩只手背滿是針孔,沒被握著的另一只手還掛著點滴。
“謝神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司凰語看著為老人治療的醫生,眼中露出希冀。
謝寬無奈搖頭,白須隨之擺動:“回天乏術。”
司凰語回頭看向只吊著一口氣的干瘦老人泣不成聲,輕輕喚了聲“爸”,試圖喚醒床上的老人。
老人聽到她的聲音,艱難的轉過頭來,想要安慰,可是連發聲都很困難。
床榻上行將就木的老人正是司凰語的父親司正道,拖了幾年的病,終于要在今天走到盡頭。
老人的床邊還圍了司家忠心的一些屬下。
“謝神醫,求你,再想想辦法,一天,哪怕多活一天都是好的。”司凰語見不得父親如此痛苦,向謝寬懇求道。
“病人這個病早就到頭了,要不是老師神醫妙手,為他延長了一個月,他早在一個月前就該死了。”謝寬身旁背著藥箱的助理毫不客氣的說道。
“忠良。”謝寬怒瞪了他一眼:“病人家屬面前不要說這種話。”
“是。”宋忠良低聲應下。
謝寬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學生的話說得難聽,可也是事實,能多延司正道一個月的壽命已經是他的極限。
再多,他就做不了了。
司正道目前的病情,國內乃至全球,應該也很難再有人能為其延壽了。
司凰語擦拭臉上的淚水,站起身:“還是麻煩謝神醫這一個多月為父親的治療,讓父親能夠……”
說到后面,司凰語有些說不下去了。
“職責所在罷了。”謝寬很有名醫風度,搖搖頭,準備走了。
盡管行醫多年已經見慣了生離死別,可每次真到這種場景,他還是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