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等修士院內(nèi),坐落著十多棟古色古香的小閣樓。
和這里比起來,三等修士院的小木屋簡直就是狗窩。
此刻,某棟閣樓內(nèi)會客廳中。
封九獄正與一人相對而坐。
“百里屠師兄。”
封九獄起身主動為其沏了一杯好茶:“我有一事相求。”
百里屠笑呵呵道:“封師弟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
封九獄從懷里取出一張字條遞過來。
百里屠好奇接過掃了眼,驚訝抬頭:“生死斗?封師弟這是和誰鬧矛盾了?”
封九獄淡淡道:“一個三等修士院,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
他緊跟著補充道:“我本只想與其進行賭斗,羞辱一番也就罷了,生死斗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既然此人找死,也就別怪我無情了。”
很快百里屠在上面看見一個熟悉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陳然?
怎么會是他?
百里屠連道:“此人我有印象,是剛?cè)胱诎雮€月的新人,資質(zhì)一般,封師弟怎么會和他牽扯上關(guān)系?”
封九獄搖搖頭,顯然不想多說。
百里屠點點頭倒也沒繼續(xù)逼問,遲疑了下,道:“此事關(guān)系甚大,我必須回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封九獄一聽急了,連道:“以師兄在執(zhí)法堂內(nèi)的權(quán)利,這種小事你點個頭同意就行了,何必再找人商量?”
百里屠也有些無奈,若是換其他人,自己的確點個頭就行了,可唯獨這個陳然不行。
據(jù)他了解,此人來歷頗為神秘,連執(zhí)法堂堂主對其都十分關(guān)注,自己一個執(zhí)法堂執(zhí)事,還真不敢擅自做主答應(yīng)下來。
他思索一番,道:“這樣,我現(xiàn)在就回執(zhí)法堂找人商量,盡快給你答復(fù)。”
“只是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你和這個陳然之間實力差距非常大,執(zhí)法堂那邊可能不會同意。”百里屠臨走前提醒道。
封九獄將百里屠送出了門,臉色陰沉回到房間,自言自語道:“陳然,你是不是早就篤定了執(zhí)法堂不會通過我的申請,哼哼,可惜你算錯了一步,敢跟我搶女人,這次,我一定要你的命。”
他取出一枚令牌,送入一縷丹氣。
令牌發(fā)出光芒,里面?zhèn)鞒鲆粋€老者聲音:“徒兒,何事?”
封九獄恭敬道:“師父,弟子有一事相求。”
......
另一邊,陳然早早回到木屋,迫不及待取出破爛劍鞘仔細(xì)研究,對于生死斗一事,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丹海境大圓滿劍修,聽起來很唬人,可那又如何?
自己在丹海境初期時,單靠劍芒如雪的劍術(shù)就能和丹海境大圓滿對拼。
更別說突破到丹海境中期,尤其劍術(shù)達到劍光星河這一層次。
隨著劍術(shù)提高,對實力增幅愈發(fā)明顯。
陳然甚至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劍術(shù)突破天人合一,跨入無我之境,那時的自己,恐怕都不需要動用星河這一殺招,就能威脅到金丹境。
“這劍鞘破破爛爛毫不起眼,怎么會引起紫雨劍震動?”
陳然研究半晌還是想不明白,無論滴血還是其它辦法都試了一遍,劍鞘毫無反應(yīng),看起來除了質(zhì)地比較堅硬外,并無奇異之處。
“等等,紫雨劍本身特點之一就是堅硬,難道說...”
陳然若有所思,索性取出紫雨劍。
嗖。
紫雨劍不受控制主動飛到劍鞘前,劍身抖動,下一秒啪的一聲插入劍鞘內(nèi),隨后安靜下來。
陳然驚訝不已,閉上眼睛略一感應(yīng),片刻后臉上閃過一絲震撼之色。
在他感應(yīng)下,紫雨劍內(nèi)竟在以極其緩慢速度生出一絲靈性。
要知道修士使用的兵器,從低到高分為法器,靈器,靈寶,一般靈寶自身都會擁有一絲靈性,但這一縷靈性乃是煉器師加入,成長高度早已被限定死。
而能夠自主生出靈性并且緩慢成長的,統(tǒng)稱為法寶。
法寶位于靈寶之上,天生擁有靈性,可不斷成長,靈性越強,發(fā)揮出來的威力也就越大。
紫雨劍和破爛劍鞘極可能出自同源,并且紫雨劍本身來歷非同小可,很可能就是一件法寶,只是后來出現(xiàn)意外導(dǎo)致變故,使得劍身內(nèi)靈性被磨滅,連同源的劍鞘也不知所蹤。
“須劍長老給我的藏劍之術(shù)中就有鍛煉兵器靈性的辦法,也就是喂劍,只是用這種辦法催生出來的靈性,成長有限,不如天生的。”
陳然打量著入鞘后的紫雨劍,眼中閃過一絲可惜。
這劍鞘曾經(jīng)受到重創(chuàng),變得破破爛爛,若是能修復(fù)完成,孕養(yǎng)靈性的速度還能加快不少。
他隨手將其放在一旁,閉上眼睛開始每天雷打不動的修煉任務(wù)。
時間轉(zhuǎn)眼來到第二天正午。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敲門聲。
陳然打開門,見是陸行,點頭打了聲招呼。
陸行滿臉驚慌走進屋子:“陳師弟,我聽說你和一等修士院的封九獄鬧了矛盾,還要進行生死斗?”
陳然點點頭:“是有這回事,怎么了?”
陸行目瞪口呆:“封九獄是這次外門大比奪冠熱門,丹海境大圓滿的劍修,還領(lǐng)悟天人合一劍術(shù),你,你怎么這么傻,會去招惹到他。”
陳然平靜道:“他威脅我,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主動提出生死斗啊。”陸行搖頭嘆氣:“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執(zhí)法堂審核不通過了。”
陳然拍了拍陸行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也不是傻子,我有把握。”
陸行看了他一眼,又嘆了口氣。
有把握?
就算有再多把握,可對手畢竟是一等修士院的天才,陳然一個剛?cè)胱趦H半個月的新人,一旦面對,怕是連一個照面都撐不住。
這時屋外走進來兩人,正是柳含煙與蘭若。
二女看了眼陸行,隨后看向陳然。
陳然隨意道:“他是我朋友,你們有事盡管說。”
柳含煙深吸了口氣,道:“根據(jù)我打探到的消息,封九獄找了關(guān)系,促使執(zhí)法堂通過這次生死斗的請求。”
“時間定在三天后。”
陳然面無表情,陸行則臉色蒼白,蘭若揮動拳頭惡狠狠道:“陳然,打死那個小人,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