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之前說的清清楚楚,讓萬闖沒什么事就別來打擾他。
而且萬闖雖然平時和自己總開玩笑,但也不是不長腦子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安康用力搓了搓眼睛,警惕的問道:“出什么事了?哪位領導找我?”
先入為主的以為出了大事,安康也就本能的以為是有領導找上門了。
可萬闖卻難為情的說道:“不是領導......”
既然不是領導,又有幾個人知道自己已經(jīng)調(diào)到這里工作了,還能讓萬闖如此著急呢?
安康連忙穿上外套,急匆匆的起身出門,邊走邊訓斥道:“你怎么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到底是誰找我?”
萬闖緊緊的跟著安康的腳步,解釋道:“這個人是法院的,叫谷天明,說你是他妹夫......”
聽到谷天明的名字,安康立刻停下了腳步,回過頭,驚訝的看著萬闖。
今天秦柯給他打過電話,安康記得清清楚楚,谷天明今晚應該在加班才對。
而且就算是有什么急事,谷天明也應該給自己打電話,而不是直接找到這里來。
因為谷天明就不應該知道他在值班!
想到這里,安康也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他突然想起,自己睡覺之前,萬闖是要帶隊去掃黃的!
憤恨的咬了咬牙,安康心中暗罵:這個谷天明還真是廢物!
之前偷腥就被秦雨捉了現(xiàn)行,甚至跪在地上祈求原諒。
如今竟然還會被掃黃,而且還被抓到這里來了。
難道他就不知道小心一點,不能找一個安全的場所嗎?
更讓安康生氣的是,這家伙竟然在這里說自己是他妹夫,這不是給他丟臉嗎?
安康被氣的臉鼻孔都大了兩圈,反問道:“有沒有留下身份信息,有沒有被執(zhí)法記錄儀拍到?”
知道安康生氣,萬闖也十分嚴肅:“錄像我看過了,這家伙反應很快,沒拍到臉,身份信息我還沒記錄。”
“那就好,帶他來見我!”安康嘆息一聲,轉身就要朝辦公室走去。
可走到一半,安康又后悔。
恰好萬闖在這時請示道:“要帶到你辦公室去嗎?”
“把他給我?guī)У綄徲嵤胰ィ 卑部档难凵裰谐錆M了憤怒,調(diào)頭就朝著審訊室走去。
之所以生氣,就是因為谷天明給他出了一道難題。
要知道,以谷天明的身份,一旦在這件事上留下記錄,很可能會直接被開除公職。
就算是有秦宏揚的面子,也大概率保不住他!
而且,即便谷天明有錯,秦宏揚也肯定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拋開他們夫妻間的感情不談,秦宏揚也丟不起這個人!
可如果安康高抬貴手,就難免還會讓自己留下把柄。
即便萬闖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但誰也不能保證治安隊里有沒有沈萬全的人。
坐在審訊室里抽著煙,安康讓自己打起精神的同時,也在思考自己應該怎么做。
而萬闖也再次來到了谷天明的面前。
能看的出來,安康對這個谷天明十分不滿。
但萬闖也明白,安康和這個家伙肯定有些關系。
所以,當再次來到谷天明面前的時候,萬闖的態(tài)度也溫和了許多:“跟我走吧。”
看著萬闖態(tài)度的轉變,谷天明懸著的心也放松了一些。
因為這就代表萬闖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安康認識,也代表安康并沒有不管他。
可跟著萬闖走出來之后,谷天明就傻眼了。
因為萬闖并沒有把他帶到副局長辦公室,也沒有帶他去值班室,而是帶他來了審訊室。
在審訊室門外,谷天明停下腳步,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帶我見你們安局嗎?”
萬闖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但礙于安康的面子,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想讓谷天明走進去。
可谷天明卻越來越慌張,站在審訊室門前怎么都不肯往前走一步:“你們安局是我妹夫,我要見他!”
萬闖翻了個白眼,指著面前審訊室的門,不耐煩的說道:“安局就在里面等你呢,快進去吧!”
聽到萬闖這樣說,谷天明才將信將疑的往前挪動了幾步。
直到看見安康之后,才終于放松下來。
不過谷天明還是沒有徹底放心。
既然安康已經(jīng)答應見他,又為什么要把自己帶到審訊室呢?
難道安康并不打算幫自己,而是打算大義滅親?
顫顫巍巍的坐在對面,谷天明本能的想要開口祈求。
可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安康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也只能暫時別回去,等安康開口之后再求情。
安康看了看角落的攝像頭,又對著萬闖試了個顏色。
萬闖自然明白安康的意思,微微點頭,又匆匆離開。
看著安康坐在對面,一副要審訊他的樣子,谷天明的心跳的越來越快,更是慌張的想要開口求饒。
可安康卻始終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坐在那里修剪指甲,時不時的看一眼角落的攝像頭。
直到看見上面的紅外線燈熄滅,安康才瞥了谷天明一眼,訓斥道:“姐夫,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你難道就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嗎?”
安康的意思很明顯。
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有點權力的男人,有偷腥的想法很正常。
可就算要做這事,最起碼也應該有點安全意識吧?
被秦雨捉奸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犯到了治安隊的手上,這不是給他出難題嗎?
谷天明來不及考慮那么多,只是本能的哀求:“安康,你一定要幫我,要不然我就完了!”
安康瞪了他一眼,憤恨的吼道:“你以為我不想幫你嗎?你知不知道我是第一天上崗?這要是出了問題,誰來幫我?!”
谷天明急的差點哭出來:“安康,姐夫知道你為難,可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幫幫忙,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安康知道,像谷天明這種人,和賭鬼、毒蟲沒有任何區(qū)別。
就算這次高抬貴手,他也肯定不長記性。
安康冷笑一聲,隨即故作為難的反問道:“要不我現(xiàn)在就給秦檢打個電話,問問他老人家覺得我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