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白蛇吐著蛇信,眼里寒光熠熠,口中噴出濃郁的妖氣,彌漫周身。
“南無娑羯唎陀伽彌喃,南無盧雞三藐伽哆喃......”
法海低聲誦念佛經,一個個黑色的魔音從他嘴里吐出,環繞在其周身。
雙方對待楚墨的態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和善,他們如今的行為,更像是在憋大招。
楚墨的心‘咯噔’一下:不好,他們是沖我來的。
雙手合十,楚墨口誦《大日如來真經》。
一起憋大招,WhO怕WhO。
一瞬間,天空出現三道奇觀。
吞天巨蟒!
墮魔天龍!
大日如來!
這三個巨大的法相中,又以大日如來法相最小,吞天巨蟒次之,墮魔天龍最大,也最具神韻。
但,也僅僅是是如此。
“這......他們三個是要斗法嗎?好厲害的樣子,我如果面對他們任何一方,恐怕都會數個呼吸內,被他們殺死!”
知秋一葉滿臉震撼。
燕赤霞腳踏飛劍,一柄刻滿銘文的法劍死死握在手上,心里更是翻起驚濤駭浪:“這邪門的家伙,還精通佛法,這倒是稀奇!”
李天策卻眉頭微皺,有些擔憂的看向對峙在一起的三方。
“總感覺他們兩個對待楚哥的態度不是很好,等會,他們兩個不會一起圍攻楚哥吧?!”
此話一出,知秋一葉、燕赤霞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仿佛在說:烏鴉嘴,不要再說下去了!
也就在這時。
天空的烏云開始翻涌起來。
白色巨蟒口中忽而暴怒道:“許仙,你這負心人居然遁入空門,你不是說要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嗎?以前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嗎?!”
楚墨:“........”
我TM根本就不是許仙!
要不是顧及到這是白露的身軀,他上去就是一個御劍術,加上大佛蓋頂。
考慮到自己沒有度化技能,喚醒不了白露。
于是,他只能向旁邊的法海求援。
“阿彌陀佛,法海大師,我們一起將這妖魔壓入雷峰塔,度化了她!”
“妖魔殘害無數生靈,今日,留她不得!”法海渾身散發濃郁的殺機,催動魔龍,橫壓而去。
雙方再次戰作一團,攪動風云。
白蛇嘶聲長鳴。
法海口噴金血。
雙方此刻已然拼了一個兩敗俱傷,但凡楚墨出手幫助任何一方,都能幫其擊敗另一方。
然。
“接招!”
“如來神掌!”
楚墨催動全身靈力,身后大日如來法相金光大放,同時對兩人拍出一掌。
金光耀世間,一掌碎風云。
傾盆而下的暴雨,都被拍出了一個掌印,白蛇巨蟒與法海斗至正酣,卻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雙方齊齊被轟飛千米。
白蛇身上,兩道慘叫聲響起。
兩團煙霧立刻朝遠處遁逃,最后沒入了杭城,而法海也在倒飛的途中,身上魔氣盡退,挺拔的身軀也逐漸變得老態龍鐘。
仔細一看。
這TM不是白云禪師嗎?!
楚墨收了神通,化為一道流光,穿過暴雨、雷霆,將白云禪師一把抓住。
氣息奄奄,不盡快救治,估計活不過今天。
不過,白云禪師運氣好,遇到了楚墨這么一個頂級煉藥商。
瓶蓋一扭開,丹藥就像不要錢的入肚。
白云禪師滿臉通紅,死死抓住楚墨的手臂,眼睛瞪得老大,似有千言萬語對其述說。
然而,他的嘴巴卻被丹藥的瓶口堵住,只能‘咕咚咕咚’的被動吞服。
“白云禪師,我知道你想感謝我,但,你的傷勢很重,需要盡快治療,多余的話,等你好了再說!”
手中丹藥不停,一顆顆入肚。
緊接著,楚墨就發現白云禪師的肚子大了起來,鼻孔和嘴里都滲出了黑血。
“這是.....”楚墨當即按在白云禪師蹭亮的頭頂,靈力進入其體內,為其探測身體狀況。
糟糕!
十分的糟糕!
白云禪師如今的身體情況,就像是一個久病在床的病人,突然吃下了一根千年人參,有些虛不受補。
楚墨又花上了一些時間,用靈力為白云禪師梳理經脈,化解藥力。
滿臉通紅的白云禪師,這才好上了不少,臌脹的肚子也漸漸消退下去。
“呼!”白云禪師吐出一口黑色的濁氣,整個人像是得到了解脫。
可以這樣說,這一次經歷,絕對是他最難以忘懷的經歷,沒被法海的執念整死,反倒差點讓這丹藥的藥力撐爆。
真是昂貴的死法!
尋常修煉之人,能煉出一顆丹藥已是不易,哪有這么奢侈,整瓶整瓶的灌?!
知秋一葉和燕赤霞從飛劍上下來,看著滿地的空瓶,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燕赤霞本人自不必多說,野路子出身,就沒吃過好的,更別提丹藥這種高檔貨。
知秋一葉倒是見過丹藥,可那都是門派高層服用,他這種弟子輩,也就只能看看,或者連聞一聞,想吃一顆,那簡直是奢望。
“楚哥,白露她恐怕還需要一些丹藥搶救一下,你看這.......”
“差點把她忘了!”楚墨隨手拋出幾個丹藥瓶,囑咐道:“先服用溫性的丹藥,幫她恢復元神和身體,以便能抗住后續的烈性丹藥藥力,加以煉化。”
白云禪師聞言,臉色一黑。
你還知道先服用溫性丹藥修復身體和元神,再煉化烈性丹藥的藥力.....我剛才差點狂暴的藥力被撐爆!
白云禪師心里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穩固了一下搖搖欲墜的佛心,而后才雙手合十,對楚墨說道:“無空,你也是被法海選中的應劫之人吧?!”
“應劫之人?!”
楚墨有些搞不懂這里面的含義。
白云禪師并沒有回答,而是引著楚墨,朝金山寺走去。
“你應是三個應劫人里最特殊的一位,也只有你,跳出了這全局,以旁觀者角度去看待這個一切,更一舉打破了法海的布局。”
楚墨跟在白云禪師身后,一同前往金山寺,他如今這個身軀,只是分身而已。
哪怕金山寺兇險無比,他也無懼。
不過,對于白云禪師口中的三個應劫之人,他隱隱有些猜測。
許仙、白素貞、法海,剛好三個。
而他們三個也是導致杭城、金山寺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主要責任人,這應劫之人,說的應該就是承載了因果的三個人。
即,自己、白云禪師、白露。
要不是自己有些手段,說不定還真著了法海的道,與白云禪師、白露一起上演水淹金山寺的大戲。
雖然不知后果是什么。
但,楚墨隱約覺得對自己不是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