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愉快,江月漾在心里喊道:【大聲告訴我,今天誰是這個大殿上最靚的崽?】
元帝:“……”
文武百官:“……”
系統配合她大聲回答:【劉劉劉劉大人!】
姓劉的大人們齊齊虎軀一震,各路神仙瞬間拜了一個遍。
元帝提起來的心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心情愉悅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荷包。
里面是他昨日從三皇子那里搶來的松子,都剝好殼了。
他從里面撿了幾顆松子仁放嘴里,視線從幾個姓劉的愛卿身上一一掃過。
誰是那個倒霉蛋呢?
三皇子見自家父皇一邊磕松子仁一邊吃瓜,想到自己被搶了松子,還被逼著剝松子,他心里就來氣。
一氣之下,他就拿出胡桃仁也吃了起來,還給太子也塞了幾塊。
英國公看到父子倆在偷吃東西,想著明日他也帶小零食來吃。
陛下他自己都吃,總不好意思罰我吧?
江月漾問道:【哪個劉大人?】
姓劉的大人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別是我別是我別是我……
【吏部右侍郎劉大人!】
此話一出,某個姓劉的大人忍不住高興的大叫一聲。
“啊……”
江月漾被嚇了一跳,然后疑惑的看向那個莫名其妙發出尖叫的同僚。
元帝也被嚇得一激靈,手里的松子仁撒了一點到地上。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松子仁,氣得狠狠的瞪向那個發出尖叫聲的劉大人。
那個劉大人樂極生悲的走出來跪下,“臣驚擾了陛下,請陛下責罰!”
元帝很生氣,但是為了不耽誤吃瓜的進程,他只能揮了揮手道:“罰俸半年!”
“謝陛下。”
江月漾收回視線,和系統說道:【半年工資就這樣沒了,好慘。】
【伴君如伴虎,習慣就好。】
吏部右侍郎:呵呵……他能有我慘?
被罰的劉大人:不慘不慘,只要小江大人你不是吃我的瓜,罰俸一年我都高興!
誰還指望那點俸祿生活啊?
那樣早餓死了!
江月漾打了一個哈欠,【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吃瓜吧。】
元帝當即坐直了身子,總算要開始今日的主要工作了。
吏部右侍郎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來吧,多大點事,誰還沒一點糗事!
【好咧!】系統聲音歡快道,【劉大人年初的時候患上了夜游癥的毛病,他這個夜游癥和普通的夜游癥有些不同。】
吏部右侍郎疑惑,我有夜游癥?
元帝聽到夜游癥有些失望,這聽起來不像多丟臉的事情啊?
文武百官心里不平衡,尤其是之前被吃過瓜的官員,夜游癥再不同能不同到哪里去?
看來今天的瓜不咋好吃啊!
江月漾:【有什么不同?】
【他的夜游癥有固定的時間,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才會發作。】
【還挑日子,怪矯情的。】
吏部右侍郎:“……”
元帝樂呵呵的吃著松子仁,同時暗暗附和一句,“矯情!”
系統也贊同的嗯了一聲,【他這個病不止矯情,還奇葩且瘆人。】
【咋說?】江月漾立即追問。
聽到“瘆人”兩個字,元帝放下手中的松子仁。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大臣的話,一邊豎起耳朵去仔細聽。
那些一心二用的官員也減緩了匯報工作的語速和音量,盡可能的讓自己能清晰的聽到江月漾的心聲。
系統道:【每逢初一十五,劉大人都會夜游到城中的「黃氏紙馬鋪」購買麻衣和紙錢。】
江月漾滿眼疑惑,元帝和文武百官也聽得一頭霧水。
郭院正身后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問道:“郭院正,一個人在夜游癥發作的時候還會買東西的嗎?”
“正常情況下不會。”
系統繼續道:【紙馬鋪的掌柜不敢冒然把劉大人叫醒,便想引導他離開。但劉大人嘴里一直說著麻衣和紙錢,就是不走。
沒辦法,掌柜只能把一套麻衣和一些紙錢給劉大人。奇妙的是,劉大人拿到紙錢和麻衣后還會付錢再離開!】
元帝看向一臉懵逼的吏部右侍郎,裝的,他的夜游癥一定是裝的!
他為什么要裝夜游癥?
是不是在傳遞什么消息?
江月漾也覺得劉大人在裝病,但她又不能百分百確定。
于是,她試探性的問道:【小瓜,有沒有可能他的夜游癥是裝的?】
【沒有,他是真的有夜游癥。】
【那也是真夠奇葩的。】
系統哈哈大笑,【所以我才說他這個夜游癥奇葩啊!】
元帝松了一口氣,拿起之前放下的松子仁又吃了起來。
可是沒吃幾顆就沒了。
他隨意往下面一掃,結果看到三皇子嘴巴鼓鼓的。然后,他給李福全使了一個眼色。
李福全立即輕手輕腳地走到三皇子身邊,“三殿下,陛下要您手里的東西。”
三皇子快速瞥了一眼元帝,隨后眼珠子一轉道:“你同父皇說,這是江月漾給兒臣補腦的。父皇若是有需要,兒臣定雙手奉上。”
李福全想了想后,又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元帝身邊,并且把三皇子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了元帝。
元帝聽出了三皇子的言外之意,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若要走他的東西,那就是變相承認自己需要補腦。
好好好,終于長出腦子來了。
三皇子見李福全沒下來,瞬間體會到了江月漾的快樂。
原來,當面讓父皇吃癟,父皇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感覺這么爽啊!
那邊,江月漾沉默了一會后問道:【奇葩我知道了,那你說的瘆人又體現在哪里?】
【劉大人買到麻衣和紙錢后就回家了。回到家里,他穿上麻衣,帶著紙錢就夜游到了他父母的房間外面。】
江月漾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問道:【他不會是要在他父母房間門口燒紙錢吧?】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