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讀圣旨的時候就有僧人面面相覷,交頭接耳。此時,議論聲更甚。
突然,眾僧中有一年輕僧人高聲道:“大人,我等潛心向佛,為何要被強行還俗?這豈不是違背佛意!”
此話一出,有不少僧人跟著附和,言語中都是不滿,不愿還俗之意。
江月漾目光平靜,掃視眾人,緩緩開口:“此乃圣上旨意,也是為了護國寺長遠著想。
諸位若真心向佛,不管身處何地,是否出家,都一樣可以修佛法,以善念行事。”
江月漾的話才落下,一位站得較為靠前的老僧便站了出來。
他雙手合十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大人所言甚是,佛法無邊,不拘于形式。
只是我等在這護國寺中修行多年,早已習(xí)慣了這里的生活,驟然還俗,實難適應(yīng)。還望大人能夠體諒我等的難處。”
“本官自是體諒的。”江月漾溫和地笑著,“只是圣意已絕,斷無可能更改。也望老師父體諒本官的難處。”
聽到這話,在場的僧人知道,無論他們再怎么爭取和不愿離去,眼前的人都不會有所動容。
他們心中不滿,卻又不敢抗旨不尊。
這時,無念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一切皆是因緣。”
有了無念大師的表態(tài),僧人們的議論聲漸小。
江月漾見狀說道:“本官已同無念大師商議出還俗人員名單,現(xiàn)在請無念大師上前宣布。”
無念大師:“……”
無念大師頓了片刻后,無奈上前宣讀還俗人員名單。
沒過多久,無念大師就宣讀完第一份只有一百三十三人的名單。
眾人聽到還俗的人只有一百三十幾人,有面露不解的,也暗暗歡喜的。
江月漾掃了一眼眾人,再度開口:“方才念到名字的人,請出列。”
不一會兒,被念到名字的一百三十三個僧人就站了出來。
江月漾隨意掃了一眼,“朝廷會安排你們的去處,隨后你們同本官一起離開。”
聽到此言,一百三十三中,有人隱隱感覺不安,有人還不知大禍臨頭,暗自竊喜。
“另外,還有一份還俗名單,無妄方丈會另行通知。無妄方丈需知,名單上的人需在七日內(nèi)離寺返鄉(xiāng),不得有誤。”江月漾接著又說了一句。
無妄方丈:“阿彌陀佛,貧道謹遵圣諭。”
隨后,江月漾扯著嘴角看向那一百三十三人,“諸位,請吧。”
出了護國寺后,有人感覺情況不對,大喊朝廷要殺了他們,制造混亂逃跑。
大理寺的官兵迅速反應(yīng)過來圍捕他們,江月漾暗自使用“言靈之力”協(xié)助。
不消片刻,企圖逃跑的人全部被制服。
江月漾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百三十三人,冷聲道:“本官原想給你們留些體面,怎料你們不要。既如此,那便都綁了吧。”
就這樣,江月漾下令綁了一百三十三人,接著浩浩蕩蕩的回宮復(fù)命了。
***
華清殿里。
元帝板著一張臉盯著江月漾,問道:“你不是去讓護國寺僧人還俗的嗎?為何要那般大張旗鼓的將護國寺的僧人綁回來?”
“他們犯事了。”
“他們犯了何事?”
“偷盜、搶劫、拐騙、殺人……”江月漾細數(shù)那些人所犯下的罪行。
元帝問:“你怎知他們犯了這些事?”
“無念大師告訴臣的。”江月漾的謊話張口就來。
“無念大師又是如何得知的?”
“那臣就不知道了,陛下可以宣無念大師過來問一問。”
身處護國寺的無念大師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而后笑著搖了搖頭。
那丫頭是吃準了我會幫她。
話說回皇宮這邊,元帝被江月漾的話氣笑了,“你問都不問就把人抓回來了?”
“臣雖只見過無念大師兩面,但也深知無念大師是一位絕世高僧。
他一早就知道臣今日會前往護國寺,還一早就選好了還俗的僧人。
如此,臣還有什么可懷疑的?
事后,只要大理寺順著無念大師給出的線索全力追查,一定能找到證據(jù)將他們論罪。
臣在沒找到證據(jù)之前就把人抓回來,也是怕把人放跑了。望陛下恕罪!”
元帝嘆了口氣,“罷了,抓都抓了,再說什么也于事無補。讓大理寺盡快將那些僧人所犯的事查清楚,若罪名屬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諾!”
“退下吧。”
“臣告退。”
轉(zhuǎn)眼,十幾天過去了。在大理寺和刑部等人的全力追查下,護國寺那一百三十三個僧人的罪名全部被落實。
有人判了監(jiān)禁,有人判了流放,有人則判了秋后問斬。
此時的另一邊,邏格帶著大夏的兩隊兵馬暗中的回到了南詔。
一回到南詔,遇刺失蹤的邏格就馬不停蹄的進宮面見南詔王。
據(jù)他的人所說,他的父王已毒入肺腑,恐怕時日無多了。
令他意外的是,邏烈竟沒有趁他不在南詔時候?qū)Ω竿跸職⑹帧?/p>
南詔王的寢殿外面,邏格在等了沒一會就被宣進去了。
一進去,邏格就看到南詔王面色蒼白的靠坐在床上,心中一痛。
邏格快步上前,單膝跪地,聲音帶著急切:“父王,兒臣回來了。”
南詔王看到邏格,剛想說話就劇烈地咳嗽起來,還咳出了血。
“父王!”
南詔王擺了擺手,扯出蒼白的笑容說道:“平安回來就好。”
這時,外面?zhèn)鱽砹诉壗芮笠姷穆曇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