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時帶著人等在了公主府門外。
守門的下人見秦時帶來了上百的官兵,忙進去稟告月華長公主。
文安縣主聞訊出來一看才知道,秦時不僅和益州府衙借了兵,還和節(jié)度使大人借了兵。
秦時見文安縣主出來,主動解釋道:“殿下千金之軀,為護殿下安全,下官特意借了些兵來。”
聽到此言,文安縣主臉色陰沉地轉身進了公主府并把門外的情況告知了月華長公主。
月華長公主冷著臉沉思,公主府的親兵都在秦時面前露了臉,只能用在明面上。
她能暗自動用的只有自己豢養(yǎng)的七十名死士,但也不好全部動用。
文安縣主不安地問道:“母親,我們一定要跟大理寺的人回京嗎?”
“不回就是抗旨。”月華長公主黑著臉盯著她,“你想造反?”
文安低頭沉默,她們沒有造反的能力。
月華長公主思索片刻后說道:“回京路途遙遠,路上遇到點危險,死幾個人也不奇怪。”
文安縣主驀然抬頭,“母親是想……”
一刻鐘后,月華長公主和文安縣主從公主府里出來,身邊還跟了貼身伺候之人。
秦時下馬相迎,看到綠萼時,眸子動了動。
就在他給月華長公主拱手見禮的時候,側方傳來了擲地有聲的腳步聲。
眾人循聲看去,看到了公主府的親兵。
月華長公主笑著說:“秦少卿,本宮帶一隊親兵護衛(wèi)安全可以吧?”
“自是可以。”
隨后,一群人就踏上了回京之路。
益州的百姓見到如此大的陣仗,不禁好奇發(fā)生了什么,紛紛駐足觀望。
隊伍出城后沒多久,隊伍便在梵音寺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文安縣主見隊伍停了,不禁打開車窗查看外面的情況,然后就看到了一輛馬車和三個時尚。
其中一個和尚在和秦時說話,但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
正當她想下車詢問的時候,秦時就朝馬車這邊走了過來。
不一會兒,秦時就走到了馬車邊。
“殿下,梵音寺的三位師父要去護國寺拜訪無念大師,這一路會與我們同行。”
聽到這話,月華長公主知道秦時不是在征得她的同意,而是在告知她。
她心中冷哼,面上卻是掛著溫和的微笑,“本宮曉得了。”
其實,那三個和尚,其中一個就是塵一。
塵一并非要去護國寺拜訪無念大師,而是不放心秦時,特意帶了兩個武僧護他回京。
而受塵一庇護的柳硯,此時就在馬車里。
原本,秦時是想柳硯和他們兵分兩路回京的,奈何月華長公主的人盯得太緊。
他們無法到梵音寺把柳硯接出來,便找人給塵一傳信,讓他帶柳硯到驛站等他。
不料,塵一沒有帶柳硯去驛站,而是選擇等在這里和他們一起上路。
隊伍繼續(xù)前行,月華長公主坐著馬車在經(jīng)過塵一三人身邊時,掃了三人和那馬車一眼。
她莫名的覺得馬車里有人。
***
京城,顧家。
江月漾和溫舒顏,喬溪三人來顧家給顧若添妝。
明日就是顧若和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
江月漾打開自己帶來的其中一個盒子,里面躺著一支精美的發(fā)簪。
簪頭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鳳凰嘴里還銜著一顆耀眼的紅寶石。
接著,她又打開了另一個小一點盒子。里面裝的是一對鉆戒,是她特意在上城市買的。
顧若看到鉆戒,不禁好奇地拿起來端詳,“這個指環(huán)好獨特。”
江月漾解釋道:“我在書上看到,有一個地方,成親的時候會戴著這樣的指環(huán)。
這個小的是你的,大的是太子殿下的。到時候,你和殿下互相給對方戴上這個指環(huán),寓意著你們從此相伴一生,不離不棄。”
顧若聽了,臉上泛起紅暈。
這段時間,她和太子殿下的感情有些許變化。雖還算不上喜歡,但相處起來也算融洽。
喬溪見她紅了臉,不禁陶侃道:“阿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點喜歡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待人很溫柔,也很會照顧人。”顧若沒說喜歡,“我以后應該會喜歡上太子殿下。”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還沒喜歡。
“是么~”喬溪笑著拉長了尾音。
“喬溪姐姐~”顧若沖她嬌嗔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看看我送你的成親禮物。”
說著,喬溪就打開了手里的盒子,里面是一尊送子觀音菩薩。
她嘿嘿一笑,“阿若,祝你和太子殿下早生貴子,瓜瓞連綿!”
看到送子觀音菩薩那一次,顧若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行了。此時聽到喬溪說那種話,小臉爆紅。
“喬溪姐姐!”顧若追著她打,“你別忘了,你還沒成親!”
“我不怕,反正早晚都要經(jīng)歷那一遭。”
兩人你逃我追,鬧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見她們回來坐下,溫舒顏便打開自己帶來的錦盒。
她送的是一對玉鐲,那玉鐲色澤透亮,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價值不菲。
“阿若,這玉鐲你可喜歡?”
顧若笑著點頭,“喜歡,你們送我什么我都喜歡。若是你家那位能送我十壇好酒,我就更喜歡了。”
“沒問題。”
接下來便是一片歡聲笑語,笑著笑著,顧若就喜極而泣了。
“有你們真好。”
在這又哭又笑的聲音中,夜幕悄然降臨了。
遠方的荒郊野外,秦時等人在一個四面環(huán)山的山道上扎營過夜。
隨著夜色逐漸深沉,眾人進入熟睡的狀態(tài),藏匿在山中的死士悄然逼近。
馬車里的塵一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