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江月漾沒有開口就能說話,黃大山父女倆都覺得有些奇怪。
但見其他人都沒反應,他們也不敢冒然表現出來。
【門牙沒了?】江月漾盯著面紗背后的嘴看,【咋沒的?】
在場的人,除了黃大山外,其余人都不露痕跡的看向黃怡婷的嘴。
沒了門牙,那得多丑啊?
黃怡婷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聽見江月漾的心聲,只能努力的保持鎮定。
宋大舅很好奇她的門牙是怎么沒的,豎起耳朵一心二用的說道:“黃大山,你是覺得我好糊弄是嗎?你閨女都說了,你要把這家鋪子給她當嫁妝!”
“沒有的事!大東家,請您相信我,我從未說過那樣的話。”
黃大山說完又甩了黃怡婷一巴掌,“孽障,你告訴大東家,我有沒有說過那種話!”
黃怡婷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這家鋪子根本就不是她家的。
面對她爹的眼神威脅,黃怡婷很識相的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我……我爹沒說過那樣的話,是……是我和姐妹們吹噓了。”
系統:【黃怡婷平時說話刻薄,為人囂張跋扈。這不,前日到路邊的一個面攤吃面,一邊吃一邊念叨面不好吃,一股騷味。
念叨完面,又念叨面攤老板不洗澡,渾身酸臭。面攤老板本來就因為媳婦跟人跑了心情不好,憋了一肚子氣。再聽那些話,就更氣了。
但見黃怡婷衣著鮮麗,還是強忍了下來。結果,黃怡婷吃完面后說面不干凈,吃了肚子痛。不僅不給錢,還讓面攤老板賠償她的醫藥費。
面攤老板一氣之下掄起拳頭給了她一拳,兩顆門牙當即就飛出了二里地。若不是旁邊有人拉著,她就不是掉兩顆牙了,頭都能給她打爆。】
【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而且,他們父女倆是不是把我大舅當傻子了?我大舅雖然看起來呆頭呆腦的,但他一點都不傻!】
宋大舅:我謝謝你啊。
宋大舅氣得拍案而起,“黃大山,你還不說實話!我眼不瞎,耳不聾,人也不傻。”
不傻兩個字咬字很重,似乎是故意說給江月漾聽的一樣。
“大東家,我說的都是實話,您還讓我說什么實話?”
聞言,宋大舅氣得臉色鐵青,剛要說話,江月漾就搶先一步起身說道:“既然你我各執一詞,那便請白大人幫忙斷一斷。”
她看著白澤,“白大人,我和我大舅親眼看到黃姑娘把鋪子里的胭脂送人,懷疑他們監守自盜。”
黃大山質問黃怡婷,“你把胭脂送人了?”
“我沒有,是這位姑娘誤會了,我那些姐妹們都提前給了錢的。”
黃怡婷說著就從自己的錢袋里掏出了一個銀子,約莫三兩。
“這好像不太夠?”
“其他的我放在家里了。”
江月漾笑了,“你們還說不是監守自盜,鋪子的收益你拿回家不是想私吞是什么?”
“我……我是忘記帶過來了。”
“你怎么不說你忘記帶腦子出門了?”
江月漾無視他們的狡辯,眸色淡淡的看向白澤,“白大人,你可方便秉公處理?若是不方便,本官可以請大理寺少卿幫忙。”
“小江大人說笑了,下官來這里就是解決問題的,怎會不方便?”白澤頓了頓,又解釋了一句,“下官和他一點都不熟。”
【哼!最好是!】
白澤:祖宗,我和他真不熟。小瓜朋友,你快幫我解釋一句。不然,明日她怕是真要參我。
系統好似聽到了他的祈禱一樣,出聲解釋道:【宿主,這你就錯怪他了。白大人為官十載,一文錢都沒貪過。】
聽到這句話,白澤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想到黃大山差點害自己喜提一個彈劾,心中就不禁惱火。
江月漾的彈劾可不是一般的彈劾,他承受不起!
這時,系統又補了一句,【不過,他手下的人手腳就不怎么干凈了。】
【哪個手下?】
【縣衙主薄孫鵬。他利用官府的名義,用遠低于市價的價格征收田地,但轉頭那些田地就成了他的私田。
他收受賄賂,徇私枉法,辦了不少冤假錯案,害了無數個家庭。他還利用職務的便利,開設賭坊,大肆斂財!
黃大山之前還用錢收買孫鵬,想讓他幫忙把「花顏堂」過戶到自己名下,但孫鵬不敢。畢竟宋家錢勢滔天,還有個尚書女婿,他得罪不起!】
江月漾一整個大無語,【這些事,白大人不知道?】
【白大人是去年才當上清平縣縣令的。孫鵬知道他公正廉明,便沒再做那些勾當。每天兢兢業業的干活,盼著他早日升官離開。】
聽完這些話,白澤想扇自己一巴掌。他的眼睛是有多瞎,耳朵是有多聾才沒發現這些事情?
難怪孫鵬總是搶著分擔他的工作,原來是怕他察覺到貓膩。
呵呵,誰也不能讓他的為官之路染上污點!
白澤不動聲色的說道:“小江大人,你確定要告他監守自盜嗎?”
“當然!”
聞言,白澤立即吩咐道:“將人帶走。”
兩個衙役應聲上前按住了黃大山,黃大山垂死掙扎道:“你們沒有證據,憑什么抓我?”
白澤揮了揮手,其中一個衙役心領神會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沒摸到想要的東西。
于是,他出人意料的扒了黃大山的鞋襪,將臭襪子塞進了黃大山的嘴巴里。
江月漾掩鼻無聲的咦了一聲,白澤也覺得熏眼睛,移開了視線。
“小江大人,若沒其他事,下官就先把人帶回去審了。”白澤拱手道。
“有勞白大人了。”
“職責所在。”
江月漾想到了什么,又道:“對了,方才我出門的時候,發現我外祖父家外面有幾個行跡可疑之人,還請白大人派人過去看一看。”
“有這事?你們兩個現在就去宋老爺家看看,將人帶回來。”
“是,大人。”兩個衙役轉身離開。
隨后,白澤也轉身往外走。
江月漾看到白澤背后濕了一大片,撓撓頭和小瓜說道:【白大人是腎虛嗎?怎么出了那么多汗?今天也不熱啊。】
系統卡頓了一下,不知道話題怎么一下子就來到了腎虛的問題上。
剛準備跨過門檻的白澤,聽到“腎虛”兩個字一個踉蹌踢到了門檻,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好在一旁的隨從及時抓住了他。
江月漾看到這個場面,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確定了,真是腎虛。難怪白大人成親多年都沒有孩子。】
系統:【他沒有孩子不是因為腎虛,是不孕。】
【白大人不育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