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讓爸爸看看。”顧父第一次見女兒短發的樣子,“好看好看真好看,不愧是我女兒!”
顧湘靈拿出眼鏡道,“您看這副眼鏡怎么樣?”
顧父知道女兒的有些近視了,“也好看,有空多做眼保健操,別一天到晚學習,多看看綠色植物。”
“嗯。”顧湘靈對自己的眼鏡正是新奇的時候,她戴上眼鏡看著鏡中的自己,好看!
......
第二天正式開學,顧湘靈啃完雞蛋拿起豆漿就走了,她不用起得太早,因為學校就在她家旁邊。
“早啊!”
“早。”
班主任楊老師是個十分和善的人,第一節就是她的課,“座位先這么坐著吧,這周三有次周考,這也是咱們的開學考,到時候成績出來了再分配座位。哦對了,該考試成績也會作為班干部選任的唯一標準,各科第一名將是各科的課代表,全班第一名第二名是班長和團支書。”
凌零悄悄和顧湘靈道,“照這樣的標準來看,褚梵晝豈不是要忙死了?”
顧湘靈倒是沒說話,心里卻暗道,她的數學可得爭氣些啊!
第四排的褚梵晝看著他前桌圓潤的腦袋,劍眉微蹙,剪頭發了?
大課間的時候前桌同學從背包里拿出稻香村的糕點分給同學們吃,“你們好啊,我叫付晶。”
“謝謝。”顧湘靈接過糕點,順便替付晶把糕點傳到了后面。
“我不用。”沈燭年拒絕了。
褚梵晝沒說話,只是看了顧湘靈好幾眼,是剪頭發了,剪短了。學生頭加黑框眼鏡,看著莫名的......乖。
顧湘靈見褚梵晝沒說話,便問,“褚梵晝,你要嗎?”這是她第一次叫人全名。
“不要。”褚梵晝拒絕了,顧湘靈轉身過去的那一刻,他不經意的又看了眼那圓潤的腦袋,拿著筆的手摩挲著。
干嘛要剪頭發?
......
“我真的很不喜歡體育課。”顧湘靈真心實意的道。
凌零也哀嚎道,“為什么到了高中還要體測!男生要跑1000米!”
“女生也要跑800米呢!”顧湘靈苦著臉,脫下外套和凌零一起去操場。
九月一日開學后,天才是真的熱,那是秋老虎,老虎發威,秋天都要比夏天熱。顧湘靈一時間有些沒適應北方干燥的天氣,皮膚天天起皮,有空便涂護手霜。
體育老師是個開明的老師,開玩笑的和他們說,“我知道我的課在將來要被占用,我可能還要被迫生病好幾次,所以除了一個月后的體測,其余時間你們就自由活動吧。但體測必須要過啊。”
顧湘靈和凌零松了口氣,互相看了眼對方道,“我們找個清涼些的地方吧。”
隊伍后的沈燭年轉頭問褚梵晝,“去不去打籃球,蟶子他班現在這節也是體育課。”
“隨便。”
于是,一時間體育館里擠滿了人,大部分人都是來看沈燭年、褚梵晝和藺如琛打籃球的,少部分人是來躲陰涼的。
顧湘靈和凌零找了塊風水寶地,二樓,離中央空調最近的地方。
一樓是室內籃球,褚梵晝彎腰系鞋帶,沈燭年喝了口水,藺如琛騷包的往自己頭上系止汗巾,他們仨是全場的焦點。
凌零以一個美術生的角度評論道,“論誰看上去最適合穿籃球鞋,那肯定是藺如琛了,體育館的大部分女生都是為他來的。”
顧湘靈的視線一直沒從褚梵晝身上離開,“我覺得褚梵晝好看。”
凌零被顧湘靈的直白給弄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為什么?”
“因為他白,一白遮三丑。”顧湘靈頭頭是道的說,“當然他也沒有丑的地方,主要是他長得實在是符合我的審美。”
凌零一語道破道,“見色起意唄。”
顧湘靈:“......有點吧。”
場上突然歡呼了起來,是進球了,沈燭年扣的籃,顧湘靈和凌零兩相沉默,最后還是顧湘靈先開口道,“我們夸了褚梵晝和藺如琛,好像還沒夸沈燭年吧,有些不公平。”
“確實。”凌零贊同道,“沈燭年扣籃技術不錯。”
“他看著比褚梵晝和善些。”顧湘靈加了一句。
“他也比藺如琛謙遜些。”凌零道,“他成績也很好啊,全校前五呢。”
“是嗎?”顧湘靈很驚訝。
突然,她感受到了一道莫名的視線,審視的、不容忽視的視線,正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又什么都沒有了。
“怎么了?”沈燭年問突然停下來的褚梵晝。
褚梵晝眼里平靜,校服穿的規矩,一副好學生的清雋樣子,淡淡的說道,“沒什么,看到只肥兔子。”
沈燭年:......?
“哪里哪里?”藺如琛湊了上來,“哪里有兔子?話說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飯,我知道有家川菜館味道很好,特別是里面的麻辣兔頭。”
褚梵晝:“......滾。”
......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大學是社會的縮影,而高中,尤其是寄宿高中則是大學的縮影。
就如A中,高二雖是剛分了班,但是還是有很多同學從高一開始就互相認識的,于是到了高二,他們就會自然而然的湊在了一起,成為一個小團體。
而這時候,若是有人運氣不好,班里沒認識的同學,那這人就會享受一段時間或是足足兩年的孤獨。
顧湘靈想,如果她沒遇見凌零,那么她也會處于那種尷尬的境遇。而凌零也是這么想的。
高中,正是青春期的孩子們聚在一起的場所,旺盛的荷爾蒙刺激著學生們擁有無限的精力,同時,某些隱秘的念頭也在悄然發生,那些小心思,女生們的夜話、男生們的小秘密,都會在私下里流傳。
這時候,男女生之間的距離就會變得非常的敏感。比如10班,10班的班主任是個十分嚴苛的老師,她警惕且杜絕一切早戀發生,于是她打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男女分開坐。
教室里被她分成了四個組,一二組是女生,三四組是男生,而在一二組和三四組之間,則被分開了一條很寬的過道,猶如銀河般分離了牛郎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