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容那邊很嘈雜,十分爽快地哄著他。
“哦,那你辦唄,反正家里錢都在你那里。”
過了幾秒,京容突然反應(yīng)過來。
“???”
“你剛才說你要辦什么?”
“婚禮。”京濯平靜的重復一遍。
“你弟在外面有私生子了!?人家要跟他結(jié)婚是吧,他把誰睡了?”京容提高聲音。
“媽。”京濯又平靜的糾正,“是我要辦婚禮,新郎是我。”
京容的音調(diào)更驚悚了。
“你是不是也吃有毒的菌子了,你和誰辦婚禮啊,誰愿意嫁給你,你沒事吧?”
“和我老婆。”
京濯耐心回答了她的最后一句:“我老婆愿意嫁給我。”
接著他一口氣輸入正題。
“男人只領(lǐng)證沒婚禮,是對女方最大的不尊重,按照我國的習俗,我們需要見家長,備禮,下聘,挑吉日。所以希望你們月底之前盡快回來,全家重視起來。”
京容被掛了電話,人還是懵的。
瑞士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下午7點。
遠處的落日紅紅,雪山山脈泛著金光。
京容無心去欣賞,拽了拽身旁老公的袖子:“好詭異的一通電話。”
張猷啟:“?”
“你大兒說要辦婚禮,他當新郎。我們走的時候他還是個單身狗,相親都不好好相,這么快就找到老婆了?你說他是不是把誰給欺負了,要對人家負責。”
張猷啟沉吟幾秒。
“是鶴寧那個閨蜜嗎?”
京容:“……?”
“你胡說什么呢,怎么可能是禧寶,鶴寧不是一直要把禧寶介紹給老二嗎,關(guān)老大什么事。”
張猷啟沉思,不說話。
雖然信息點不多,宋禧和京濯也沒有接觸過。
但男人的覺察力讓他認為,老大對人家有過那種心思。
不過沒有證據(jù),不好給女孩子下定義,他保持了沉默。
“不玩了,退酒店,我們這就回去。”
京容拉著他往回走:“家里要出大事了!”
-
老公精力太好了怎么辦?
宋禧拍完一組照片,中午坐在工位上摸魚,發(fā)了這條小黑書。
不出十分鐘,底下的姐妹們瘋狂留言。
「飽漢不知餓漢饑。」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不行姐妹換個老公吧,讓小黑書上需要的人來!」
「女人不喜歡,指定是男人技術(shù)差,只顧著自己美,不顧你的感覺,姐姐把你老公打包過來,我替你調(diào)教他。」
「樓上別這么說好嗎,又不要臉還讓人膈應(yīng),自己沒男人就去拿拖鞋拍兩下,別到處發(fā)癲。」
「我是男的,我們機構(gòu)專門調(diào)教男人手藝活的,我打個廣告怎么了!」
「……」
評論區(qū)沒一會兒就亂成一鍋粥了。
要男人的,打廣告的,吃瓜的,出餿主意的。
宋禧看了半天沒有解決辦法,索性退出小黑書。
另一邊,張鶴寧刷到了這條小黑書。
因為手機被收走了,她上班上的無聊,在電腦上用小號刷的。
一眼就認出宋禧那只黑白奶牛貓和大金毛狗的卡通頭像!
好家伙,你發(fā)小黑書居然還屏蔽我!
狗子你有秘密了!
太令人傷心了!
張鶴寧認真看完問題,小腦瓜一想就明白了,她大哥對她兇,在那邊對禧寶也沒溫柔啊。
她反手把這條鏈接轉(zhuǎn)發(fā)給京濯,并且配上一個死亡微笑。
怎么做人家老公的,就不能收收你的脾氣嗎?
我閨閨溫柔美麗善解人意,是讓你這么玩的?
這男德學的也不合格呀。
京濯看到這條消息,旁邊正好是陳風在匯報工作。
他看到京總垂眸盯著手機,眉頭皺了下,又舒展,又皺了下,又舒展,又皺起來……
什么項目這么牛逼?
過山車的盈利曲線嗎?
“你先出去休息吧,稍后把會議內(nèi)容郵件抄送我。”京濯開口了。
“好的京總。”
陳風抱著平板出去了。
京濯看完了鏈接里的全部內(nèi)容,沒看到博主回復。
他收藏了這個帖子,退出界面,給張鶴寧轉(zhuǎn)了10000紅包。
張鶴寧莫名收到一萬塊錢,瞬間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原來資本家的錢是這么掙的啊,那她懂了。
靠信息差就可以發(fā)一筆橫財!
她收了錢,美滋滋地給宋禧發(fā)了5000紅包,怕她不收,張鶴寧直接發(fā)到某寶里了。
宋禧:「?」
張鶴寧:「贓款,好姐妹一起花。?(°?‵?′??)」
……
宋禧下班后路過商場,想了想,把車停在外面,進去買東西。
搬了新家,很多東西需要添置,而且怪怪最喜歡地零食品牌也快吃完。
她在最常去的連鎖店購置一大批用品,路過超市時,想到了昨天晚上。
事業(yè)期不能懷孕。
昨天做的匆忙,沒有雨傘,雖然京濯最后一刻出去了。
但是他在聽話程度上五五開,萬一哪天不出去呢?
宋禧站在貨架前,用最快的速度挑了一盒,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去自助結(jié)款。
車剛歪歪斜斜停在車庫,不遠處的小花園里,肥胖的阿拉斯加聽到聲音,沖著她汪汪叫。
宋禧:“?”
我擋它路了?
禧園的阿姨見狀,連忙笑瞇瞇的來澄清:“太太,別理它,它比較記仇,昨天見過你,可能要記好幾天呢。”
宋禧想起來了。
看來是昨天她的貓把狗狗揍了,人家氣不過,罵她兩句也正常。
她想了想,從袋子里掏出一根寵物火腿腸,扒開包裝,扔給大狗。
阿拉斯加停止罵人,連忙埋著腦袋吃香腸。
很好哄的一只狗啊。
宋禧看得直樂:“阿姨,它叫什么名字來著?”
她昨天聽見京濯叫它什么堅果?
還挺適合它的氣質(zhì)。
“它叫張建國。”阿姨說。
“什么?”
“姓張,建設(shè)祖國的建國。”阿姨解釋道:“是先生的爺爺給起的名字。”
張建國……
怎么還有名有姓的。
宋禧尷尬的笑了笑,哈哈哈。
他們?nèi)置玫拿制鸬哪敲春寐牐o人家狗狗起名叫建國。
倒是很政治正確哈。
正想著,怪怪‘嗖’地從二樓窗戶跳到海棠樹上,又從樹上跳到狗屋上,對著吃過香腸的大狗腦袋。
邦邦邦——
宋禧:“!!!”
逆子,你還來!
她這次吼了怪怪兩聲,掄起桿子就要戳它,非常生氣了!
怪怪感受到來自媽媽的憤怒,這次聽話的跳下去,完美的躲開大狗的各種攻擊,身形靈活的蹭到宋禧腳邊。
伸著爪子勾她手里的零食袋。
“汪汪汪——”
狗子氣得大罵,連著宋禧一起罵。
宋禧心虛道歉:“對不住啊建國,別生氣別生氣,我再給你吃一塊凍干哈。”
她又拆了一塊雞肉凍干扔過去。
這次輪到怪怪氣得大叫:“喵嗷——”
后媽難當啊。
“你也有你也有。”
宋禧拆了根香腸又開始喂自家大兒,爭取平息這場斗爭。
京濯下班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女人蹲在地上,緊緊抱住貓,聲音柔和嘀嘀咕咕,又是哄貓又是哄狗的。
烏黑的長發(fā)垂下,遮住她的半張臉,溫柔又可愛。
他手里拿著一束粉白色的玫瑰,站在不遠處靜靜看了十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