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怎么樣?”
“那個趙天盛怎么說的?”
在陸陽剛剛走進宿舍的時候,陳一博第一個按捺不住跳了起來,徐楚和秦飛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三雙眼睛齊刷刷聚焦在陸陽身上。
三個人都很好奇和關(guān)心陸陽剛剛?cè)ズ挖w天盛見面的結(jié)果。
他們自然知道陸陽剛才是去赴那個富二代趙天盛的“鴻門宴”了。
陸陽隨手把舊書包扔在自己椅子上,嘴角浮起一絲帶著玩味的輕笑:“能說什么?老一套,讓我離沐紫晨遠點唄!”
“這哥們兒,真把沐紫晨看成他的囊中之物了,好像別人多看一眼都是對他的冒犯。”
陸陽走到自己桌前倒了杯水。
“靠!這么囂張?”
“他以為他是誰啊?有錢了不起?”
陳一博憤憤不平地拍了下桌子。
“然后呢?陽子你怎么回他的?”
徐楚更關(guān)心陸陽的反應(yīng),他總覺得陸陽不會忍氣吞聲。、
“我就跟他說,趙同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這事兒吧,你跟我說沒用。”
陸陽喝了口水,語氣平靜得像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小事。
他頓了頓,迎著三位舍友探究的目光,嘴角那抹笑意加深,帶著點戲謔和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
“‘離遠點’這個建議,我覺得你應(yīng)該直接去跟沐紫晨本人說。讓她離我遠點,效果可能更好。’”
“至于我這邊……”
“就不勞趙同學費心了。”
陸陽模仿著當時冷淡而略帶嘲諷的語氣。
“噗——!”
陳一博沒忍住,直接笑噴了。
“哈哈哈!陽哥,絕了!你這回答簡直殺人誅心啊!”
“讓他去找沐紫晨?他要能去找沐紫晨就不會找到你這里了!”
徐楚也忍不住笑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陽子你這嘴皮子,趙天盛估計氣瘋了吧?”
“氣瘋?”
“他臉色是挺難看的。”
陸陽聳聳肩,放下水杯。
“他還做了什么?威脅你了?”
一直沒說話的秦飛推了推眼鏡,開口問道。
據(jù)陳一博所說,這個趙天盛可不是什么大氣的人物。
“嗯。”
“我沒理他,可能后續(xù)他會動什么歪腦筋吧!”
陸陽點點頭,神情依舊平靜,根本沒有將趙天盛的威脅放在心上。
在陸陽眼中,趙天盛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在中海大學這一畝三分地上,他不怕任何人找他麻煩。
今天是周五。
因為陸陽知道今天滬銅期貨的走勢非常不錯,就沒有再去期貨公司進行操作。
不過下午收盤的第一時間,洪山還是把滬銅期貨今天的收盤價告訴了陸陽。
32540!
今天滬銅期貨再次上漲一點八個點。
今天陸陽的賬戶收益差不多有一百二十萬。
現(xiàn)在陸陽的賬戶總額已經(jīng)變成了八百四十萬。
距離陸陽也就剛剛十天。
陸陽的賬戶已經(jīng)上漲了百分之一百八十。
這種驚人的速度即使是在妖孽輩出的期貨市場也算得上是天才了。
畢竟,那些幾天翻一倍的人雖然說。
但是他們的資金量卻都比較小。
像是陸陽這種短短十天就翻了快兩倍的情況,確實是非常的少。
就在陸陽趴在桌子上看書的時候,陸陽他們宿舍的門突然響了起來。
因為陳一博的床位最靠近門口,所以陳一博便起身準備開門。
“誰啊?”
陳一博一邊起身一邊問道。
“學生會的。”
“查寢!”
門外傳來一個帶著點官腔的年輕男聲。
陳一博剛把門拉開一條縫,三個人影就擠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梳著油亮分頭、胸前掛著學生會紀檢部胸牌的男生,身后跟著兩個同樣掛著胸牌、表情嚴肅的干事。
宿舍里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徐楚和秦飛都皺起了眉,看向門口。
陸陽也放下了手中的書,目光平靜地掃了過去。
“幾位同學,我們是學生會紀檢部的,例行查寢。”
為首的眼鏡男推了推鏡框,目光在宿舍內(nèi)逡巡,帶著一種刻意的審視。
“宿舍號,金融系大一,407,對吧?”
他明知故問。
“對,是我們。”
“查什么寢?不是剛開學查過嗎?”
陳一博擋在門口,語氣有些不善。
“學生會的工作,需要隨時抽查,維護校園秩序和宿舍安全。”
“都站好,配合檢查。”
眼鏡男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他的目光從陸陽身上一掃而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和敵意。
陸陽心中了然,這恐怕就是趙天盛的反擊了——動用了他在學生會的關(guān)系網(wǎng),來找茬。
眼鏡男帶著兩個干事開始在宿舍里轉(zhuǎn)悠,動作很慢,眼神像探照燈一樣掃過每一個角落。
“這個插線板,不能這樣放在床上,有安全隱患!”
一個干事指著陳一博床頭掛著的插線板說道。
“陽臺的雜物有點多,需要清理。”
另一個干事指著陽臺角落里堆的幾個空紙箱。
“書桌上物品擺放不夠整齊,影響宿舍整體美觀。”
眼鏡男走到陸陽的書桌前,目光掃過攤開的金融學書籍、筆記本和一支筆,語氣帶著挑剔。
陸陽的書桌其實已經(jīng)算很整潔了,遠勝于陳一博的“狗窩”。
陳一博氣得臉都紅了,這明顯是雞蛋里挑骨頭:“喂!你們這也太吹毛求疵了吧?插線板我固定得很牢!陽臺那點紙箱也叫雜物?書桌上就幾本書也叫亂?你們……”
“同學,請配合我們工作,不要干擾檢查。”
眼鏡男冷冷地打斷他,然后目光鎖定在陸陽書桌靠墻的一個角落,“這是什么?”
他指著角落里一個熱得快開口問道。
熱得快屬于學校禁止宿舍使用的大功率電器。
但是由于學校提供的熱水器經(jīng)常有問題,因此這個宿舍樓幾乎每一間宿舍都有這東西的存在。
學生們還是需要熱水的。
既然學校提供的不夠,學生們自然會自己想辦法。
好在上輩子那件由于熱得快引起的火災(zāi)還沒有發(fā)生,學校對于學生使用熱得快其實是默認的。
眼鏡男自然也知道這個是熱得快,但是他們想要從陸陽他們口中聽到。
“熱得快。”
陸陽淡淡地回答。
既然學生會這些人就是來找茬的,那么他們再多說什么也沒有用了。
“宿舍內(nèi)禁止使用大功率電器!”
“這設(shè)備經(jīng)過學校批準了嗎?有安全隱患!屬于違規(guī)電器!沒收!”
眼鏡男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
說著,他身后的一個干事就要上前去拿那個熱得快。
“等等!”
陳一博突然跳了出來,聲音中帶著怒氣,拳頭已經(jīng)被他握的緊緊的。
他已經(jīng)看出來這幾個人是來找茬的了,看到他們居然要把這些事情稟告老師自然是怒不可遏的想要和他們理論一下。
“老大,別管他們。”
“讓他們拿走。”
陸陽起身拉住了想要出手的陳一博。
“這件事情后續(xù)我會去處理了。”
“現(xiàn)在不用管他們。”
陸陽輕聲對著陳一博說道。
“怎么,你們還想要干擾我們學生會的正常工作嗎?”
眼鏡男看著怒不可遏的陳一博,火上添油道。
“沒有,你們隨便記錄,要收走的東西隨便拿。”
“不過你們既然把東西拿走了,總得留下個名字吧。”
陸陽對著那個眼鏡男開口說道,眼神銳利。
陸陽知道,如果真的在宿舍里鬧起來的話,學校一定會維護學生會的權(quán)威的。
因此沒有必要在這里和他們鬧,等他們回去后,在處理才是最好的。
“我是李銘,學生會紀檢部的部長。”
聽到陸陽的話后,眼鏡男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意外,他沒有想到陸陽居然如此的沉穩(wěn)。
搞得他想要在宿舍和陸陽他們發(fā)生沖突的打算落空了。
不知為何,他在看到陸陽那雙銳利的眼神時候,總感覺有些不安。
但是事情他既然已經(jīng)做下了,那么自然也不可能退縮,因此直接開口說道。
“還有這個,你們需要簽一下。”
隨后,那個眼鏡男從隨身帶著的文件袋中拿出一張《學生處分建議書》。
然后眼睛男在上邊寫了處罰原因:宿舍衛(wèi)生不到位,陽臺有紙箱,垃圾桶里有垃圾,桌子上擺放的書不整齊,違規(guī)使用大功率電器。
隨后,眼睛男將那張《學生處分建議書》遞給了陸陽,讓他簽字。
雖然說陸陽也不想簽字,但是他知道,他如果不簽字的話這幾個人是不會離開的。
因此,陸陽也沒有猶豫,直接在那張《學生處分建議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眼鏡男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陸陽簽好之后,示意跟著自己的小干事將那件熱得快收了起來,便打算離開。
“后續(xù)處罰我會通過學生會下達給你們的負責老師的。”
“如果對于處罰有什么意見,可以來學生會找我。”
丟下這么句話后,眼鏡男便領(lǐng)著兩個小干事離開了陸陽他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