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這次生死之劫,孟晚溪徹底看開,人生在世不管你有多高的成就,有多少錢,當死神來臨的那一刻,任何人都是一樣。
她變得更加通透,珍惜當下,走想走的路,愛想愛的人。
從前她還會介意自己的身份配不上霍厭,自己二婚對霍厭不公平,別人的流言蜚語多難聽。
如今她只有一個念頭,活著真好,不服就干!
霍厭愿意,傅謹修愿意,霍家,丁家人都接受了她和小魚兒,外人的話算什么?
她再是二婚又如何,架不住霍厭愛她,她也愛霍厭就夠了。
和傅謹修結婚三年,孟晚溪將自己龜縮在一個殼子里,后來跳海被霍厭救起來的她不是重生。
而是一個滿身傷痕,因為孩子殘存著一口氣的瓷娃娃,但凡一點力,就會讓她四分五裂,破碎成無數(shù)片。
霍厭像是頂級修復師,用他的愛,他的溫柔,他的耐心一點點修復她的每一處傷痕。
每一條原本不可愈合的疤重新長出粉嫩的血肉,雖然仍舊可以看到過往的傷痕,至少她沒有那么脆弱了。
那還不是最完美的狀態(tài),她的那顆心躊躇,彷徨,不安。
直到瀕臨死亡,孟晚溪重生了,她煥然一新出現(xiàn)在霍厭面前。
她變得隨心所欲,明媚而自信,張揚嫵媚,迷人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撒起嬌來別說是霍厭,天王老子也得給她實現(xiàn)了愿望才能走。
“晚晚,筱筱是我妹妹,我自然希望她能如愿以償,和心愛的人雙宿雙飛,但大哥這邊……”
霍厭并不想將大哥的身份暴露,他調(diào)查了這些年所有事,更加確定霍明澤從來就沒有傷害過霍家的任何人。
所以他不僅沒有公布霍明澤的身份,還在替他打圓場。
等他把白瑩瑩背后的大魚釣出來,這場鬧劇也就可以收網(wǎng)了。
對方也察覺到前兩次動手引發(fā)懷疑,所以這半年來沒有再動手。
霍厭肯定孟晚溪的事不是那個人做的,那人明著沒有出手,說不定暗中策劃著什么。
這一場針對霍家的事已經(jīng)有十幾二十年,霍厭不得不防。
在這樣的關鍵節(jié)點上,霍明澤的態(tài)度和選擇尤其重要。
霍厭不想失去這個大哥,所以他給了霍明澤很多次機會。
在霍厭看來,霍明澤要和霍筱筱在一起,最重要的阻礙不是兩人一起長大的兄妹情。
只要霍明澤離開霍家另立門戶,他們就不再是親人,以他的能力足夠給霍筱筱一個美好的婚姻。
但……
他的生母是白瑩瑩,雖然不知道白瑩瑩具體做了說了些什么,霍明澤內(nèi)心是十分煎熬糾結的,不把他后面的這個人牽出來,他徹底走出來,他和霍筱筱就沒有未來。
人都是有執(zhí)念的,他越愛霍筱筱,就越不會自私去占有她。
所以外人介入沒用,得兩人自己想明白。
孟晚溪只看到了一層,霍厭也不便多說。
“晚晚,你相信我,第三者的出現(xiàn)對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契機,筱筱沒有你想的那么懦弱,在他們兩人之間,懦弱的人是大哥。”
“那我真的不用做什么嗎?”
“至少現(xiàn)在不用。”
霍厭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你要做的就是養(yǎng)好身體,明天好好做個檢查,接下來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讓人做的婚紗差不多也快好了,這是他給孟晚溪準備的生日驚喜。
重要的事?
孟晚溪眼睛一亮,她勾著霍厭的脖子,眼里亮晶晶的,仿佛有無數(shù)星光落下,嘴角的笑容也都璀璨生光。
“是生小鯨魚的事嗎?”
霍厭好笑又無奈,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剛剛才生了孩子,還沒夠?”
“沒夠沒夠,還沒吃到小少爺。”
霍厭滿眼都是寵溺:“饞貓,想怎么吃?”
孟晚溪嬌俏一笑:“就像吃荔枝一樣,先剝開外殼,等露出雪白的果肉,我想先舔一舔,嘗嘗甜不甜,然后再含……”
霍厭捂住了她的嘴,“晚晚,都是當母親的人了。”
孟晚溪撥開他的手也不再開玩笑,她喃喃道:“老實說我好不容易才生了孩子,我還有那么多事沒有做,懷孕的話就會有限制,但是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霍厭為她付出了太多,她能做的事情有限,這是她唯一能報答他的。
她沒有說出口的話霍厭都懂,“我知道你想力所能及為我做些事,可是晚晚,真正的愛從來就不是計算得失,我是很想要孩子,但孩子和你相比不值一提。”
他的指腹溫柔撫摸著孟晚溪那張漂亮的沒有半點瑕疵的臉,“我的晚晚不該是被藏在家里獨自欣賞的珠寶,她應該是天上高掛的月,晚晚,不要考慮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才是真正的人生。”
“阿厭……”孟晚溪將腦袋埋在他懷里蹭了蹭,“我上輩子拯救了蒼生,今生才能遇上你吧。”
“傻瓜。”
孟晚溪眼里掠過一抹水光,“那我想要拍完《微臣》,你能陪我嗎?”
霍厭捏著她的下巴,俯身落下一吻:“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失魂落魄的霍筱筱正好看到兩人相擁接吻的一幕,心里滿是羨慕。
情字傷人。
從前她不懂感情時每天沒有一點煩惱,可現(xiàn)在她終日眉頭緊鎖,心中縈繞著一個結。
她將霍明澤逼得越來越遠了,她錯了嗎?
院子里傳來汽車的引擎聲,丁家,霍家的人相繼趕來。
孟晚溪趕緊和霍厭分開,她捏了捏他的手心,朝他曖昧眨眨眼,“小少爺,晚上見。”
她笑瞇瞇迎了上去,“爺爺,外公。”
叫得那叫一個甜,不怪她討人喜歡。
霍老爺子沒有之前的傲嬌,“剛生完孩子也沒胖,一定在外面吃了苦,我特地從港市帶了幾個營養(yǎng)師過來,好好給你調(diào)理身體。”
丁老爺子不滿:“怎么?我京市就找不到營養(yǎng)師了?孟丫頭,你別聽他的,女人不能養(yǎng)得太嬌,過兩天你來靶場,我親自教你槍法,以后要是再有人對你動手,來一個你嘣一個,來一雙你嘣一雙。”
兩位老人沒有質(zhì)疑她這一個多月發(fā)生了什么,而是關心著她的身體健康,孟晚溪很感激。
這才是真正的家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是質(zhì)疑,而是包容。
孟晚溪揚唇,“好,身體要好好調(diào)理,槍法也要練,爺爺?shù)脑捯牐夤脑捨乙猜牎!?/p>
“哎喲,不知道是誰生下來的小丫頭,這么討人喜歡。”
孟晚溪想到小魚兒的金發(fā),她對自己的生父也越來越感興趣了。
她的父母一定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她將兩人哄得心花怒放顧不上吵架了,丁香君張羅著飯菜。
孟晚溪平安歸來,還生下了小魚兒,兩個老人開心之極。
“晚溪,你外婆身體不好,今天不能過來,改天把小魚兒抱過去給她瞧瞧,她一定歡喜。”
“好的外公。”
小魚兒被聲音吵醒,他也不鬧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雙眼睛靈動極了。
“來,太外公抱!”
“你抱什么?乖,太爺爺這來。”
一家人吵吵鬧鬧,丁香君神經(jīng)大條也發(fā)現(xiàn)了霍筱筱心不在焉,明明孟晚溪都回來了,她為什么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