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完畢,開始上菜。
吃飯的過程中,白雪時不時看一眼曹陽,總覺得眼熟。
曹陽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怕被認出來,不敢與她對視,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夾菜。
左宗元過來敬酒,大家紛紛舉杯恭喜他。
敬酒完畢,他立刻回到司徒美芯那一桌,和一幫元老陪貴客。
胡青的目光看向那桌,司徒美芯一個人,她的四個保鏢沒上桌也沒吃飯,全程站在她身后。
和她一起來的那個金發(fā)碧眼的洋妞被安排到了另外一桌,這洋妞不太會用筷子,愣是看飽了。
等人吃的差不多了,其他人下桌后,這洋妞還坐在餐桌上等司徒美芯。
胡青一笑,起身朝洋妞走去,曹陽緊隨其后。
“-HellO。”胡青笑著跟洋妞打招呼。
洋妞禮貌笑笑,然后兩個人就聊起來了。
她們講的英文,曹陽聽不懂,但看她們的表情,好像聊的很投緣。
“哦,天吶!胡小姐,你真是上帝派給我的救星。”
洋妞驚喜的說了一句,然后兩人互相留了名片。
……
“大嫂,你居然還會講英語!”
車里,曹陽很意外的詢問。
胡青用手指戳戳他腦殼。
“英語算什么?我還會日語、韓語、法語、西班牙語呢!”
“這么厲害?”
“你以為呢?老娘當年可是香港大學的高材生,要不是被你杰哥嚯嚯了,我現(xiàn)在肯定也和戴安娜小姐一樣,是一名跨國集團的高管。”
“戴安娜是那個洋妞的名字嗎?”
“對,她是美國高盛公司的投行經(jīng)理,這次她的目的地是深城和莞城,有兩家公司等著她去考察投資。”
“她和司徒小姐是私人好友,這次蹭她的私人飛機來的香港,過幾天就要去大陸。”
曹陽豎起大拇指,夸贊大嫂厲害,這么一會的功夫,就把人家消打聽出來了。
他們回到酒店,胡青并沒有回房間,而是拿本雜志坐在酒店大廳等待。
曹陽問她等什么?
她說等司徒美芯。
曹陽這才知道,他們也住這家酒店。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且無聊的,等了兩個多小時,就在曹陽不耐煩的時候,司徒美芯和她的保鏢走進了酒店。
胡青見狀,放下雜志快步迎了上去,她走的很快,出現(xiàn)的也很突然,引起了保鏢的警覺。
“司徒小……”她姐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名白人保鏢推了一把,她重心不穩(wěn),即將倒地。
曹陽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大嫂的細腰將她扶了起來,同時一腳踢向推她的保鏢。
敢推我大嫂,你找死吧!
蹭蹭蹭……
保鏢被踢中,連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身形。
其他保鏢見狀,兩個黃種人把司徒美芯護在身后,兩名白種人保鏢沖曹陽攻去。
戰(zhàn)斗就在酒店大堂爆發(fā)!
這一切太突然了,胡青的突然出現(xiàn)被推倒,曹陽扶人在出腳,然后二對一打了起來,一切不過在眨眼之間。
直到兩名保鏢被曹陽踢飛放倒,胡青才反應過來,急忙制止曹陽,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曹陽!住手!”胡青大喊,再不制止曹陽,那兩個黃種人保鏢也要加入戰(zhàn)場了。
曹陽聞言,抽身后退,退到胡青身后。
兩名黃種人保鏢冷冷的看著二人,曹陽晚退一步他們就動手了。
“司徒小姐,誤會。”
一旁的戴安娜也開口打圓場,這個女人給她的印象很不錯。
“你是?”司徒美芯看看胡青又看看曹陽,最后看看兩個狼狽起身的白人保鏢。
這兩人都是她父親高薪聘請的超級保鏢,都是一個能打好幾個的高手,怎么來到香港就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一挑二了,對方還顯得很輕松。
“司徒小姐,我叫胡青,是義合會大陸莞城堂口的人。”胡青自我介紹。
“你有什么事嗎?”聽到是義合會的人,司徒美芯的態(tài)度就不太友好了。
“確實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什么事?”
“這里說不太方便,我們?nèi)シ块g說吧。”
司徒美芯搖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胡青上前,小聲說了幾句,她的態(tài)度才緩和一點,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邀請胡青去她房間。
曹陽和她的保鏢一起上樓。
電梯里,司徒美芯打量曹陽。
“他是你保鏢嗎?”她問胡青。
“不是,是我一個弟弟。”胡青這樣介紹曹陽,沒說是保鏢,也沒說是小弟,直接說弟弟,聽得曹陽很舒服。
“他身手很不錯!”
司徒美芯的夸獎,讓曹陽有點小得意。
誰知胡青立馬接話:“他就會打架,沒啥腦子,別跟他一般見識。”
曹陽臉垮了下來。
胡青和司徒美芯還有戴安娜三人去了她的總統(tǒng)套房,曹陽和四名保鏢留在外面,他們大眼瞪小眼,真怕他們在打起來。
……
義合會總部,賓客走的差不多,就連李坤裴虎白雪李露他們都離去了,剩下的都是左宗元的心腹和他的好友。
他今天可謂是春風得意,終于當上了夢寐以求的話事人,可這個時候偏偏有人來掃興。
掃興的人是廖東興,他和左宗元關(guān)系很好,不然不會合伙做賭船生意。
廖東興讓他拿錢出來賠償當時的賭客。
人家在他們的賭船上玩,結(jié)果船被燒了,錢被搶了,人還被丟進海里,這他媽誰受得了,肯定要找他們要一個說法。
他們也不是不愿意賠,問題是沒法賠,一共兌換的籌碼就幾千萬,這幫人爆出的損失超過兩個億,這他媽怎么賠,把他們當冤大頭。
賭客疊碼仔大部分都是廖東興拉去的,所以很多人找的他,他找左宗元,左宗元忙著選話事人對這個事情避而不談。
這話事人介紹了,總該說說了吧。
左宗元的好心情沒有了,他船被燒了就一肚子火氣,還要賠錢。而且這些人還不老實,明明換了二十萬籌碼,早他媽輸完了,結(jié)果他說他贏了一百萬,讓你賠他一百二十萬,你說讓人家怎么賠?
真贏錢的人說他贏了多少,他們又沒統(tǒng)計,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誰手里有多少籌碼。
“老左,別生氣,我知道你憋著一肚子火。”
“我有個辦法,不僅能讓你出氣,還能讓你挽回損失。”
“什么辦法?”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唐少杰,他在莞城我們拿他沒辦法,現(xiàn)在他老婆不就在香港嘛,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啥意思?”
左宗元想弄唐少杰,但是沒想過動胡青,先不說她一介女流,人家是受他邀請來的,你不保護人家的安全就算了,你還動人家,這傳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你直接安排人把他老婆綁了,在跟他要幾個億的贖金,這不錢也有了,氣也出了。”
“你瘋了?這事曝光出去,我這個龍頭還怎么混?”
“他都燒你船了,你不還擊?那別人怎么看你?”
“可沒有證據(jù)是他燒的呀,都只是懷疑!”
“可也沒有證據(jù)人是你綁的呀,他最多也是懷疑啊!”
左宗元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