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商大廈。
寧舟端著一杯咖啡走進許灼華的辦公室。
“許總,后天在澳城大潭山有一個晚宴,您還記得吧。”
這個嘛,許灼華還真差點忙忘了。
周家旗下有一個奢牌酒店開業,上個月就給她發了邀請函。
于情于理,她都該去。
更何況,這一次周云鼎的父母也會從國外回來參加。
寧舟繼續說:“您之前定制的禮服已經到了,我直接送到您家了,晚上需不需要我幫您試一下。”
許灼華擺擺手,“不用,你到點兒下班吧。”
過久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許灼華覺得自給自足也是一種快樂。
除非萬不得已,她很享受自己動手的自由。
正說著話,手機屏幕彈出來一條消息。
【明天上午我讓司機來接你,一起去澳城。】
許灼華猶豫了一會兒,回復了一句
【好。】
自從上次生病,她和周云鼎只匆匆見過一面,還是和公事有關。
她沒忘,自己和周云鼎還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第二天早上十點,周云鼎的司機上門來接。
等電梯的時候,對面的門突然開了。
“去哪兒啊。”
“出差。”
祁赫蒼穿著一身灰色家居服,靠在門邊。
他也是昨天半夜才到家的。
他最近有新片開機,又抽空去國外參加了一個時裝周,本想著好不容易回來,能和許灼華單獨待一會兒的。
他帶著點兒情緒說道:“許小姐出差的時間挑得還挺特別的。”
許灼華正想說幾句。
司機看了一眼手機,道:“許總,周總已經從公司直接到機場了,他在飛機上等您。”
周云鼎!
祁赫蒼心中,警鈴大作。
再一看許灼華身邊的兩個大箱子。
他快步上前,問道:“你要去哪里?”
司機在一旁,許灼華不好發火,好聲好氣回道:“齊先生,不好意思啊,之前借你的東西還在用,等我回來,再給你送過去。”
“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許灼華說得咬牙切齒。
她對祁赫蒼,還是太善良,太寬容了。
被她看了一眼,祁赫蒼退回去,懶懶說道:
“好,那我后天就在家等著,許小姐一定要說到做到。”
“如果東西沒還我,我是會生氣的。”
電梯終于到了,許灼華邊進邊說,“我知道了,等著吧。”
許灼華前腳進電梯,祁赫蒼后腳就回房。
他打開手機,搜索周云鼎三個字。
......
飛機在澳城降落。
轎車載著他們,很快抵達酒店。
周云鼎牽著她的手往里走。
“灼華,今天晚上,我們住一起。”
許灼華腳步一頓。
“怎么了?”周云鼎轉過頭,笑著問她。
“沒什么。”
“今天伯父伯母要來,會不會不太合適。”
周云鼎信步往前,不緊不慢道:“我們的關系,人盡皆知,要是不住在一起,才讓人覺得奇怪。”
“再說了,以前出去不是都住一起嗎?”
“灼華,你現在,對我害羞了?”
許灼華快走幾步跟上他,笑了笑,沒回話。
把許灼華送到套房,周云鼎換了一身正裝,便起身要走。
“我爸媽要晚點到,我還有些事要先去處理,你在房間休息吧。”
許灼華起身,“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晚宴出席就行了。”
“爸媽特意交代過,不準我累你。”
許灼華還是上前,替他整理一下領帶。
“好吧,晚上見。”
許灼華從來不在一件事上,反復糾結。
既來之則安之。
晚宴開始前兩個小時,寧舟帶著化妝師過來,替她做造型。
“哇,這件禮服好漂亮。”
寧舟看著掛在衣桿上的禮服,接連贊嘆了好幾聲。
這是一件粉色水紋緞抹胸掛脖長裙,掛脖上綴有粉白鉆石,下擺如魚尾散開,光是掛在那里,便波光粼粼,仙氣十足。
許灼華往里指了指,說:“我給你也準備了一件,你要不要去試試?”
“我?”寧舟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然呢,你可是我的助理,灰頭土臉跟在我身邊,不合適吧。”
“又讓許總破費了,我不好意思。”
寧舟邊說,腿一邊不受控制往衣帽間去。
許灼華給她準備的是一件黃色垂紗過膝長裙,上身通過褶皺做成半肩的樣式,活潑又不失穩重。
很適合寧舟的年齡和氣質。
寧舟小心翼翼摸了摸,她長這么大,還沒穿過這么好看的裙子。
“許總,肯定很貴吧。”
“下周就是你的生日,算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
“喜歡。”寧舟拼命點頭。
這世上,除了父母,就老板對她最好了。
嗚嗚嗚,她一定要做老板的貼心大棉襖。
兩個人換好衣服,一起坐電梯上樓。
這次的晚宴在頂樓的宴會大廳,整整一層,熠熠生輝的水晶燈下,賓客身著禮服穿梭其中。
寧舟心里感慨了一句,“今晚的布景也太夢幻了吧。”
隨處可見的花草布置,以粉綠色搭配白色為主,典雅精致,奢華中透著浪漫。
“伯母。”
才進門,許灼華就見到坐在沙發上的周母。
“灼華。”周母和旁邊人說了一句失陪,便起身朝她走來。
“之前聽云鼎說你醒了,我就準備回國看你的,結果你伯父腰椎病犯了,一直拖到今天。”
她握著許灼華的手,關心道:“你的身體怎么樣?徹底恢復了嗎?還有沒有什么需要伯母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對許灼華這個準兒媳,周母一直都很滿意。
她和周云鼎門當戶對不說,自己又有能力,將來周許兩家強強聯合,必定要創下一片新天地了。
唯一的瑕疵,就是許家突然冒出來一個私生子。
不過嘛,這種事在陳雁南心里也就是被針劃了一道淺痕,幾天就消散了。
她早就見怪不怪了,也虧得自己看得緊,周家沒弄出什么私生子來。
許灼華回道:“多謝伯母關心,已經沒有大礙了。”
“本來應該是我先上門探望您和伯父的,最近公司太忙了,一直沒能抽出空來。”
“這有什么,年輕人事業為重嘛。而且,你身邊又沒人幫襯,你一個人,確實辛苦。”
兩人走到沙發前面,那里還坐著幾位和周母年紀相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