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這幾天心情頗好,連帶著看那孩子的目光都慈愛了不少。
“小湯圓,來媽媽抱。”
保姆擔憂的把孩子交給太太。
“太太,小湯圓應該這會兒想睡覺了。”她溫聲提醒著。
江挽月眼神轉(zhuǎn)冷,“怎么,我抱自己的孩子都不行嗎?還得經(jīng)過你的同意?”
“不敢不敢,我只是提醒一下,怕等下孩子哭鬧又難哄入睡。”
江挽月自顧自的走到窗臺,寶寶就在她的懷里,如果這次的事情能讓沈書檸大受打擊最好抑郁了才好。
她惡毒的想著。幻想著自己和庭煊哥美好的未來。
只是當接到電話后,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江挽月的手摟著孩子的腰用了幾分力氣,小湯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保姆焦急的趕過來,看見孩子難受的表情,頗為心疼。
可剛剛她才被罵過,只能小心翼翼斟酌:“ 太太,要不把寶寶給我抱吧,免得讓他吵到您了。”
江挽月手指攥緊手機,輕哼了一聲,將孩子遞給她,“抱遠一點。”
然后她才登錄手機,看到那快速上升的熱搜,瞇了瞇眼。
沒想到啊,沈書檸居然反擊了。
只是這種薄弱的反擊,網(wǎng)友可不會買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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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江挽月所料,當羅雯替沈書檸出具的律師函發(fā)到網(wǎng)上的時候,很多激憤的網(wǎng)友都群起而攻之。
【呸!律師了不起啊,告我們誹謗,有哪一句話誹謗了,你倒是講清楚啊!】
【就是給你當律師不是讓你利用法律的空子,來把人逼上絕境的!你這和殺人犯有什么區(qū)別!】
【告吧,告吧,想捂嘴是吧。這么多網(wǎng)友,我看你告的完嗎!】
沈書檸不為所動,將所有的證據(jù)都提交給了警察。
“沈小姐,證據(jù)我們已經(jīng)收到了,只不過當事人邱康成現(xiàn)在在國外,如果他不回國,那跨境執(zhí)法不太容易。”
陸司硯到了警局,“不用,邱康成回國了。”
沈書檸訝然,旋即笑道。
看來這回國是被陸司硯派人給押回來的吧。
陸司硯沖她眨眨眼,似乎在說:你老公表現(xiàn)很棒吧。
“呃,好的陸先生,不知道現(xiàn)在邱康成在哪兒?”
陸司硯慢條斯理:“我正在接他來警局自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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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康成剛到拉斯維加斯就沉醉在紙醉金迷的夜生活里。
壓根忘了自己才逼死了自己的表妹的事。
賭場,酒吧,各種娛樂場所都成了他每天流連忘返的地方。
他醉生夢死,可突然有天他**在床上時,被突然闖入的幾個黑人持槍押走。
邱康成懵圈了。
他不停求饒,甚至 揚言給他們錢,可這幾個黑人依然不為所動。
邱康成以為自己要死掉時,卻被押上了回國的飛機。
落地后,陸司硯的人在這邊等著。
“邱總,辛苦你跟我們?nèi)ゾ肿允装伞!?/p>
“自首?你們瘋了,什么自首,我又沒有殺人!”
接他的人只是淡笑,“邱總看來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是沒殺人,可囚禁強奸,也是犯法啊。”
這一刻,邱康成才明白,原來是接他回國是沖這事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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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上沸沸揚揚,到下午朝陽公安發(fā)布一則通報,抓獲一名嫌疑人,疑似跟之前的沈姓女性跳樓事件有新進展。
到這時,沈書檸才幽幽的將兩封遺書上傳至網(wǎng)上。
多一個字的解釋都沒有。
下午江挽月還在午睡接到了邱昌旭的電話,“喂,江挽月出事了!”
“你替我想想辦法啊!”
江挽月有些懵,“我想什么辦法,邱叔叔你這話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邱昌旭直言:“別裝了,可薇那丫頭一根筋幾次尋死都沒死掉。怎么跟你見一面還想到了這么出格的死法,還留了遺書。不是你給她出的主意,還能是誰?”
“教唆自殺也是罪。更何況你跟沈書檸還算是半個親戚。陸司硯知道后,難道不會收拾你?”
江挽月胸腔里的氣血翻涌,沒想到邱家人會這么不要臉。
他們好像陰溝里的老鼠一般的,讓人覺得惡心。
“你們要說就去說吧,反正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你說的所有我都不清楚。清者自清!”
江挽月沒上當。
邱昌旭開著錄音呢,沒錄到什么關(guān)鍵的東西很 懊惱。
可不等他急著幫兒子洗脫嫌疑,自己也被監(jiān)察組的帶走了。
邱昌旭所有的資產(chǎn)都凍結(jié)查辦,罪名受賄。
邱家一下折損兩個人,老大邱昌杰感覺瞬間老了十歲。
“昌杰,你這兄弟太坑人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沒參與他們那些腌制事情吧?”
邱昌杰板著臉,“我能參與個屁!都是他們事后才跟我說的,哎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攤上這種兄弟,還有這種愚蠢至極的侄子!”
邱家一下兩人被帶走,其他人都人人自危。
那些群情激憤的網(wǎng)友才意識的自己真的噴錯人了。
還有一些陰謀論的,還企圖抓著沈書檸不放,通通都再一次被發(fā)了律師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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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檸,明天我去法院起訴,先就這三批網(wǎng)友吧。”
沈書檸笑道,“謝謝羅律師。”
“師娘,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羅雯有約婉拒了。
當晚,陸司硯帶著沈書檸回老宅吃飯。
陸知遙聽說了好友要回去,也自告奮勇的一起。
前幾天陰陽怪氣的喬歆知道是誤會后,悶聲不吭。
陸知遙忍不住刺道:“今天大伯母這么安靜呀?”
“大伯母,你不是平時最愛上網(wǎng)看新聞八卦的嗎?不知道你聽說了邱家人落網(wǎng)的事情沒。”
喬歆訕笑,“啊,是嗎。最近我都沒怎么看手機。”
“哦,沒看手機啊,”陸知遙拖長腔調(diào),陰陽怪氣道,“沒看手機沒關(guān)系呀,那我告訴大伯母你呀。那沈可薇去世可跟檸檸沒半點關(guān)系,都是邱家人自己干的禽獸事, 有些網(wǎng)友啊聽風就是雨,跟著人云亦云,一點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大伯母,他們真的很膚淺,你說是不是呀?”
沈書檸憋笑,喬歆臉色難看至極。
她臉色青白交加,而后放下筷子:“爸,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陸震南臉色也不太好看,跟著上了樓。
陸老爺子才幽幽的瞪了孫女一眼,“吃飯!吃飯還話那么多。”
陸知遙噘了噘嘴,“爺爺,你偏心!你沒聽到上次大伯母怎么陰陽檸檸的呢。”
“我偏心你這丫頭。不偏心,能讓你個晚輩當眾編排長輩啊?”
旋即,陸老爺子沖著沈書檸抱歉笑,“書檸,你別跟你大伯母一般見識。她就是在家待久了,眼界低,震南會去提醒她不要在家里亂嚼舌根。”
陸司硯可沒那么好說話,“嗯。爸,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愛聽這些話,如果下次敢當我的面說,那別怪我不尊敬長輩了。”
江挽月埋頭吃飯,都不敢吱聲,生怕這戰(zhàn)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飯后,沈書檸看著江挽月,眸中的寒光閃了閃:“最近侄媳挺安靜的啊。可薇之前跟你那么好,乍一下聽到這事,你不驚訝嗎?”
江挽月努力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是很驚訝,但是人死也不能復生,只希望可薇安息。”
沈書檸勾唇冷笑,“希望吧。”
“不過在沈可薇臨死前,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當時你們都說了什么呀?”
江挽月心頭一緊。
“沒什么,只是跟我聊了一下日常瑣事,如果知道她有輕生的念頭,我一定會阻止。”
沈書檸瞇著眼警告,“江挽月,希望你的那些小心思收斂一點。”
“你也是當媽媽的人了,多給你的孩子積福吧。”
明明是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可江挽月聽了心臟猛地一縮。
她不斷猜測沈書檸到底知道了多少時,陸庭煊走來。
“剛剛你跟書檸說什么呢?”
江挽月故意紅了眼圈:“沒,也沒說什么,沒事的庭煊哥。”
陸庭煊蹙眉,而后搖了搖頭:“算了,你以后都離她遠一點。別惹她知道嗎?”
江挽月慪的不行,她咬唇道:“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