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黎焰超車時剮蹭到他了呢!
秦悅看了一眼反光鏡,笑著說:“該不是你突然超車,把人家嚇一跳,人家這是在罵你吧?”
黎焰驕傲一揚眉:“就這破技術還自駕游?慢悠悠擋人路還有理了?”
話音落下,他繼續加大油門,一瞬間就把后面的車甩老遠了。
也是這兩天剛下過雨,要換了大夏天,一定能揚蜀A一嘴土。
就在此時,他手機又響了:“張竣霄?”
按了接聽鍵,對方激動的聲音立馬傳進來:“焰哥,我我我我,是我,竣霄啊,你回頭看看我……”
他們這才知道,剛剛那搖搖晃晃的蜀A,竟然是張竣霄?
靠邊停車,等了一下,搖搖晃晃的蜀A才追上來,停在后面。
張竣霄從車上下來,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秦悅趕緊上前問:“這是怎么了?”
張竣霄擺擺手:“別提了,這路哪兒是人和車走的啊?簡直就是過山車路線啊,上坡下坎兒,一百八十度回旋式轉彎,簡直太,太……嘔……”
話沒說完,就趕緊跑一邊去吐了,能讓一個司機暈車的路,只能說,不是一般的牛逼啊!
黎焰轉身到車上拿了瓶水遞給他,還輕拍了兩下背:“小伙子,你這技術還需要多練練啊!”
張竣霄吐完,漱過口:“焰哥,你們家這個路,真該修修了啊!”
“可以考慮!”黎焰笑著點頭,然后問:“你怎么來了?一個人?”
“嗯,一個人,姐姐派我來的,大舅的案子一直沒動靜,姐姐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黎焰心中一暖:悅兒的家人待他,真的是極好。
他問秦悅:“能開車嗎?”
“嗯,肯定能啊!”秦悅點頭。
這條路確實不好走,但她來來回回開過很多次,已經有經驗了。
“那悅兒把車開回去,我開竣霄的。”
一前一后回到黎焰家的院子,都下車了,張竣霄還覺得自己在搖啊搖!
看他臉色不太好,秦悅有點兒擔心:“要不要陪你去診所看看啊?”
姐姐的小男友,看上去十分嬌弱的樣子,大老遠跑一趟迤沙拉,可千萬別病倒了,要不然姐姐該心疼了。
張竣霄搖頭:“不要緊,就是暈車給暈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黎焰帶著秦悅去菜地,摘了點菜,又去阿媽家拿了些肉,全部送去民宿,祿阿貍下廚,做了一桌子當地特色家常菜。
張竣霄天不亮就出發的,一路顛簸沒吃什么東西,還吐了好幾次,這會兒緩過神來胃口大開:“焰哥,你們這兒除了路太爛了,其他都挺好啊,風景好,吃的更是美味,同樣的東西,在榕城的時候就吃不出這個味兒啊!”
秦悅笑著說:“是阿貍的廚藝好,好吃就多吃點哈!”
祿阿貍謙虛道:“主要還是食材真材實料。”
曲海又發現商機:“焰哥,等咱們民宿擴大,房間多了,要不要搞個飯店,阿貍掌勺,咱這兒有的吃有的住,大家伙兒肯定都愿意上咱們這兒啊!”
黎焰點頭:“行啊!你們看著安排就是了。”
三個小伙子喜笑顏開:又多了一條賺錢的路呀!
吃過飯,黎焰帶著張竣霄去自家露臺圍爐煮茶,將知道的,關于案件的信息細細說給他聽。
然后跟朱隊長打了電話,說莫匯誠的律師來了,請他安排明天跟兩個指認莫匯誠的孩子見上一面。
聊工作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張竣霄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將秦悅烤在小碳爐上的板栗拿來剝著吃:“晚上我住哪兒啊?”
民宿那邊最近都滿房,黎焰說:“就住這里,樓下。”
“樓下還有房間嗎?”秦悅問。
她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黎焰就是以‘沒多余房間’為理由,哄她心軟的。
“耀哥和大姐不是說過年要來玩兒?我就讓小海他們把另外兩間屋子也裝修好,擺上了家具。”
曾經,他以為自己這輩子,真的就留在老家這個小山村里湊合著度過余生了,所以衣食住行都很湊合,日子過得下去就行。
直到秦悅的出現,讓他的生命多了色彩,他想要改變,想要康復,想要跟她有美好的明天。
現在,不僅有了情投意合的愛人,還多了一家子真心對他好的家人。
房子有點小,房間也不多,先把能布置的兩間布置好,等擴建民宿的時候,他的房子也需要擴建,這樣,以后爺爺來了,大伯大姐耀哥來了,也都住得下。
次日一大早,他們就進了縣城,先到醫院,張竣霄問了莫大舅一些問題。
最后,他將黎焰喊到一邊,一臉認真嚴肅的問:“焰哥,你能保證莫大舅說的話,都是實話嗎?他真的,百分百,絕對沒有侵犯過兩個小姑娘,沒對她們動過歪心思?”
黎焰肯定的點頭:“我信大舅。”
“好!”張竣霄也點頭,走吧,去會會兩個小丫頭。
祿小琴一家,余芳艷一家,接到派出所消息讓他們去一趟,兩家人大清早就到所里等著了:“同志,讓我們來,是不是案子完了?怎們能得到多少錢的賠償啊?”
錢錢錢,閨女兒的身心健康,比那幾個臭錢還重要嗎?
喬漢宇忍住怒氣,再次問兩個小姑娘:“你們真的確定,是那位莫爺爺侵犯你們的嗎?”
小姑娘還沒說話,余爹就搶答了:“哎呀,這個問題翻來覆去問了百八十遍了,咋還要問哩?”
“我在問孩子,沒讓你說話!”喬漢宇忍這兩家人,已經忍很久了。
同時也恨自己學藝不精,本事不夠用,這么久了都沒能查清事情真相。。
余爹雖然很多時候蠻不講理,但也不敢跟警察正面硬剛,癟了癟嘴:“艷子,給警察說實話,別怕,爸媽都在,有人給你撐腰呢!”
于是,兩個孩子又很肯定的說了一遍,是莫爺爺欺負她們。
許是重復說的次數多了,兩人現在提起這事,是越來越流利了。
等兩個孩子說完,余爹笑瞇瞇的搓著手問:“警察同志,這莫家大概能賠我們兩家多少錢?要什么時候才能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