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的呂博文,沒忍住笑出聲來,準備往旁邊走幾步:他不要做那個被強行塞狗糧的單身狗。
結果被秦悅叫住了:“博文,你的手剛剛也受傷了吧?這兒還有瓶碘酒,拿去趕緊抹一下。”
呂博文笑著接過:“好,謝謝少夫人。”
黎焰腳裸上的傷口不大,但是很深,借著手電筒的光一看,還在冒血,血肉模糊的樣子。
秦悅更心疼了,不自覺的貼近了給他呼呼。
這小臉兒的都快貼上去了,鐵血男人的心吶,軟得一塌糊涂:“老婆,不疼的,用紗布纏上吧!”
秦悅抬頭眼神兇兇的瞪他:“有血有肉有神經的人,傷了這么大個口子,怎么可能不疼,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這樣的傷口,肯定是要打破傷風的。”
羅云澤從山洞里出來:“嫂子,咱們那邊的醫療箱里有破傷風疫苗的,一會兒回去就能打!”
說完將手中的大袋子往肩上一甩:“我先下去了,焰哥嫂子你們也快點兒啊!”
“嗯,好!”
秦悅嘴上應著快點,手上的動作依舊仔細,消毒,包扎,然后還幫他把襪子穿好:“等回去了再灑點云南白藥。”
然后扶著他起身。
呂博文走了過來:“焰少,我背你吧!”
“不用,悅悅扶著我走就行了。”
“也好!”呂博文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只是試探著問下而已。
畢竟,焰少這樣的男人,在自己媳婦兒面前,怎么可能受了一點傷就虛弱得需要人背了?這跟他的硬漢形象不符嘛!
回到營地,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鐘了。
四個混球累成狗,膠帶封了嘴 ,被丟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神,就開始嗚嗚呀呀的表示不滿,表示抗議了。
楊剛順手將刀疤臉的膠布扯了,一張臭嘴立刻開始嚷嚷:“特媽的你們誰啊?憑什么抓勞資?警告你們啊,立刻把勞資放了,否則……”
沒‘否則’完,肩膀上就挨了重重一腳,張旭輝踢的:“否則怎么樣啊?還有多大能耐,你倒是使出來啊!”
這一腳是給隊長報仇呢,剛剛在山洞里,他為了掙脫,直接抓了截燒過的黑木樁砸隊長的頭,是奔著下死手去的。
楊剛那一瞬間確實被砸懵了,現在腦子都還嗡嗡作響。
不是他們武力值不敵這些犯罪分子,只是犯罪分子可以招招置他們于死地,而他們不能。
刀疤臉梗著脖子:“你把勞資放了啊,來一對一單挑,誰不敢誰是孫子。”
“你他媽……”
楊剛阻止了憤怒的張旭輝:“好了,旭輝!”
張旭輝也看出來了,這貨就是想激怒自己,哼,他才不上當呢!轉身到一邊去了。
楊剛問:“你們在這兒干什么?”
刀疤臉甩了他一個白眼:“關你屁事!”
楊剛笑了一下,重新拿膠布準備封嘴,刀疤臉死命的掙扎著,吐口水,嘴里不干不凈的漫罵著。
最后被羅聰兩拳砸得眼冒金星,終于算是老實了。
黎焰已經重新包扎了傷口,注射了破傷風疫苗,楊剛走了過來:“快天亮了,四人一組,輪流休息,輪流看守?”
之前只需兩人守夜便好,現在多了四個混蛋,必須得加強看守力度了。
“好!”黎焰點頭。
羅云澤也走了過來:“我已經跟咱們軍區取得聯系,軍區把情況告知了你們省廳,你們領導說了,會盡快過來接人。”
“盡快是多快?”楊剛問。
畢竟他們所帶的食物和消耗品有限,總不能因為多了四個混蛋,就委屈他們自己餓著吧?
“天亮直升機試飛,航線試飛成功,最遲下午就能來接。”
“那還行!”楊剛道,然后看了看時間:“我,羅聰,張旭輝,陳科先守著,你們幾個去休息。”
“好!”黎焰沒有跟他爭,服從安排就是。
秦悅這一整天真的是精神高度緊張,又跟著東奔西跑累壞了,躺進睡袋,靠在黎焰的懷中就睡去了。
睡得很沉,連外面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罵罵咧咧聲音,也沒能將她吵醒。
清晨,楊剛就把四人嘴上的膠帶扯了,然后其中三人就開始這種污言穢語的輸出。
直到他們口干舌燥罵累了,甘偉才對楊剛道:“你是他們的頭兒是吧?咱們做個交易。”
都特么成階下囚了,還要講條件,做交易,楊剛也是被他氣笑了:“哦?什么交易?說來聽聽。”
“我知道這附近埋了一批寶藏,人多力量大,我們合力一起把這批寶藏找到,大家平分。
黎焰問:“憑你一句這兒有寶藏,我們就跟著你舉著鋤頭到處挖?”
“我這話是有依據的……”甘偉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詳細說出來引誘黎焰和楊剛等人。
黎焰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便沒再多問,甘偉和他同伙身上的罪行,自有同事們調查,他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謝順彪藏的金子。
待秦悅起來,已經是中午了,簡單吃了些東西,黎焰便帶著她,呂博文和張旭輝,拿著工具往林子的西北方向去了。
甘偉終于發現端倪了,問楊剛:“你們也是沖著那批寶藏來的?”
楊剛沒有回答他,閉目養神的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甘偉又問:“你們是出來執行任務的吧?帶個女人干什么?”
問完笑得淫蕩:“你們當兵的可真會玩兒,出來執行任務還要帶個女人排解寂寞,怎么?打炮的時候是不是還要排隊啊?”
明知這王八蛋是故意說這些想要激怒自己,楊剛還是沒忍住,將人拎起來暴揍一頓:“再他們滿嘴噴糞,信不信勞資把你舌頭拔了?”
甘偉青紫的臉上帶著欠揍的笑,伸出舌頭:“來來來,有種就拔啊!”
剛說完,遠處天空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聲音。
羅云澤來了精神:“肯定是軍區的直升機來了。”
直升機在紅豆杉林上方盤旋了好幾圈,但因為聯系不到地面人員,又飛走了。
羅云澤急了:“這樣不行,楊隊,把人帶上,我們換個有信號的高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