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楚可憐的嚴丹丹,趙學安神色如常。
“丹丹,確定不回家?”
“確定。”說話間,嚴丹丹像個小貓咪一樣,使勁往趙學安懷里鉆。
趙學安微微嘆息一聲。
隨后,借著上廁所之名打了個電話,再之后……領著嚴丹丹吹了兩個小時湖風。
讓她冷靜。
兩個小時后,嚴丹丹說自己很冷靜,也想好了。
女生都想好了,趙學安不再推辭。
于是,花了大價錢,訂了一間豪華房間。
進了房間,嚴丹丹走進了浴室,再出來時,換上了一身薄裙。
妖嬈曲線,一覽無遺。
“學安哥,我好看嗎?”
“好看。”趙學安點了一支煙,走到了窗臺,“丹丹,你這么年輕,有想過將來嗎?”
“想過。”嚴丹丹凝視趙學安,忽然認真起來,“我在漢東大學政法系,自然是想成為一名檢察官。”
“好志氣。”趙學安滿意點頭,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就像你說的那樣,沒人沒勢,想成為一名檢察官,可不容易。”
“我知道。”
嚴丹丹抓住薄裙上的吊帶,用力一扯,春光乍現。
順勢,一行清淚落了下來。
“學安哥,對不起,我想成為一名檢察官,只能借你一用。”
“抱歉!”
接下來,嚴丹丹抓亂頭發,雙手護胸,大喊一聲后,滿臉恐懼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房間大門被人踢開。
由陳海帶頭,領著一群人沖了進來,不由分說,按住了趙學安。
再看嚴丹丹,哭得梨花帶雨。
“他非禮我,非禮我。”邊哭,邊伸出手,手指指向趙學安。
陳海相當滿意。
走至趙學安跟前,“還有什么話說?”
趙學安不語。
只是看了一眼對方,輕蔑搖頭,任由檢察院眾人,押著自己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陳海關上門,走到了嚴丹丹跟前,沉聲道:“接下來,知道怎么做了嗎?”
“明白。”嚴丹丹深呼吸,“一口咬定,他要非禮我。”
“懂事兒。”陳海如釋重負,“你放心,等你一畢業,我便會安排你到檢察院實習,兩年之內,給你提干。”
“謝陳局長。”
“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陳海眼角戾光閃爍。
再之后,來到了趙學安站過的窗臺前,喃喃自語。
“叔,看見了嗎?這才是侄兒真正的實力。”
“趙學安和程度,會付出代價!!”
“慘重的代價……”
……
陳海言出必行。
凌晨十二點一過,就把趙學安和程度安排在同一間小黑屋。
接著就像貓戲老鼠一樣,看著二人。
“趙學安,外面都傳你是個人才,可今日一見,好像也就這么一回事。”
“朗朗乾坤,奸淫婦女,膽子真肥。”
“還有你,程度,身為一名公安局長,竟然貪污受賄,真是敗類。”
“無所謂了,你們遇到了正義的反貪局長,也就是我,算你們倒霉。”
程度和趙學安相視一眼。
爛兄爛弟一臉衰相。
這模樣,讓陳海更開心了,“對了,趙學安,我聽說徐二小姐就在京州。”
“你是不是還打算讓她出手,拉你一把?”
趙學安眉頭淺皺。
依舊沒說話。
“實話告訴你,斷了這個念想。”陳海一臉陰戾,“明天一早,徐二小姐就會收到你風流的照片,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崩潰。”
“當然,那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你啊……還是安心的吃窩窩頭吧。”
說罷,陳海笑了。
笑容有點瘆人。
“別笑了……”趙學安忍不住,緩緩開口,“陳局長,夜里冷,能給我們拿一床被子嗎?不對,兩床!”
“被子……哈哈哈。”陳海搖搖頭,“放心,你很快就能適應這里的生活。”
“畢竟,我叔也適應過。”
嘲諷結束,轉身離開。
程度杵了一下趙學安,“怎么回事?你奸淫婦女了?”
“你還貪污受賄了呢。”趙學安回敬一聲,“看來,我還真高估陳海了。”
“你還是別小瞧他,你來之前,我聽張樹立說了,明天我們倆可能被當成反面教材,上直播,就是那個……撬開污吏的嘴欄目。”
“又直播?”趙學安揉了揉太陽穴,“李達康的前車之鑒,陳海是一點都沒吸取啊,這么莽。”
要知道,上一次直播時,被打臉的是李達康。
難道陳海是魚嗎?
沒記性嗎?
后想一想,身為漢東三杰之一的陳海,并不是沒有記性,只是被仇恨和嫉妒心蒙蔽雙眼。
一心想下死手。
為什么?
因為只有用直播的方式,才能斷絕高育良和祁同偉撈人的想法。
這一招很絕!
絕到……開弓沒有回頭箭!
……
翌日。
一大清早,陳海洗漱完畢,走至帶鑰匙的柜子前,拿出了醫院開的藥。
藥品說明書上,赫然寫著“治療心理疾病”。
陳海猶豫了下,把藥瓶揣進兜,掏出了手機。
撥打李達康電話,沒人接。
再打給田國富,還是沒人接。
最后,只能來到了京州市委,找到張樹立,“張書記,直播事項準備好了嗎?”
“陳局,這事再緩緩吧。”張樹立為難道:“兩人都是昨天剛抓過來,中途萬一出什么幺蛾子,你我都負責不起。”
“緩?緩到什么時候?”
“至少也得等李達康書記拍板吧。”
“那就打電話。”
“沒人接。”張樹立姿態始終很低,“要不這樣,陳局,你請示一下季檢察長,只要他同意,那就沒問題。”
在15年時,很多電視臺都搞過問政直播。
大致是把有問題的官員,拉到了一個房間,由主持人或者檢察官循循發難,以達到震懾**官員的效果。
就像李達康搞得懶政培訓班。
和懶政培訓班不同,京州紀檢委對**官員的直播,叫做“撬開污吏的嘴”,不是全網直播……具體的是,只有京州的大小官員,收到郵件后,才有權限進入直播間。
算是工作號!
主持人和“嘉賓”面對面,主持人提問,嘉賓回答,若問題確鑿,可以當場帶走。
直播節目以來,已經請了十位嘉賓,其中有五人在對話中漏洞百出,然后被帶走。
畢竟,能上直播的嘉賓,屁股沒有幾個是干凈。
因為是直播,京州大小官員都關注著,害怕出現意外,每次節目開始前,都得由李達康或許同級別的領導拍板。
如今李達康躲了起來,陳海想下死手,只能去求助季昌明,或者高育良,再或者田國富。
思來想去,有點難。
李達康和田國富的電話都打不通,季昌明肯定不會同意。
至于高育良……
呵呵,陳海想把二人送上直播,主要就是懼怕高育良橫插一腳。
為什么?
高育良權力太大了,若不用直播的方式,只要他愿意,趙學安就能翻身。
而陳海要做的,就是不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
必須用直播形式,搞臭趙學安,一旦直播開始,那么多大小官員盯著,哪怕高育良想插手,那也來不及了。
可問題是,沒人給他拍板,這個直播節目根本搞不了。
“張書記,稍等一會兒,我去給季檢長打電話。”
說罷,陳海拿起電話,開始往外走。
邊走邊聊。
十分鐘后,又一次找到了張樹立。
“張書記,季檢察長同意了,你可以安排直播了。”
“對了,由我親自主持!”
陳海雙手插兜,信誓旦旦。
兜里的醫藥瓶,越握越緊,心跳不受控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