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隨后繼續整理,掀起眼皮望向站在面前主動提議說順路送他回家的Alpha,唇角稍微上揚卻并不明顯,說:
“你住在城東,我在城西,哪里順路?”
關睢睜著眼睛說瞎話:“順的。”
反正車子是他開,說順路就順路,去哪里都特別的方便。
實在不行,他搬去城西住。
只不過前段時間需要暫時住在城東,現在事情忙完,搬去城西也不是不可以。
一旦這個念頭產生,他就開始盤算著什么時候去城西,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讓助理迅速訂好城西這邊的酒店,到時候直接搬著行李箱入住就行。
“那你等我一會兒。”溫頌還在收拾東西。
都是一些今晚需要用得到的工作資料,回去再加班核算、盤點,做出新的方案。
關睢不著急:“行。”
言罷,就站在原地注視著Beta的一舉一動。
自從那日從聚餐回來,溫頌察覺到Alpha又恢復到失憶之前那股十足的干勁——特指挖墻腳。
“..........”
實在是覺得Alpha的腦回路似乎有點清奇,對方失去記憶又一次喜歡上他。
溫頌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
擔心過度提及過往的事情給Alpha增添負擔,他選擇順其自然,就當做扮演一場有劇本的“情趣游戲”。
畢竟———
按照關睢的性格,在知道他們之前是戀愛關系絕對會陷入自責、無助的狀態。
過度探索記憶會影響Alpha的恢復。
沒關系。
至少Alpha失去記憶之后并沒有愛上別人。
溫頌收拾好晚上需要用的文件和筆記本后,Alpha順手替他接過公文包拿在手上,動作十分地自然、嫻熟,仿佛做了無數次似的。
“還有什么東西需要帶上的嗎?”關睢問。
溫頌在工位上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沒有,我們走吧。”
“好的。”關睢點頭。
兩人并肩而行離開辦公室。
剛從另一邊辦公室出來的紀星辰看見Alpha幫忙提著電腦包和公文包,跟在Beta身側就像是妻管嚴似的,時不時偏過腦袋,用一雙深情的眼眸注視著對方。
“...........”
這倆就這么輕松的搞在一起了嗎?
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過昨天調查資料發現一件事情,溫頌的婚姻情況上寫的是未婚,意味著對方根本沒有所謂的丈夫,但是為什么當時會和關睢說已經結婚。
算了。
這都是別人的情趣。
當初褚沉不就是略施小計才把他騙著結婚的嗎?
或許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相撩撥的方式也說不定呢。
溫頌和關睢一起乘坐電梯來到C.C集團的地下車庫,緊接著他們來到一輛保時捷車前。
見狀,溫頌說道:“我來開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年前的陰影,他有點擔心Alpha開車。
倒也不是不相信對方的技術,單純是因為車禍而產生一絲絲的恐懼。
溫頌害怕。
怕關睢再出什么事情。
“沒關系,”關睢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我可以開車的。”
“之前的車禍是對面酒駕造成,稍微留意,開得慢一點就行,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知道溫頌不是因為他技術不好害怕,單純是擔心他,唇角的笑意止不住地上揚,為了讓溫頌放心,關睢又安撫性地說道,“我在國外開過車,車禍的傷恢復得很好,你放心。”
溫頌聞言點了點頭。
“那就行。”
其實他還有點擔心一場車禍會給關睢帶來心理上的負擔和恐懼,不過Alpha向來強大,絕對不會因為這么一件事而丟失開車的勇氣。
溫頌彎腰,進入副駕駛。
關睢站在外邊幫他將門給關好。
不得不說,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對方都不會遺忘掉相處的細節。每一個行為、步驟到完美無可挑剔的地步,簡直是標準模板的好男友。
可惜現在他們的關系還不能用“男友”來稱呼。
溫頌坐在副駕駛盯著從車前繞到駕駛位的Alpha,不知為何,覺得他們的感情簡直是一波三折,特別的曲折。
好不容易確認心意,怎料一場車禍讓關睢離開遂城去國外療傷,現在仿佛一切都回到起點,對方失去與他相關的記憶,緊接著又重復之前沒道德的行為。
“.........”
饒是向來情緒極度平靜的他一想起來都覺得無奈。
突然有點期待關睢恢復記憶后,知道此番行為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這三年里。
溫頌做過很多和關睢有關的夢。
如今對方回來,有種像是身處于夢境里令人感到恍惚。
導致這幾天溫頌都還以為處于夢里,總覺得關睢在身邊的感覺并不真切。
“你在想什么?”Alpha清冷的聲線不疾不徐在耳邊響起。
熟悉的嗓音將溫頌的思緒喚回。
他淡淡地掀起眼皮,發現關睢上半身傾斜靠近副駕駛,兩人的肩膀、手臂幾乎都相貼著,對方身上龍舌蘭信息素的味道濃郁又好聞。
大概是許久沒有嗅到Alpha信息素,讓溫頌莫名有幾分的激動,渾身的血液、細胞都隱約沸騰起來,在狹窄的車廂里他們互相侵犯著彼此的安全領域。
明明隔著幾層布料,卻能感受到Alpha身上的溫度。
略微滾燙。
呼出來的氣息與之糾纏著。
只要稍微朝左側傾斜上揚著腦袋,便會親到突然俯身靠近的Alpha。
溫頌喉結上下滾動,曖昧的氣氛和許久沒聞到的龍舌蘭信息素讓他有些分不清是否處于真實的世界。
迫切想要用親密接觸的方式來確認眼前的Alpha是不是真的存在。
就在溫頌要湊上前親駕駛位的Alpha時,對方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半步。
吻就此落空。
一股空虛和失落感迅速襲來。
關睢似乎沒察覺到溫頌剛才的行為是在索吻,狹長的眼眸垂斂,落在對方微張的嘴巴,語調裹挾著幾分漫不經心,問:
“是在想你的丈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