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睢被溫頌靠近湊到他頸側輕嗅的行為戳中內心的柔軟,對方的動作沒有夾雜半點的引誘、曖昧,單純像是在擔心、關切Alpha的身體狀態。
“信息素變淡了,是不是證明易感期已經結束?”
溫頌是個Beta,不知道Alpha的易感期具體情況。
哪怕上過生理課且成績方面挺不錯,但理論知識和實踐并不相同,更不要提每個Alpha的情況不一樣,像有的信息素等級高點的Alpha在易感期會與普通Alpha略有差異。
周期應該一般都持續3-5日。
關睢知道溫頌身為Beta的特殊性是能嗅到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但不會引起任何身體上的反應,頂多覺得信息素和香水沒什么不同。
“今天醒來我注射了抑制劑,”他撿起襯衫給溫頌套上,“易感期明天才算是結束?!?/p>
溫頌十分配合,任由Alpha幫忙穿衣服。他仰著下巴,問:“不用我了嗎?”
關睢一邊系扣子一邊掀起眼皮,別有深意說:“過幾天外婆動手術,我怕你下不來床?!?/p>
溫頌:“............”
不得不說,Alpha所說的可能性很大。
光是這兩天的和諧交流都讓他有種欲生欲死的念頭。
如果陪著Alpha度過完整的易感期根本不敢想,至少需要一周的恢復時間,否則雙腿剛下床會忍不住打顫、發軟,嚴重點走不動路直接跪在地面。
關睢系好襯衫扣子理了理領口,在溫頌的額間落下一枚吻,清冷的聲線夾著幾分笑意,貼在對方的耳畔說:“下次你再陪我度過完整的易感期?!?/p>
溫頌十分乖順地點頭。
“好的?!?/p>
身為Alpha的伴侶必須要滿足對方的需求。
關睢親一下溫頌的眼皮、鼻尖和臉頰,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能和對方有肌膚上接觸,哪怕簡單的牽手和擁抱都會感到特別的興奮與激動。
見人沒有抗拒,緊接著又親了一下唇角。
“好乖?!?/p>
溫頌回應Alpha索吻的行為。
這幾天里接過無數次的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平和又溫情。
他們不摻雜任何的**朝著彼此靠近,聽著對方的心跳、呼吸聲,關睢的手撐著懷里Beta的后腦勺,嘴里攪動的清甜讓他的手下意識按住對方的窄瘦的腰身。
這場繾綣、濕潤的吻結束后,關睢啄了一下又一下溫頌的唇角。
他問,“你自己還有力氣穿褲子嗎?”
溫頌小幅度地點頭:“可以的?!?/p>
雖然說渾身有點發軟,但不至于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好,”關睢起身,將從衣柜里拿出來的干凈衣物放在溫頌的手邊,“我把廚房里的飯菜都端出來,你換好后直接過來就行?!?/p>
溫頌小雞啄米般點頭:“好的。”
關睢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皮膚饑渴癥,否則怎么會時時刻刻想和溫頌貼在一塊。實在是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從Alpha站在床邊的角度來看,寬松襯衫不貼身而將整個上半身暴露于他的視野里。
不止是皮膚白得晃眼,就連曖昧痕跡引人遐想。
見人還沒走,剛拿起褲子的溫頌仰起腦袋:
“嗯?”
困惑的聲音剛從喉間溢出來,下一秒就被關睢抬著下巴又親了一口嘴巴。
“...............”
衣服還沒穿好就被占了幾百個便宜。
“你怎么又親我了?”溫頌眨眼平靜問道。
關睢理直氣壯:“可愛,想親。”
溫頌:“..............”
最后發出一個靈魂拷問:“你知道你很粘人嗎?”
從來沒見過哪個外表冷酷的Alpha私底下反差感這么大。
關睢挑眉:“不喜歡?”
溫頌如實回答:“喜歡的。”
“就是我現在有點餓了,如果繼續親下去,可能一會兒吃不了飯。”
萬一親著親著Alpha突然上頭怎么辦?
易感期還沒過呢。
“不逗你了?!标P睢舌尖抵著腮幫。
“我現在就去把飯菜重新熱一下端出來?!?/p>
他怎么可能真的會餓著溫頌,都打上抑制劑度過最后兩天易感期。況且即使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喜歡的人面前毫無作用,也不代表真的要當禽獸的地步。
Alpha真的轉身離開沒有半分的逗留。
看得出來。
估計是溫頌說餓了才會這么急匆匆去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端出來。
·
吃完飯后,溫頌回房間補眠。
明天是元旦節,公司休假,這幾天在Alpha易感期期間消耗的體力實在是太多,幾乎沒有睡過什么好覺,得花點時間補回來才行。
至于關睢,則是處理公司的事務。
目前還處于易感期,所以請了假在家里辦公。
新特助姓周,是一名Alpha,為人比較忠誠老實,做事方面也比較機靈、嚴謹,聽從安排,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最重要的是,對方是他的人。
金特助是關睢Alpha父親的下屬,基本上都是幫助對方在監督他,要么就是傳達命令,亦或者是站在長輩的角度來教育。
關睢索性把人調到分公司去處理工作,讓人事部給他重新招聘一名“生活特助”,實際上除了生活瑣事之外還有公司大小事務。
“老板,”周特助站在茶幾旁,匯報著公司里發生的事后,再是將調查到的事情一一道來:“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趙明濯的消息告訴許少澤,想必對方為了穩定啟盛會穩住趙明濯繼續結婚?!?/p>
關?。骸班?。”
周特助又說:“另外,您說終止和崢嶸合作的事情已經被關董得知,他今天來公司找過您。”
關睢雙手交叉放于桌面。
“他說了什么嗎?”
周特助:“關董說讓您易感期結束就去找他。”
周特助:“他臉色不佳,看著像是來找您興師問罪。”
這幾天關明給關睢打過幾次電話都沒人接通,對方身處于高位這么多年,從未遭受過這般的待遇,肯定心中早就充滿著不適。
更不要提及他還是對方的兒子。
關明的掌控欲再強始終是他的爸爸,頂多口頭上教育兩句,再不濟還有爺爺和父親護著他,不會訓斥到多么的難聽。
畢竟———
他從小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
沒人可以掌控他的人生,哪怕是他的Alpha父親。
關睢毫不畏懼:“知道了,你先回去。”
周特助點頭,臨走之前,似乎想到什么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禮盒放在茶幾。
“上回您要的東西已經做好?!?/p>
等人走后,關睢往后斜靠,伸手拿起紅絲絨禮盒把玩于掌心,像是在思考著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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