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里是什么?”
安顏多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忍不住問道, 聲音里不難聽出強抑制的憤怒。
驢大寶瞇著眼睛,嘿嘿一笑,把嘴里的肉干拿出來,道:“用牛肉自己蒸煮后風干的肉干,味道還行,嘗嘗不?”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如果眼神能殺人,驢大寶早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
安顏怒瞪著他,憤怒道:“你有吃的怎么不早說?”
驢大寶聳了聳肩,委屈吧啦很無辜的說道:“你不是也沒問嗎?”
安顏手緊緊握著匕首刀柄,努力深呼吸著,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沖上去,給他個六七**十刀,把這家伙變成具尸體。
還用的著自己問?
從半天前,自己肚子就開始叫喚,難道你是聾子,聽不到?
看著手里未知名的植物果實,但凡有點別的東西吃,她能下嘴去吃這個?
安顏臉上布滿寒霜,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祈禱著,我吃的果實沒毒,不然,臨死之前我也會帶上你的,老~娘~說~到~做~到!”
估摸著,她現(xiàn)在抽驢大寶筋,扒他皮的心都有了。
驢大寶干笑兩聲:“放心吧,我有在你身邊,你指定死不了的!”
安顏:“……”
手里拿著的小半個果實,再次往嘴邊送來,憤恨咀嚼著,那模樣,好像吃的是驢大寶的肉似得,反正吃都吃了,味道還不錯。
等她吃完了以后,驢大寶才笑著,遞過來一塊風干牛肉:“嘗嘗?”
安顏:“……”
這家伙,能長這么大,沒被人打死,應該是運氣好吧,從小到大見到的人,一定都極為和善。
紫色的植物果實,好像沒有毒,因為安顏并沒有察覺到身體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只是略微感覺著,身體好像有點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山洞里面溫度高的原因。
“那什么,你沒事吧?”
驢大寶也在關(guān)注著對方的變化,他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別看這個娘們,冷冰著張臉,跟欠她錢一樣,但實際上本心應該不壞,最后寧可自己品嘗紫色果實,也沒拿刀子逼迫驢大寶,由此就可以看出來。
“我能有什么事!”
安顏銀牙緊咬著道,抬手松了松衣領(lǐng),她覺得熱得慌。
驢大寶眼睛眨巴了眨巴,他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好像有些急促,喘息有逐漸變粗的跡象。
抬手摸了摸鼻子,心說不應該啊,他已經(jīng)拿銀針試過了,哪怕是過了半天功夫,銀針依然沒有變黑的跡象,不應該有毒才對。
但是女人身上的變化,又該怎么解釋?
“這地方怎么這么熱!”
安顏自言自語嘟囔了聲,從石頭上站起來,朝著水潭邊走去。
手伸進水潭里,試了試溫度,這下面的潭水雖然沒有上面溫泉坑里的泉水暖,但是溫度也不低,至少有二十度左右。
“你不許過來!”
安顏朝著不遠處驢大寶,冷漠警告道:“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你切了!”
驢大寶:“……”
這娘們兒,咋虎了吧唧的。
一方面是安顏覺得身上熱,另一方則是因為在懸崖上面戰(zhàn)斗的時候,出了一身汗,沾滿了泥土,臟兮兮的,所以想下水去洗洗。
水潭不知道深不深,不過安顏對自己的水性還算有信心。
她大概是怕被岸上的驢大寶瞧見,所以并沒有在岸邊脫衣服,而是徑直走進潭水中,才開始寬衣解帶。
不遠處的驢大寶,忍不住一樂,無奈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是該夸贊她聰明,還是說她傻。
穿著衣服進水潭里面去,再脫掉衣服,那衣服是不是濕的?
進了水潭里,總不能永遠在里面待著不出來吧?
出來以后,是不是還要穿衣服,那衣服是濕的,怎么穿?
驢大寶也沒管她,只是好心提醒道:“喂,你注意點水底下,別有蛇啊什么的,鉆你身體里面去。”
安顏怒聲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就應該一刀解決掉他!
水下會有蛇?不能吧?
安顏心里一驚,仔細打量四周,甚至潛入到水下,發(fā)現(xiàn)潭水清澈,周圍也沒什么生物,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泡在水潭里,身體舒服多了。
但是很快,安顏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身體里那股燥熱,就像是溫火在烤著自己,從小腹向四周延展著,如同波瀾一圈一圈的,傳遍全身。
壞了!
安顏心里一驚,不會是自己剛才吃的那個紫色植物果實,有毒吧?
燥熱毒素上來,初時還不覺得的有什么,但到后面,就跟點燃的柴火似得,一次比一次燥熱,像是都快要把她給燒干了。
腦子都燒的要迷糊了!
口干舌燥。
下意識的朝岸上的驢大寶看過去,沒有來的怦然心動,上一秒還像是心如小鹿在撞,下一秒就像有萬千螞蟻在身上肆意亂爬,瘙癢難耐。
嘩啦!
驢大寶聽到水聲,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從潭邊走過來的女人,整個人呆住了。
嘛情況啊?
咋還突然變的豪放起來了呢?
剛才不還自稱保守派嗎?
驢大寶望著走過來的女人,急忙舉起手來,以證清白的說道:“我發(fā)誓,我真沒看,一眼都沒看!”
但是現(xiàn)在看了,還看到了,基本上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可不賴他,是女人自己從水潭里走過來的。
但有一說一,這女人身形勻稱飽滿,貌似是真不錯啊。
安顏看向驢大寶,這會兒,面前站的哪是什么鄉(xiāng)下土包子,這就是她日思夜想,貌若潘安的情郎呀。
身體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張開手臂就把驢大寶給抱了住。
“……你,干嘛啊!”
驢大寶有些心驚,目瞪口呆的看著女人,他終歸是有些年少,有些事情壓根就沒想明白。
安顏被驢大寶這么一呵問,大腦清醒了些,明白自己大概率是中了紫色果實的毒素才會如此的,但此時,已經(jīng)是身不由己。
怒瞪他了一眼,神情既嬌羞,又無奈的說道:“你給我閉嘴,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說話,也不許提問。”
說完,手控制不住的伸過去,解起驢大寶的衣服扣子。
不許說話?還不許提問?
驢大寶滿臉糾結(jié),可你這是在非禮自己,難道還不許自己抗辯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