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真龍確實(shí)有個閨女,貌似年紀(jì)是二十幾歲,該不會……在跟這小子處對象吧?
彭海心里都想罵娘,這小子嘴倒是挺嚴(yán)的。
錢真龍打量著驢大寶,嘴角抽動了兩下,想笑,沒笑出來,換成是誰,自家閨女叫人家摘走了,心里能坦然面對。
何況過年的時候,明明都說好了,來市里拜年,最后竟然放了錢家人的鴿子。
還給他笑臉?
也就是這場合不合適,要不然,想給他個**兜的心都有。
深吸了口氣,閨女自己選的,不能發(fā)怒,萬一因為這小子,寶貝閨女遷怒自己怎么辦。
讓錢真龍跟他談笑,也做不到,最后,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了招呼。
“呵呵!”
易中海笑呵呵道:“聽說小兄弟在桃源縣那邊,威名赫赫,哦,對了,還是傳聞中的‘守山人’,對吧?”
驢大寶目光看向這外表斯斯文文的男人,看不出修為深淺,但是隱約像是能嗅到一股子非人的氣息。
不是人?
心里揪揪起來,這要不是人,那麻煩可就大了。
任何一只化形的大妖,那他奶奶的,可都是要命的主。
換成別人敢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驢大寶早歪腦袋,斜眼瞅他了。
但面對這個姓易的,他是真沒敢。
陪笑著,老老實(shí)實(shí)的搖頭:“易老板,您這話實(shí)在是太抬舉小子了,在您面前,小子可不敢提什么威名,呸,看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在您面前,小子有個屁的威名啊。”
稍微停頓了下,又繼續(xù)說道:“沒錯,小子是青龍山這代的守山人,您老要有什么吩咐,盡管交代,只要是小子能辦到的,一定給您辦妥妥的。”
就連旁邊站著的彭海,都聽出了濃郁的馬屁味,這可不像他以前那位有點(diǎn)狂傲大寶兄弟的作風(fēng)啊!
“呵呵!”
易中海笑瞇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等回頭咱們單獨(dú)細(xì)聊。”
說完,又抬頭對著錢真龍,彭海等人招呼著落座。
彭海本來上來是想‘緝捕’人家的,這會兒,這兩個字壓根就不敢再提,甚至就連來意都改了口。
人可以先放跑了不抓,但要是冒然驚擾了一尊大佬,誰都救不了他們。
能跟省九局梅長寧相交莫逆的人,是他們這種市局小人物們能動的嗎。
“大寶,聽說你經(jīng)常進(jìn)山,見聞應(yīng)該不算少,正好我這里有一物,想讓你給長掌眼。”
坐下以后,閑聊了一會,易中海再次把目光看向了座位末尾的驢大寶,笑呵呵說道。
錢真龍,彭海等人,都是精明之輩,哪會聽不出來,易中海對于驢大寶的好奇與重視程度,遠(yuǎn)超于他們。
驢大寶硬著頭皮,勉強(qiáng)笑道:“您老真是過譽(yù)了!”
易中海笑著沒有說話,只是朝著他那名燙著大波浪,身材妖嬈的女手下,使了個眼色。
對方會意,走到墻邊,不知道操縱了什么機(jī)關(guān),那扇墻壁緩緩的升了上去,一個防彈玻璃制作的水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水槽很大,大概有二三十個平方,里面放著墨綠色不知名液體。
“哇哇哇!”
嬰孩的哀嚎聲,從水槽里面?zhèn)鞒鰜恚尡娙四抗舛际且惑@。
我去,這水槽里面該不會是有個嬰孩吧?
驢大寶更是一下子,屁股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水槽。
用力咽了口唾沫。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沒動彈,呵呵笑著問道:“小兄弟,可知道水槽里面是何物?”
驢大寶深吸了口氣,眼神深處陰沉不定,勉強(qiáng)笑了笑道:“易老板,這水槽里可是豢養(yǎng)了一只‘大鯢’?”
啪啪啪!
易中海笑著直接鼓起掌來:“小老弟果然眼光獨(dú)到,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何物。
沒錯,里面正是一條大鯢,這條大鯢已經(jīng)活了九百九十年。”
彭海歪頭看著驢大寶,壓低聲音,輕聲問道:“兄弟,大妮是啥玩意?”
錢真龍眼神里也露出思索的神色,豎著耳朵在聽,他也沒意識到是什么玩意。
驢大寶苦笑著道:“大鯢,學(xué)名娃娃魚!”
“娃娃魚?”彭海一怔,笑著道:“哦,是這玩意啊,難怪聽著像是嬰孩在啼哭似得,我還以為水槽里有個孩子呢。”
驢大寶有些頭皮發(fā)麻的說:“大鯢這種東西,可不是什么善茬,活過五百年必遭雷劈,活過千載必遭天誅,陰氣之勝,世間少有,活了九百年多年的大鯢……”
抬頭看向易中海,抱拳滿臉佩服的說道:“也就易老板您這樣的大佬敢豢養(yǎng)在身邊啊!”
笑話,過千載必遭天誅,你當(dāng)‘天誅’二字是說著玩的?雷劫還有緩急輕重之分,可‘天誅’沒有,上來就是萬雷壓頂,劈不死你不罷休啊。
要是讓一條大鯢修煉過千載,那得了,古族譜都得再開一頁啊!
這玩意,真讓它成了氣候,世間能壓得住它的東西,還真沒有幾個。
驢大寶覺得,至少先天境是拿它沒轍,或許先天境界后頭那個所謂的‘筑基問道’層面上得修仙者,都未必能扛得住這么一個異類。
天都要收的東西,鬧著玩呢!
易中海緩緩收起臉上的笑容,搖頭說道:“小兄弟,你也抬舉我了,老哥也扛不住‘天誅’啊,現(xiàn)在我也是在發(fā)愁,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條畜生。”
說完,看向驢大寶,問道:“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議?”
驢大寶臉差點(diǎn)沒忍住垮下來,出聲罵娘,別說是要被天誅的大鯢,就是五百年的大鯢,那個層面的雷劫,驢大寶都扛不住!
“易老板,您,您可別拿我開涮了,我什么成色,能給您出的了主意。”驢大寶用力搖頭。
易中海呵呵笑道:“暢所欲言嘛,又不是說必須讓你解決掉。”
稍微停頓,又繼續(xù)說道:“并且,讓這畜生待在市區(qū)里面,也是個極大的隱患,其實(shí)就算你們九局的人今天不上門,我也會上門去找你們?nèi)デ笾摹!?/p>
窩草!
驢大寶聽著這話,忍不住在心里罵起娘來,這姓易的老小子是在威脅他們,明知道大鯢修行過千載必遭天誅,還他奶奶個腿的豢養(yǎng)在市區(q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