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來很多人嗎?”
程曼玉回來,看著套著圍裙,忙活的驢大寶,忍不住詫異的問道。
驢大寶搖頭,笑著說:“不一定!”
程曼玉眨了眨眼睛:“那你還準(zhǔn)備這么多東西?”
驢大寶笑著說:“禮多人不怪,多準(zhǔn)備點,也不是壞事,再說咱家人也多?!?/p>
西屋,
驢大寶做了個嶄新的供桌,往后這屋也不準(zhǔn)備住人了,地方小,放不下。
除了供桌,小白狐貍,黑靈貓,黃鶯鶯,大黑墨龜打坐要蒲團(tuán),小白鹿也得臥的地方,有時候小斗虎還湊過來添亂,往往是大晚上的,屋里都能雞飛狗跳,瞎鬧騰,哪還有人住的地方。
等過段時間,房子蓋好了,就不愁地方了。
程曼玉不懂這些門門道道,這些不是修仙的路數(shù),是介于常人與仙家之間。
所謂的立堂口,簡單點說,就是擺個案桌,供上本命靈獸之上祖宗。
將來借的,除修行者身邊本命靈獸的能力之外,在能力不足的時候,也要借助本命靈獸宗族的勢力。
例如說,常青梅屬于黑蟒常家,而常家在‘狐黃白柳灰’中,屬于柳,再說細(xì)致點,就是大長蟲,蛇,所以也稱之為柳先,長仙,常字是長的諧音,這么來的黑蟒常家。
立了堂口,那往后堂口就是招牌,堂口被人給掀了,招牌也就倒了。
能不能立得住,就要看立堂口人的實力。
立了堂口有什么好處呢?
如果把黑蟒常家比作是一個宗門,那這個堂口,就是給黑蟒常家積攢功德,傳播宗門文化,供給弟子修行的地方。
堂口名聲在外面越響亮,在宗門內(nèi)的地位也就越高,相應(yīng)的,立堂口的弟子,積攢的功德,名望,能力也就越大,從而宗門內(nèi)可調(diào)動的實力,兵將也就越多。
大致上就是這么個事,而這個‘堂口’,擺到修仙界……也是那個意思。
宗門強(qiáng)弱的先不講,因為暫時咱夠不著那個階段,現(xiàn)階段,從宗門借勢,干仗也好,收拾人也罷,眼下是都夠用的。
在驢大寶眼里,立堂口只是為了給常青梅壯大聲勢,對他有什么好處呢。
《四象圣威》的修煉法門,基本上跟開堂口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借的是‘四象圣獸’的勢,說白了就是搖人打架。
而常青梅,大阿花,老黑,黑煤球它們,就相當(dāng)于是驢大寶搖人時候,需要用到的那根電話線,在這套流程里,電話線越粗,通訊信號越好,搖人時候來的也就越快。
常青梅靠著立堂口,能加快自身修為,讓自己能力變的更強(qiáng),驢大寶自然支持啊。
“喏,一人一個掛在身上!”
驢大寶把自己雕刻的石符,給家里每人分發(fā)了一個,梁月茹看了驢大寶一眼,沒說話,就把石符給接了過去。
程曼玉疑惑問道:“這東西,有什么用呀?”
“壓驚!”
驢大寶笑著回了句。
藍(lán)斑斕似笑非笑的接過來看了眼,這東西做工一般,雕工一般,材料更是一般,就跟一次性筷子差不多,用一次就得扔掉。
這些石符不是給家里人壓驚的,是讓她們戴在身上,給傍晚即將要來那些‘客人’們壓驚用的,藍(lán)斑斕這尊筑基境的大佬就不說了,她往那里一坐,哪怕是看熱鬧,誰敢進(jìn)院,更別提是進(jìn)屋了。
其他人,哪怕是最次的秀桃,程曼玉,在那些東西眼里,都是帶著金光的,刺眼,叫人心里不踏實,遮掩遮掩,免得失了待客的禮數(shù)。
藍(lán)斑斕把手里的石符,扔給驢大寶,含笑著說:“姐姐的龜息功夫還算湊合,用不著這東西。”
驢大寶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大佬自是不用他多管。
“你要不要來一枚?”
驢大寶朝沙發(fā)內(nèi)窩著看貓和老鼠的啞女阿靜笑著問道。
阿靜把目光從電視機(jī)上移開,看向驢大寶手上的石符,停頓了半秒鐘后,又把眼神挪開,繼續(xù)看她的動畫片,意思很明顯,不需要。
驢大寶也沒勉強(qiáng),今天是常青梅開堂口,家里人盡量都避著點,免得搶了她的風(fēng)頭。
“晚上你們都在后屋待著,沒事不要往前院跑?!斌H大寶朝程曼玉,秀桃等人說道。
程曼玉歪頭,不樂意的說:“為啥呀,不是開堂口嘛,我們在前面礙事?”
驢大寶理所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說:“對,礙事?!?/p>
結(jié)果,卻引來了程曼玉的白眼:“礙事老娘也想看個熱鬧,不行嗎?”
驢大寶還想說什么,常青梅卻拉了下驢大寶,朝著他甜甜一笑:“大寶哥哥,曼玉姐想看,就讓她們看看吧,要不然她們也是好奇,心癢癢憋得慌,都是一家人,沒有什么礙事不礙事的?!?/p>
驢大寶這才沒再多說什么,其實也不能說是礙事,就是怕家里在場的人太多,會搶常青梅的風(fēng)頭,開堂口的是她,今天她應(yīng)該是最主事的那個。
一切就緒,就等著臨近傍晚,迎賓客了。
為什么是晚上,而不是中午,是因為驢大寶讓黃鶯鶯邀請的,大多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甚至是絕大多數(shù),都不是人。
“驢大寶!”
桑念蕊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她和霄玉梅一前一后入了院子,朝著正房走過來。
“你倆咋來了?”
驢大寶看著兩人問道。
桑念蕊皺眉,似是不悅的說道:“我們怎么就不能來?是怕晚上蹭你家的飯吃嘛?”
驢大寶干笑著搖頭:“那倒是不怕!”
桑念蕊瞪著他,哼了聲,反問道:“那你這話什么意思呀?嫌棄我們?”
驢大寶眼珠子一轉(zhuǎn),嘿嘿笑著道:“最多也就是嫌棄你,你可別扯上玉梅姐?!?/p>
“打你!”桑念蕊哪能聽不出來,驢大寶是在戲弄自己,舉著拳頭就要打驢大寶。
驢大寶朝著她,似笑非笑的舉起巴掌來,然后還做了個抓抓的動作,讓桑念蕊臉上瞬間就是一紅,也沒敢再上前,這小子可不管是當(dāng)著誰的面,他真敢動手。
霄玉梅打量著院和屋里,好奇的問道:“晚上是有什么事情嗎?”
驢大寶笑著,實話實說道:“青梅想開個堂口,你們身上官氣重,怕驚著到訪的客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給你們一個人石符,遮掩一下就好了!”
人都來了,總不能把她們給趕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