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娘身邊的劉媽是那人安排的棋子,想要對月芽出手。”孟文煊伸出一根手指道。
“什么?”就算再淡定,孟家主聽到這個消息也差點喊出聲來。
劉媽是妻子的陪嫁管事婆子,二十多年了,做事謹慎,妻子的嫁妝鋪子都是劉媽在管理。
妻子有多信任劉媽他這個做夫君的很清楚,劉媽怎么可能是那人安排的棋子。
豈不是自己二十幾年每天都在那人的監視下?
幸好他謹慎從來不跟妻子說這些事,心里有些后怕。
隨即又想到,如果是真的,那么孟家這樣的人還有多少?他可是有七個兒媳婦,誰的陪嫁人數都不少。
后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孟文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伸出兩根手指,“第二件事,我閨女您孫女有天生的本事,能看出人對她有沒有惡意,這事就是你孫女看出來的,我發現后,確認了。”
孟家主拍拍心口,讓自己平靜下來,雖然他知道孟家這個盼了幾百年的孫女必然是有神奇之處的,但是也沒想到剛出生就這么神奇??!
“你怎么確認的?”孟家主冷靜下來后問道。
孟文煊把今天他娘去看女兒,給女兒送奶羊,女兒看到劉媽的反應,到他跟女兒的約定說了一遍。
孟家主聽完后,好一會兒都沒出聲。
孟文煊也不出聲等著父親消化吸收完消息后做出決定。
孟家主看著幺兒,雖然他從小就調皮搗蛋,但是卻是七兄弟中最聰明的一個。
調皮搗蛋、桀驁不馴,不過是他一身的本事無處用找個宣泄口而已。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孟家家規所有男子不入朝為官,不經商。
但是這只是針對孟家嫡系的,被分出去成為旁系后,除了依然不允許入朝為官,其他的沒有限制。
而孟家嫡系除了翰墨書院,所有的財富除了祖上留下來的都是旁系每年交上來的孝敬和貢奉。
旁系被分出去之后都會有不菲的家產跟隨,而他們每年要給嫡系送孝敬和貢奉也是家族規矩。
所以孟家嫡系一脈雖然不經商,但是有祖上的資產和旁系的貢奉,生活是很富足的。
畢竟們孟家已經傳承幾百年了,旁支很龐大。
因此孟家嫡系兒子們除了讀書和教書以外,也的確沒有什么可做的。
沒成親前都會去游學,成親后都安分守己的在翰墨書院里教書。
只有小兒子孟文煊,從小被他們寵慣著一些,性子就養的桀驁不馴,媳婦都是他游學時自己找的。
但是看到今天小兒子的所作所為,孟家主意識到,他這個小兒子才是人中龍鳳。
“你想怎么辦?”孟家主問道。
孟文煊一愣,這還是第一次父親詢問他的意見。
他也沒藏著掖著,這時候也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
“劉媽這件事說明我們孟家不是無懈可擊的。像她這樣的還應該有?,F在對劉媽出手會打草驚蛇,但是也不能放任她對月芽出手。我想讓爹想個辦法,把她支出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們要想辦法把孟家查個底朝天。防不勝防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至少不能在我們孟家內部發生?!?/p>
孟家主不意外小兒子考慮的如此周全,點了下頭,“支開劉媽這事好辦,只是你怎么保證她離開后不會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人對月芽出手呢?”
孟文煊顯然是深思熟慮過,“月芽對她有惡意的人能感知到,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清理一下孟府?!?/p>
“你就不擔心月芽失手?”孟家主雖然聽幺兒說了孫女的特別,但是孫女,畢竟才出生,精力神不夠,他不允許有任何萬一發生。
孟文煊道,“所以啊,月芽身邊必須由我們守著,月芽的特殊我只告訴了父親,回去我會跟韻棠說明白,暫時就不告訴其他人了?!?/p>
兒子考慮的這么周全,孟家主點了下頭,“也不能光指望月芽找出府里的探子,她太小,主要是吃喝睡,好好長大,不能因為任何事傷了她?!?/p>
孟文煊看了眼自家父親,提醒道,“我是她親爹?!?/p>
孟家主笑了,“行了,你回去吧,明天劉媽就會被支走,你大哥去請玉雕大師了,你們哥幾個商量一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過,你們要想好怎么不打草驚蛇還能找出人來,現在明里暗里監視著我們的人太多了,還有我們不知道的。”
孟家主有意歷練幾個兒子,特別是幺兒,他今天發現,這個兒子不僅僅是聰明。
孟文煊點了下頭,“行,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請哥哥們喝一杯,畢竟我有閨女了?!?/p>
孟家主唇角勾了一下,這小子心眼子太多。
孟文煊回到自己院子,正好妻子睡醒了,正在蹙著眉頭吃月子飯。
他看了眼在床里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兒,柔聲道,“不好吃?”
林韻棠點了下頭,用筷子夾起一筷子菜遞給他。
孟文煊張嘴吃了,“沒滋沒味的太難吃了,今天棠棠先將就一下,明天我去問下府醫,看看這月子飯如何能弄得好吃又營養。”
林韻棠聞言笑了,“好。”
孟文煊坐在床邊,看一眼妻子吃飯,再看一眼睡得吐泡泡的女兒,心里裝的滿滿的都是幸福,笑得傻呵呵的。
林韻棠都無語了,吃完飯見他還看她們母女看的癡癡的,忍不住的道,“就這么喜歡?”
孟文煊聞言毫不猶豫的道,“嗯,喜歡,很喜歡,特別喜歡,有你們母女二人,我的人生就圓滿了。”
林韻棠雖然心里很開心,但是還是問道,“你就不想要兒子?”
估摸她是大御帝國唯一一個生了女兒婆家全家都高興的女人。
雖然孟家生的都是兒子,但是自家夫君可是沒有兒子的,林韻棠想知道他想不想要兒子,有了兒子還會對女兒這么喜歡嗎?
孟文煊看了眼妻子,“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你還不了解我,我對你什么時候口是心非過?”
林韻棠嗔了她一眼,“別避重就輕,直接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