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道士 第十七章 不用特效的鬼片

我退了大約50米后停下腳步，開啟天眼‘看’著黑暗中的兩個身影，鬼王仍舊掛著副從容不迫的笑容，拳頭拽得‘咯咯’直響，眼中冒出的神采難以掩飾他的興奮；而辛克一臉肅穆，手握著權杖，目不轉睛，就像盯看獵物。兩人都在等待對方率先動手。

空氣里宛如充滿不安的因子，緊張的氣氛讓我的心快要跳到嗓子口，雖然知道這是一場不對稱的決斗，但我并不知道鬼王這家伙會以什么方式進行戰斗，肉搏？法術？還是爆發全力輾壓讓對手絕望？下意識中我也握起拳頭…

娘的，干嘛要去操心這些，目光再次投到辛克身上…默罵蠢貨，轉念一想，他們的決斗可能會很激烈，要是波及到大切諾基…

急忙踏出天罡八卦步閃去，剛到車前就看到車窗開著，正囂張地架著一副夜視望遠鏡，沒錯，朱莉娜正拿它對著鬼王他們，她身邊的艾瑪急不可耐想搶奪，而愛麗絲坐在駕駛室探出半個腦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他們要打起來了，100美元，戴維斯，我買前輩勝，噢，見鬼，李也過來了。”只見愛麗絲慌張地把紙幣塞到艾瑪手中，然后對我笑道：“嗨，親愛的主人，戴維斯開了盤口，賭他們誰勝，我和沃特森都下了注，你要不要也…”

“是的，我知道，你們都賭前輩勝，天吶，這太張狂了，居然開了盤口，還拿前輩當籌碼，簡直是…都給我收斂些，戰斗馬上要開始了，他們可不是擂臺上的拳手。”我沒好氣地警告道，見她們無動于衷，揉揉太陽穴再解釋：“我絲毫不擔心前輩，只是信不過辛克對能量的掌控，萬一他…”

“不是還有你么？好了，別說這些。”朱莉娜抬頭看我一眼，把望遠鏡遞給艾瑪后，氣呼呼地朝愛麗絲道：“該死的，這不公平，愛麗絲，我要取消盤口，很明顯，對于你和沃特森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別當我是白癡，除非前輩故意放水，但…這是不可能的。”

她回頭再對我怒吼：“李，為什么不直接將他消滅，我受夠了這個黑漆漆的地方，是的，我受夠了。”

“聽我說，朱莉娜，辛克是美利堅東北部，包括加拿大一部分地區的最高統治者，拿人間的國度來說，就是國王，最重要的是，他愿意臣服于我，沒錯，這是重點，上次在華盛頓商量過的，我們必須，至少要控制一個瑪雅神教的長老，來作為跟未來總統周旋的籌碼，還記得嗎？現在就是機會！”我低聲在她耳邊解說。

“你是說，就在剛才征服了一個國王？我的天，簡直不可思議，親愛的，你真是棒極了，能想象，要是未來的總統不識趣，想找你麻煩，那…太可怕了。”

朱莉娜聽到解釋，兩眼看向黑暗中，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最后望著我，說道：“但是，我想知道，這家伙為什么要惹前輩？”

“為了尊嚴！是的，那個蠢貨認為前輩藐視了他，還想在我面前證明實力，所以…不得不說，他的勇氣值得敬佩，但傲氣必須有對等的實力，很遺憾，他沒有，他的行為就像某國揚言用千個士兵去踏平中國一樣可笑。”

我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對朱莉娜頑皮地眨眨眼，笑道：

“哈哈，我有個好主意，是關于賭局，這場決斗前輩勝利，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趁還沒開始，我們為什么不以他采用哪種方式來戰斗作為盤口？100美元，我賭肉搏，朱莉娜，你敢接么？”說著我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幣，挑釁地揚了揚。

“為什么不？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那個自大的倒霉蛋？是的，可以預見，他的結局會很凄慘。”朱莉娜伸出手快速把鈔票搶去，又幸災樂禍地說了句，而后將紙幣揚了揚，對艾瑪和愛麗絲說道：

“這混蛋的主意比我們剛才更囂張，不過，確實很不錯，那么，你們的選擇呢？為了辛克這個可憐的倒霉鬼，我建議別賭太暴力，那很殘忍，不是嗎？嗨，沃特森，你想說什么？”

“是的…我想知道，那黑暗里的家伙真的是惡鬼嗎？可他看起來...跟想象中不一樣，還有，為什么我能用眼睛看見他？親愛的，你能告訴我嗎？”艾瑪猶豫了下，一口氣將心里的疑問說出來，目光隨之轉到我身上。

“這難倒我了，艾瑪，你應該問問愛麗絲，對于這個問題，她最有發言權，好了，都別說話，決斗已經開始了。”

面對好奇的艾瑪，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把問題推給愛麗絲后，艾瑪更加迷茫了，她疑惑地看看愛麗絲，還想開口再問，我朝她們擺擺手又做了個噤聲動作，因為天眼看到辛克終于動手了…

只見他不停地揮動權杖，嘴里時快時慢念叨著聽不懂的咒語，忽然，在他周身的空間憑空冒出無數個小紅亮點，燦若繁星，隨著權杖揮舞的速度越快，小紅亮點就像吹氣球般，迅速變大，最后竟成了一個個燃燒的大火球，而辛克被火光印照地全身赤紅。

他得意洋洋地看向鬼王，見后者依舊嬉皮笑臉，宛如在嘲笑，辛克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輕視，咆哮道：“該死的，收起這幅惡心的嘴臉，馬上向我道歉以及承認你是弱者，否則，我會殺了你，哪怕最終被主人懲罰。你…很好！這是你自找的，去吧，承載我的怒火，流星火雨。”

權杖向前一送，無數懸浮的火球就像接到命令，帶著呼嘯聲紛紛朝鬼王砸去，做完這些，辛克揚起腦袋，嘴角一彎，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眼神仿佛在嘲諷鬼王自不量力，同時又夾雜著惋惜，忽然，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被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所取代。

“驚愕，覺得不可思議，是嗎？哈哈，難道這種華而不實的玩意就是你自負的倚仗？”鬼王直接幻化出巨大的頭顱，張開嘴巴將火球盡數吞下，然后藐視地看著辛克，仍然漫不經心道：“是的，老子很失望，如果僅是這樣的話。”

他又轉頭大聲笑道：“嗨，朱莉娜小妞，100億美元，爺買自己以絕對實力輾壓，別忘了，李這混小子有錢，他賠的起。”

“噢，不，你這是在耍賴，我不接受，天吶，可憐的辛克，我奉勸你馬上求饒吧，跟前輩決斗，真是瘋了，希望這個善意的提醒，能讓你悔悟，對，要是你不想倒霉的話。”聽到鬼王竟厚顏無恥也要參與賭局，而且下狠注，朱莉娜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驚叫起來，無恥地對辛克發出警告。

沒等辛克反應過來，鬼王已招出長槍，并‘嘿嘿’地奸笑兩聲后，他的身體消失了，以此同時，辛克整個身子被一道看不見的能量打飛，一直到離地面上千米的高空才停下，眾人耳邊響起了他崩天裂地似的慘叫：

“啊，這不可能，我沒從你身上感受到很強的能量，但…為什么會這樣，不，我絕不會放棄。”

慘嚎中，辛克又經歷幾次地表與天空的來回，我搖搖頭，玩上癮的鬼王就是不讓他消停，而且他根本看不到鬼王的身影，無可奈何只能唾口大罵，‘砰’再反復幾次，他的身體最后與大地親密接觸，然而他抓住這個機會，隱跡到黑暗中。

“好吧，我得承認，確實小瞧了你，那么，試試這個，出來吧，我的寶貝們，給那混蛋點顏色看看。”此時，辛克已經失去理智，他發狠似的召喚出無數厲鬼，見到大地被密密麻麻的鬼魂充斥，得意地放聲暢笑。

“天，這些虛影都是…快滾開，親愛的，幫我趕走他們，這…這太恐怖了，簡直是一部現實的驚悚片，沒用任何特效，該死的，這數量…我們被包圍了。”艾瑪看著周邊被密密麻麻虛影充滿，驚恐地發出尖叫，特別是車燈照射的方向，一望無盡都是這種東西時。

“李，沃特森說得沒錯，這次的數量…恐怕有幾萬，也許幾十萬，這混蛋怎么可能…”哪怕以朱莉娜的經歷，也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她皺起眉頭朝我看來，而愛麗絲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逗弄起懷中的雷米。

“別怕，你們身上都有玉佩，這些東西不會靠近，娘的，辛克這家伙對他們神主也沒多少敬意，他肯定克扣了‘上貢’。”

我指了指她們掛在脖子上的繩子，然后笑著把瑪雅神教的‘進貢’體系解釋了遍，又說道：“而且這里很容易得到靈魂，只需制造幾次車禍…哈哈，現在便宜了我，別忘了，我是地府的巡查使。”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我還是打開了黃泉路的通道，只為讓這些鬼魂擺脫永無天日的受制，至于地府的‘口頭嘉獎’，我嗤之以鼻，又低聲罵了幾句小氣后，讓通道漩渦爆發吸力，頓時，大片大片的虛影被吸入其中。

“不，別這樣做，主人，辛克求你了，這些靈魂是我幾百年中好不容易積累的，請您放過他們吧。”見我召喚出一個空間通道，并在轉眼間吸進大量鬼魂，辛克急了，他不顧通道的吸力，顯出身形，下跪朝我哀求。

“吸取靈魂身上的業力來增加自己的實力，辛克，這種做法完全是自取滅亡，當業力達到一定程度，上天會降下懲罰，結局將是魂飛湮滅，這是你想要的嗎？”我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認真地闡述危害，希望他能醒悟，接著話鋒一轉：“我的另一個身份是地獄的巡查使，不容任何人飼養、控制鬼魂，抱歉，這是我的職責。”

“那是通往地獄的通道，鬼魂的最終歸宿，嗨，小鬼，還要繼續嗎？”鬼王出現在跪地的辛克面前，笑呵呵看他吃力地抵抗通道吸力，突然爆出毀天滅地的氣勢，雖然短暫，但也讓辛克差點湮滅。

“這…這就是你真正的實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