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道士 第二十章 找茬的目的

“哈，我記得你，布朗斯?賴特，你怎么也…來紐約了，噢，瞧我，很高興再次見面。”天眼在10點鐘方向掃過，當我指指周圍的人群，想提醒鬼王這里不適合動手時，突然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隨聲望去，是那個有過一面之緣，推銷‘某哥’的藥販子。

“對，是我，很高興你還記得，剛剛在街上看到你和那位姑娘，之前不敢確定，所以…請原諒我的冒昧。”見他正大步走來，臉上洋溢著激動之色，老遠就伸出手，我沒看出他道歉的誠意。

這家伙表現出的熱情，該不會是…我忽然升起一陣惡寒，帶著疑惑，猶豫了下也笑著伸出手：“嗨，伙計，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讓我很意外。”兩人握過手，我又調侃道：“哈哈，瞧你的樣子，難道已經用‘某哥’征服了整座紐約城的男人？這可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當然，這是我的夢想，盡管目前為止還沒有實現。”布朗斯?賴特做了個夸張的聳肩動作，笑道：“那天的事，也讓我在電視里露了次臉，盡管缺少了你這個主角有些遺憾，沒錯，大家都這么認為…車禍雖然帶來了不幸，但及時得到你的救助，傷者全部已經恢復了健康，李，他們都很感謝你的醫術以及…”

深吸一口氣，賴特反而更加激動，聲音里帶著顫抖：“以及你的藥，天吶，簡直太神奇了，好吧，我承認對它很感興趣，也正由此下定決心來見你。”看到我笑而不語，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他連忙解釋道：

“這個…電視臺邀請了我和一部分傷者上節目，他們對你的藥贊不絕口，你知道的，作為一名藥品銷售員，看法總有些不一樣，沒錯，我更注重藥品的市場價值，上帝，它的價值…哥們，聽我說，我會用自己的優勢發揮它最大的利益，只要我能取得代理權。”

“這就是你的目的？”我點點頭，怪不得這家伙一見到我就搖尾乞憐，繼而輕輕笑道：“好吧，我明白了，但是賴特先生，我得說明，它是一種中藥，你認為美利堅的藥監局會接受？很遺憾，現在只能作為輔助治療品，就像醫生開據的維生素品一樣，除非你能改變那些混蛋的觀點。”

“這確實是一個令人煩惱的問題，該死的，這幫狗娘的混蛋，是的，我贊同你的話，他們就是狗屎一樣的垃圾。”賴特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了，他喪氣地搖搖頭，接著說道：

“也許情況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們還有機會，比如加州，對，但這需要運作，伙計，相信我，我們會取得成功，現在，為什么不找個地方喝一杯？這位先生是？噢，你好，我叫布朗斯，布朗斯?賴特。”這時他才發現我身旁的鬼王。

“布朗斯，哈哈，一看就是個精明能干的小伙子。”鬼王笑著伸出手，毫不吝嗇地稱贊一句，但在介紹自己時犯難了，他支支吾吾說道：“靈神，對，請稱吾為靈神，非常拉風的稱謂，難道不是么？”

“賴特先生，他是在開玩笑，希望你…不介意這種幽默。”我急忙瞪了眼鬼王，這家伙的話真夠離譜的，于此同時，看到三女走出試衣間，又道：“感謝你的邀請，但很抱歉，我的同伴…似乎還沒得到滿足。”指著三個倩麗的女人，我無奈地攤開手：“這是她們期待已久的，所以…”

“是的，我能理解。”賴特順著我的手指看去，笑了起來，湊到我的耳邊輕聲道：“很不錯的妞，滿足她們是男人的義務，那么，大英雄，我們洛杉磯見，哈哈。”說著，他擺個打電話的動作退后幾步，對我擠擠眼，又朝朱莉娜吹聲口哨：“還有你，美麗的姑娘，祝你們好運。”然后笑著離開了。

“真他媽欠揍，親愛的，我好像見過這混蛋，但一時想不起來，噢，算了，快瞧瞧這裙子怎么樣？我們需要你的意見，是的，你的建議很重要。”穿著連衣裙的朱莉娜走到我身前，原地轉了圈，急不可耐地問道，又對艾瑪和愛麗絲招招手。

“布朗斯?賴特，那個推銷‘某哥’的藥品販子，是去你家路上在那次車禍中認識的，還記得嗎？哈哈，這家伙想打膏藥的主意。”我笑著解釋，眼睛在三女身上打量，贊美道：“非常棒，像仙女一樣美麗，我甚至懷疑…你們是下凡的仙女，不得不說，無任穿什么都很漂亮，對，我的意見就是這樣。”

這話讓三女開心不已，女為悅己者容，果然沒錯，看著挽起我手臂的朱莉娜和艾瑪，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自豪感，另外，一身淡粉公主裙的愛麗絲也很不錯，大概她們都很優秀，以至于艾瑪這個大明星到現在也沒被人認出來，甚至連賴特也沒發現。

“哈，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沃特森，愛麗絲，你們都聽到了嗎？這混蛋在贊美，那么，這三套裙子都要了，你們倆的意見呢？”朱莉娜拽起拳頭輕輕地往我手臂上捶了記，又問了艾瑪和愛麗絲的意見，對導購小姐招招手，笑道：“裙子很滿意，請幫我們打包，謝謝。”

“布朗斯?賴特？”艾瑪疑惑地問了句，眼睛看向朱莉娜，這妞還在糾結那家伙，忽然對我說道：“我聽到了，親愛的，剛才你說了膏藥，我的那份呢？要是沒記錯，是的，你答應過的，可別耍賴。”說到這里，她又看了朱莉娜一眼，羨慕道：“戴維斯的皮膚真好！”

“咯咯，真的嗎？沃特森，你也可以的，用了膏藥之后，我保證。不過，現在身邊已經沒有了，華盛頓那些可惡的混蛋，把我們的行李箱毀了，想起這個我就很生氣，但別擔心，在托倫斯我留了很多，包括你那份，至于布朗斯?賴特，只是個無足輕重的藥販子罷了。”聽到艾瑪稱贊，朱莉娜心花怒放。

“是的，也許能給我們創造更多美元的藥販子，好了，你們該去換衣服。”見導購小姐雙手交叉抱肚，站在2米開外擺著副笑容，我想了想低聲說道：“還有，噓！我們被盯上了，愛麗絲，你要時刻保持警惕，保證她倆的安全，對了，雷米呢？快把這小家伙找出來，等會或許用得著它。”

“天，難道我們又有麻煩了？真該死，為什么總會遇到這種事，尤其在享受購物的時間，親愛的還有前輩，等會別放過這幫狗娘養的，我知道，肯定是紐約的黑手黨，里西西家族，媽的，真掃興。”朱莉娜惡狠狠地罵著，對艾瑪和愛麗絲揮了揮手：“我們回試衣間。”

鬼王撇了眼走向試衣間的三女，拍拍我的肩膀，打趣道：“你的女人性子很火爆，老子很好奇你們婚后的生活，要不，吾幫你挑個吉日，娶了吧，嘿嘿。”見他幸災樂禍的笑容，我恨不得賞他一拳，剛想開口反駁，卻被他擺手打斷：“他們來了，人數不少，小子，這下有得玩了。”

我下意識朝商場門口望去，只見一大幫人擁簇著一個看起來很精干的中年白人男子進來，這家伙神色肅穆，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商場內掃了圈后，立即對他的部下打個手勢，接到命令，這幫人從衣襟掏出火器，井然有序地散開，布置到各個有利的地形。

好一支令行禁止的隊伍，這些家伙應該都是退伍的特種兵，完全跟巴爾的摩市濫竽充數的混混不同，大概是里西西家族的核心力量，怪不得敢放豪言去教訓IS，果然有值得稱贊的實力，我在心里默默地叫了聲好，哪怕立場不同，哪怕是來找茬的，但并不妨礙我對他們的贊賞。

“啊，我們…他們是來打劫商場，大伙快跑。”這幫人搞出的動靜，尤其在掏出強大的自動火器時，商場終于爆發出恐慌，不管是購物者還是銷售員，見到這種陣勢后，都抱頭鼠竄，一個個向門口擠去。

“垃圾們，馬上滾蛋，你們就是礙眼的狗屎。”中年男子朝慌亂的人群大吼了聲，舉起手中不知名的微型沖鋒槍，向天花板連擊，槍聲使得驚恐的人群更加懼怕，都拼命似的往門口擠，甚至發生了踐踏，哭聲，喊聲，求救聲充斥著這方空間，除了逃命，已經沒有人去在乎這些，也沒有人想到報警。

看著周圍分布的冷傲槍手，一個個對跌倒發出絕望哭喊求救的人無動于衷，尤其這些人中大部分還是女人的情況下，我頓時怒火滔天，先前產生的好感也消逝地無影無蹤，而且中年首領舉著槍冷眼旁觀，這更讓我克制不住憤怒，咆哮道：

“該死的，這就是你們里西西家族的做事風格？哼，地下組織終歸是陰暗見不得光，永遠擺不到臺面，哪怕有這些訓練有素的大兵加入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同意我的話嗎？裝逼的先生，還有，你的家族不該來招惹我，或者不應該拿這些普通人向我示威，沒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圖。”

“哈哈，很精彩的論述，是的，我就是給你來個下馬威，你又能怎么樣，別拿我的部下與尼爾遜那混蛋相比，這簡直是侮辱，先生，請搞清事實，他們曾經是最優秀的特種兵，記住，是最優秀的，不是洛杉磯的那幫雜碎，更不是巴爾的摩市的外圍雜魚，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中年首領昂起腦袋，輕蔑地說道。

“是嗎？我可不信你們家族是為尼爾遜那混蛋報仇，理由，我需要理由，否則…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禁被他的言行逗樂了。

“身份？哈哈，這個詞真幽默，哪怕地位崇高的總統…算了，實話告訴你吧，一切為了黑手黨的輝煌，各個分散的家族應該統一了，這就是我的理由，作為統一的契機，你應該感到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