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好漢饒命!”
原本睡得好好的林挽晴突然從床上彈射起步,整個人直接滾到了地上,還沒等她爬起來,就已經(jīng)帶著驚恐的表情大聲求饒。
凌伊山突然覺醒劍意的行為,在她的眼中無異于耳邊突然想起了用AK彈奏的搖籃曲,當即從心地大聲求饒。
“林學(xué)姐,怎么了嗎?你做噩夢了?”
林挽晴的求饒聲讓原本睡著的李曦瑤和許清雪也爬了起來,揉著眼睛,一臉困惑地看著對方。
正如詹化雨之前說的,客房確實很大,床也很大。
李曦瑤于是提議來一場臥談會,圍繞凌伊山這一話題進行討論,林挽晴和許清雪自然不會拒絕。
結(jié)果聊著聊著,三女就直接睡著了。
緊接著就發(fā)生了接下來的一幕。
林挽晴這時也回過神來,為自己下意識的求饒行為感到臉紅。
“我剛剛感受到了一股無比。。。額。。。嗯。。。抽象的劍意。”
林挽晴剛打算解釋,但回味了剛剛的劍意之后,她怎么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來抽象這個詞來形容。
“竟然是劍意?!”
李曦瑤大驚失色,但隨后又撓了撓頭,疑惑地開口問道:“林學(xué)姐,什么是劍意啊?”
一旁的許清雪也是有些懵懂地跟著點了點頭。
“你不知道什么是劍意,你這么驚訝干嘛?!”
林挽晴臉上滿是不解。
“這不是給你提供情緒價值嗎?我要是不給點反應(yīng),你多尷尬不是?”
李曦瑤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
林挽晴:?
好強的既視感,果然有故人之資。
林挽晴嘆了一口氣,隨后開始給二女先科普了一下何為劍意。
“嘶,這么叼?!”
李曦瑤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實話,她到現(xiàn)在也沒個概念,但是聽林挽晴說覺醒了劍意的劍修是高等劍修之后,她也大概明白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東西。
“林學(xué)姐,那你感受到的劍意是哪個方向傳來的?”
許清雪這時開口,問出了眼下最關(guān)鍵的問題。
林挽晴剛剛也是慌了神,此刻細細品味一番,隨后臉色古怪地說道:“嘶,竟然就在隔壁?!”
李曦瑤和許清雪對視了一眼。
隨后后者一臉好奇地問道:“難道是凌同學(xué)?”
“不可能,那小子的劍道還是我?guī)е腴T的,這才不到四個月,生孩子都沒這么快吧?!”
林挽晴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剛說完,她腦海里面又想起了對方那種種非人的表現(xiàn),尤其是幾天的工夫快速掌握劍氣,她就又有點拿不準了。
其實她心里有了答案,但常識讓她不愿意相信。
“我相信凌同學(xué),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許清雪一臉認真地說道,在身為狂信徒的她眼中,就沒有凌伊山干不了的事。
“我們?nèi)タ纯床痪秃昧恕!?/p>
李曦瑤聳了聳肩,隨后提議道。
其余二女也是點了點頭,她們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然后躡手躡腳地向著隔壁走去。
還沒等推開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枰辽降臍g呼聲。
等到推開房門,就看到凌伊山正拿著一大瓶的可樂,奮力上下?lián)u晃,然后猛地將瓶口打開,可樂帶著泡沫噴射而出,就像是在開香檳一樣。
看到對方這副嘚瑟模樣,三女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覺醒劍意的肯定就是這小子沒跑了。
或許是劍意太過消耗腦力,凌伊山在覺醒了劍意之后,就直接從原本的賢者模式之中恢復(fù)正常。
緊接著就開啟了香檳。
“凌學(xué)弟,剛剛是你覺醒的劍意?”
林挽晴還是打算最后確認一下,興許是這小子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藏了一個天才劍道極品美少女,二人剛剛玩嗨了,一不小心給劍意整出來了也說不定。
聽到林挽晴的話,凌伊山嘴巴一咧,傲然道:
“沒座!正是在下!”
“沒想到我如此低調(diào),竟然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原本我還打算以一個普通劍修的身份和你交往。”
“現(xiàn)在我不裝了,我是高等劍修,我攤牌了。”
凌伊山話音剛落,自他的體內(nèi)劍意再次迸發(fā),此刻哪怕是李曦瑤和許清雪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低調(diào)?”
聽到對方說自己“低調(diào)”,李曦瑤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一旁剛剛被當做香檳的可樂瓶。
確實夠低調(diào)的,沒有把高等劍修四個字紋在別人腦袋上。
“咕,雖然早就預(yù)料到有這一天,但沒想到竟然這么快。”
“可惡啊,明明身為導(dǎo)師的師傅還說我是劍道天才來著。”
“怎么還有徒弟這么快就超了師傅的?!”
林挽晴的語氣無比的沉重。
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她早該想到,在將凌伊山帶入劍道之后,被超過的種子就已經(jīng)埋下。
“太子,你莫要太過悲傷,至少有一點你也超越了你的師傅。”
心情大好的凌伊山見不得自己的太子林挽晴難受,十分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咦,真的嗎?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林挽晴聞言,立馬抓住凌伊山的肩膀,急切地喘著粗氣問道。
難道自己真的有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閃光點?
凌伊山微微一笑,安慰道:
“你的“徒弟”比你師傅的徒弟爭氣啊。”
林挽晴:?
還真沒說錯,但聽著更難受了。
眼看林挽晴被凌伊山折磨得不成人形,李曦瑤看不下去,介入戰(zhàn)場問道:“十三,你覺醒的是什么劍意?”
凌伊山聞言,坦然道:“【】劍意。”
李曦瑤:?
三女的臉上頓時疑惑起來。
什么叫【】劍意?
“我的劍意是不被定義的,自然沒有名字。”
凌伊山雙手負于身后,裝起了高手。
李曦瑤聞言,瞇了瞇眼睛,然后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可是這樣的劍意聽上去就像是個白板一樣,好lOW哦。”
凌伊山聞言,原本還得意的臉上表情驟然一僵。
思索了一番后,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就像是,空姐少了空,就剩下姐;精神小伙,沒了精神,就剩下了小伙;野史沒了野,就只剩下史;玉足沒了玉,就只剩下了足。
確實少了幾分韻味。
“愛卿所言甚是,是該取個名字嗷。”
凌伊山點了點頭,對于李曦瑤的諫言表示了高度認可。
“你剛剛不還說劍意是不被定義的,所以沒有名字嗎?”
李曦瑤白了凌伊山一眼,調(diào)笑著說道。
“劍意是不被定義的,自然也不能被“不被定義的”來定義。”
凌伊山大手一揮坦然道。
“說人話。”
李曦瑤白了他一眼,這話也太繞了,正常人誰聽得懂啊。
一旁的許清雪和林挽晴也跟著點了點頭,事實上二人的對話她們一個字也沒聽懂,這種強度也只有李曦瑤才跟得上。
“我想取名字就取名字,不想取就不取名字。”
“劍意豈是是如此不便之物。”
“萬般由我,隨心而定是為,真我。”
“不被定義,不可名狀便是,不定。”
“積因得果,因緣偶生是為,因緣。”
“這劍意以后就叫,真我不定因緣劍意。”
“簡稱,真不因劍!”
李曦瑤:?
許清雪:?
林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