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躍進不放心地叮囑了牛俊良一句,“姐夫,你跟我姐的工作算是調動,別將徐主任主動要你們的事說了。”
牛俊良連連點頭,“寶弟你放心,姐夫嘴巴最嚴實了!
我就說自己心里不平衡,死皮賴臉地求了這個名額,自己帶著家人去已經不錯了,沒有能力再帶別人!”
齊躍進笑著又跟兩個姐夫幾句,跟姐姐、姐夫們約好明天一起去動物園,進了屋跟自家媳婦親香一會兒,這才去教倆兄弟開卡車……
天還黑沉著呢,大家伙兒就已經帶著孩子、拎著吃食來家里了。
聽著外面的吵鬧聲,齊躍進埋首在白思涵香嫩的脖頸間賴床。
“進哥,咱們先起來,到車上再睡覺,”白思涵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你不是說要給我贏個十四寸的彩電?”
豹哥已經在門外笑道:“躍進,還沒起啊?不會是昨晚鬧得太狠,起不來了吧?”
齊躍進……“我是沒睡,好吧!”事關男人的面子,他起不來也得起來。
白思涵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胡說什么呢?”
齊躍進笑著抓住她的手,“媳婦兒,你先穿衣服,我給你拎熱水去!”
他們出發的早,正好卡著動物園開門的點到的。檢票口已經是烏泱泱的一片了,大家伙全是奔著猜謎中獎來的。
豹哥和幾個姐夫買了票,護著大家伙進去。
動物園面積不小,里面有一百多種動物,每個鐵籠前都圍滿了游客。
最引人矚目的是剛進門的一塊極大的宣傳牌,上面寫著這次元宵由津市好幾個單位贊助活動的規則與獎勵。
有腦力類的,比如說園區內有從三十多個單位征集的九百多個字謎,分別掛在燈籠下面。誰猜到了就將字謎拽下來寫上答案,遞給工作人員。猜對一道得一塊水果糖,五道得一條手帕、香皂或牙膏牙刷,十道是一條枕巾……五十道為毛巾被……一百道則是電風扇……
有體力的,比如踢毽子、跳繩、跳遠和扳手腕等……
也有射擊、投壺以及套圈……
但凡誰能拿到六項的冠軍,就可以將彩電領回家!
齊躍進經過十個月的鍛煉和調理,身體素質特別不錯,力氣大、動作敏捷、精準度高,輕松斬獲六個冠軍,抱一臺十四寸的彩電。
不過他、白思涵和白邵云,從進動物園開始,就跟大部隊走散了。倒是沒來得及第一時間將喜悅跟齊家人分享。
豹哥全程跟在齊涵暢身后,生怕小姑娘被人擠到,默默張開手臂護著。
他長得人高馬大,臉上又有疤痕,不笑的時候帶著股陰狠。倒是不用他動嘴,周圍自動形成一條真空帶。
懷里的小姑娘沒見過啥世面,幾乎一步一停,什么都好奇,尤其是到了猴山的時候,她扒著欄桿眼睛都看不過來。
他笑著將一兜東西遞過去。
齊涵暢見人碰自己,下意識捂住了口袋,兇狠地回頭瞪去。
“豹哥?”她愣了下,隨即長松口氣,不好意思小聲說:“我還以為有人割我的口袋呢。”
豹哥低笑聲,湊到她耳邊也小聲說:“那你這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么區別?明晃晃跟人說,你的錢放這里了。”
嚇得齊涵暢趕忙左右瞧著,好在游客多,大家各玩各的,沒有人注意到她。
“放心吧,我一直跟在你身后瞧著呢,”豹哥忍不住彈了下她額頭。
齊涵暢捂著頭,倒是安全感滿滿的,臉微微泛紅,結結巴巴地問:“豹,豹哥,怎么會跟著我啊?”
“你姐姐們要么有姐夫們護著,要么跟著叔嬸呢,只有你傻乎乎地順著人流走,也不知道看看掉沒掉隊。
我要是沒跟上,萬一有人瞧著這小姑娘長得水靈,拿著帕子捂鼻子給扛走了……”豹哥聳聳肩笑下。
“你又嚇唬我,”齊涵暢忍不住哆嗦下,鼓著腮幫瞪他,“周圍都是人,誰敢在大庭廣眾下擄人啊?”
“還不傻,但人販子的手段有很多,讓人防不勝防。小八妹長得好,要不是我一直護著你,不知道有多少個小伙子上前搭話呢,”豹哥看著她,總想逗人。
“這么說來,豹哥擋了我認識優秀男同志的機會?”齊涵暢也瞧出來了,忍不住回了句。
“那我賠給你好不好?”豹哥好不容易等到倆人獨處,尤其是昨天他瞧著齊躍進補辦婚禮,更是眼熱的不行,打定主意今天要捅破窗戶紙!不管伸頭還是縮頭,都是一刀。
齊涵暢辮子一甩,雙手放口袋里,繼續看跳來跳去討吃得的猴子。
豹哥將手里的袋子塞到她懷里,“小八妹,來動物園呢,不能只看,你得喂它們。喏,這里面是點小零嘴,你一邊吃一邊喂。”
齊涵暢手忙腳亂地接過,抿著唇也不敢回頭,打開瞧著。
大紙袋里還放著四個小紙袋,分別是糖果、小橘子、花生瓜子還有糕點呢。
“小八妹,你往里面投一顆糖,猴子能自己剝開。”
齊涵暢忍不住捏著一顆水果糖,不舍得丟出去,平時她都很少吃糖,卻要喂猴子嗎?
別說她了,周圍好幾個孩子都盯著呢。
豹哥卻從她袋子里掏了個橘子,往籠子上方一丟。
立馬就有好幾個猴子上前搶。小猴子比較機靈,先搶到橘子,往嘴里一塞便手腳并用地竄上桿子,一個縱身便跳到秋千上一邊使勁地蕩起來,一邊快速剝開橘子往嘴里填。
大猴子被氣的齜牙咧嘴,甚至還有一個脾氣不好的暴走……
“哇,”齊涵暢看的眸子晶亮,可她卻緊緊抱著懷里的紙袋。
“好了,咱們去看老虎,”豹哥揪了下她的辮子,“你要是想看,等天暖和了,我騎摩托車帶你過來。”
齊涵暢順著他的力道出來,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抱著東西埋頭走。
“小八妹,你怎么想的?”豹哥已經將話說開了,就不想讓她繼續逃避,便忍不住側頭追問。
齊涵暢咬著唇瓣,呼吸感覺都急促了些,“什么怎么想的?”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雖然吧,我歲數有些大了,那是我沒有遇到合適的……我知道我的名聲不怎么好,大家都怕我,其實我就是看著比較兇,不這樣的話,碼頭上的工人們怎么聽我一個二十冒頭小伙子的話?
我挺熱心腸,也仗義,跟女同志一向保持距離……”
齊涵暢越聽頭埋的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