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躍進低聲道:“做生意吧,得學會抓準機遇,能嗅到商機,這算是一種天賦,也能后期通過學習培養。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我呢就收你們當第一批學生,享受最低折扣,往后我要四成甚至五成的利潤了!”
眾人紛紛點頭,一副占便宜的驕傲模樣,瞧得老爺子們都不想承認這些傻小子是自家孫兒。
齊躍進便開始跟他們正式上課了,“咱們在家里的時候,家長們會說,學做事先做人,上學和學武也都是強調人的品性。
做生意也是,第一條準則便是誠信,只有我們保證服務和商品質量的前提下,不斷優化,才能成為將來的國之品牌,讓全國乃至全世界百姓們都熟知的好品牌。
否則啊,我們就是高開低走,自己將生意給砸在了手里,后悔都沒用了!”
齊躍進上一世參加過不少的講座,其中也有談起生意經的,哪怕他重生了,那些系統化的理論知識,仍舊流暢地涌出來。
全是他一輩子經驗總結,句句為干貨,甚至不知道多少人吃過虧才匯聚成的語句。
大家拿出筆和本子認真地記著。
齊躍進為了能幫助他們理解和消化,說了不少的實例,趣味性強,讓人記憶深刻,哪怕老爺子們都當成了聽書,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說了個把小時,齊躍進口干舌燥的,大家伙兒還意猶未盡呢。
“行了,今天就說到這里,你們先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寫個聽后感,暢想一下,自己以后想開個什么樣的廠子,怎么實踐這些理論知識?!?/p>
要是往日,大院子弟們最煩的就是寫觀后感、聽后感了,明明很高興的事情,卻有個書面作業敗興!
可今日,他們滿肚子的傾訴欲,恨不能寫上十張八張的。
等人一走,齊躍進就見齊家人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他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你們這是做什么?”
“進哥,你真有當老師的范兒,要是被我爸或者郭老他們看到,不得說服你留校當教授,嗯,還得是經濟學的!”寧思涵笑著說,心里對他是愛慕加上欽佩,那種感情澎湃不已。
小姐妹們都說愛情最好的階段就是結婚前的戀愛了,不摻雜任何利益、雙方家人,以及日常的雞毛蒜皮。
一旦結了婚,就好像朦朧的紗被扯去,露出原來真實的樣子,要想將日子過下去,就必須學會忍受,讓生活磨去的是自己的棱角。
可她卻覺得,婚后的日子,比自己嫁人前好太多了,有人疼,有人護著,還有血脈相連的親人,以及那么多朋友!
而這便是進哥的魅力吧?
齊躍進趕忙擺手,“可別,你當我是好心給他們掏心掏肺地教授生意經?
還不是我想在家里坐享其成!”
齊家人都愣住了,接著便樂得不行,誰能想到他說的一套一套的,唬的那群小子們恨不能替他拋頭顱灑熱血,結果他只是將他們當成……當成他口中的工具人,替他賺錢,還得對他感恩戴德。
每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步一個腳印地拓展事業,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齊躍進則是在后面指導那群小子,就可以跟……還是他口中說的,割韭菜似的,一茬接著一茬的割,跟彎腰撿錢有什么區別?
“你小子啊,從小就會偷懶耍滑,偏偏讓人捉不住錯處來,聰明勁全用在這上面了。
等長大后,這法子還升級了,將我們全給騙過去了,”齊老爺子咂舌地敲了敲旱煙桿。
齊躍進笑道:“爸,未來任何東西都能售賣,不僅是實物,就是服務一樣能明碼標價。
我準備將他們當成樣品打造,只要他們成功了,稍微宣傳一下,誰都知道我能點石成金,到時候我開辦一個給人指點做生意的事務所,報酬便是前五年百分之四五十的利潤!”
這會兒齊家人不會傻傻地問,會有冤大頭上門咨詢,并且找他辦事嗎。
因為已經有一波冤大頭,恨不能給他打工,也要請他指點呢。
“寶弟,”大姐夫季開河緊張地問道:“你給姐夫出個主意唄?就按照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來?!?/p>
其他姐夫都跟著點頭。
他們現在上大學呢,每個月領取國家補貼的十八塊錢,只夠自己一個月吃飯的,還不能頓頓吃飽吃好。
即便媳婦兒也上大學,可他們還有孩子要養,有老人要管,花費的是之前的積蓄。
周末他們到處尋零活補貼家用,勉強支撐。
齊躍進笑著挑眉,“姐夫,你們埋汰我呢?我能收取你們的利潤嗎?
你們將錢給我姐姐們保管就行,只要你們對我姐們好,一切都好說,否則手里有點錢認不清自己的定位,還沒事找麻煩的,那絕對不是錢不錢的事,得問問我的拳頭了!”
他舉起拳頭,捏的咔吧響,身上的肌肉鼓囊的,處處充滿了力量與爆發力。
齊家姐夫們齊齊吞咽下趕忙保證。他們可是見過小舅子錘人,那眼神冷得很。
“寶弟,我們雖然不多聰明,卻知道自家媳婦孩子不護著,那不是傻子嗎?
男人得擔起責任來,有錢帶著家人到處吃喝玩樂不好嗎?
非要偷偷摸摸做壞事,好日子不過!”
齊躍進冷色一收,笑道:“我當然知道啊,我不信你們,還不信我媽嗎?
行,你們現在還在上學,沒辦法正兒八經開辦公司。
不像是那群大院子弟,他們還能呼朋喚友,加上家里人的支持,有人脈在,又有膽子什么生意都能折騰。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做生意的。姐夫和姐姐們還是在自己喜歡的崗位工作努力。
每周你們出去打零工,倒不如在咱們學校附近擺攤做生意,賺點零花錢,等畢業后再做打算!”
齊家姐夫們想想也是。他們面對著生意上的各種事情,一個頭兩個大,反正不管如何,聽寶弟的唄。
“那寶弟,我們能做些什么?”大姐齊盼云期待地問道。
別說他們了,齊老太坐不住啊,扒著齊躍進的胳膊:
“寶弟,圖書館太安靜了,我坐不住,天天跟同事小聲蛐蛐,剛開始新鮮感強,這不,時間久了沒啥意思。
你看有適合我干的活不?”
說完這句,她自個兒都唾棄自己。以前有一份工作,尤其是坐辦公室不用風吹日曬的,誰不牛氣,如今她還挑上了。
可誰讓她有個這么出息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