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
“你說真的?你真的愿意嫁?”
夏建勇不可置信地重復問道,不敢相信剛剛還要死要活不肯嫁的人,現在竟答應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逼迫的時候,眼前的夏予歡已經換了個芯子。
如今的夏予歡,是來自二十三世紀,年僅二十就獲得多項國際醫學榮譽的醫學天才。
她在去實驗室的路上被人刺殺,意外穿到了這本七零年代的真假千金文里,成了書里的炮灰真千金。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也叫夏予歡。
三歲走失,直到今年一九七四年,她十八歲才被找回來,卻是被要求替養女夏珠玉嫁給重傷昏迷,人事不省的池宴舟。
夏珠玉是這本年代文的女主。
原主媽媽徐青青無法接受原主的失蹤,傷心成疾,夏建勇怕她傷心過度出事兒,第二年便領養了夏珠玉給她排憂解悶。
徐青青不喜歡夏珠玉,一心找尋原主,最終在一次找尋女兒的路上出事,意外身亡。
穿越而來的夏予歡卻知道,原主的走丟并不是意外,而是夏建勇一手操辦的。
夏珠玉也不是他領養的孩子,而是他的私生女。
徐青青死后沒多久,夏建勇就將他的小三給娶回了家,一家三口團圓了。
而原主親媽徐青青的死,也是隱有蹊蹺的。
這一點作者沒寫明白,但夏予歡卻已經留了個心眼。
如果原主親媽真是被人害死的,她占了人閨女的身子,肯定是要替她報仇的。
而原主被迫嫁給池宴舟,守了兩年活寡后,男人就因器官衰竭而亡。
她重回娘家,卻被算計送上高官老頭的床。原主不堪受辱,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捋清楚故事線之后,夏予歡怒了。
這是可著老實人欺負是吧?
原主窩囊,她可不窩囊,且看她怎么把原主這渣爹一家子收拾得妥妥的!
出軌的渣爹,和她差不多大的繼妹,占了原主生母位置的繼母,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會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以報借用原主身體之恩。
嫁給池宴舟,脫離夏家,是她要走的第一步。
“是,但是我有條件,你答應我就嫁。”夏予歡當即說。
夏建勇:“什么條件,你說。”
“第一,我要一萬塊錢?!?/p>
“第二,我媽的遺物,我要帶走?!?/p>
“第三,我要和你登報斷親?!?/p>
夏建勇聞言面色當即變了:“這個不行,絕對不行?!?/p>
他之所以費盡心思把夏予歡接回家來替夏珠玉嫁人,除了舍不得夏珠玉嫁過去守活寡之外,更主要是想繼續和池家做親家。
池家家大業大,只有和池家保持親戚關系,他才能有利可圖。
如果和夏予歡斷親,那他根本得不到一丁點的好處。
“三個條件最少達成兩個,不然免談?!毕挠铓g說。
夏建勇皺著眉,眼神變換。
夏予歡提醒道:“我勸你別動歪心思,你就算把我綁了嫁過去,只要你沒法天天守著我,我總能獲得自由的時候,到時候撕破臉,我會讓你更難堪。”
“只要你愿意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心甘情愿嫁過去,配合你穩住池家,這不比你用強省事兒多了?”
夏建勇面色不斷變化,最終應道:“好,我答應你前兩個,不過我沒有一萬,最多一千,哎……你去哪兒?”
“去池家退婚?!毕挠铓g頭也不回的說。
想用一千塊打發她?門都沒有。
夏建勇咬牙切齒:“你回來,咱們再商量!”
最終,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得臉紅脖子粗,將價格定在了六千六百六十六。
夏予歡說:圖個喜慶。
她逼著夏建勇當場給錢,夏建勇無奈給了,隨后,夏建勇又把徐青青的遺物找出來給她。
夏予歡翻了一下,確實是徐青青的遺物不假,但都是不值錢的。
值錢的都被他們昧下了。
她抬眸將視線落在夏珠玉的身上。
夏珠玉對夏予歡開口就要走六千多塊錢極其不滿,見她看過來,扯著唇角柔柔開口:“姐姐,你不會收了東西卻想反悔,要我嫁過去吧?”
“夏予歡,你別太過分!”夏建勇當即咬牙。
夏予歡一笑,道:“放心,我這人言而有信,說一不二,絕對不會食言?!?/p>
隨后,她大步朝著夏珠玉走去,伸手,一把將她掛在脖子上的玉佩給拽了下來。
“啊,好痛……”夏珠玉驚叫一聲,疼得眼淚汪汪。
她看著夏予歡手里拽著的玉佩,撲過去搶。
此時的她心里莫名的恐慌。
好似如果失去了這塊玉佩,她的人生就會完全被篡改似的。
“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夏予歡伸手掐住她的肩頭,另一手將玉佩舉高。
她笑意清淺:“爸剛剛答應把我媽的遺物都給我,這也是我媽的遺物,你想食言嗎?”
夏建勇聽出她話語中的威脅之意,臉色黢黑。
最終只能去勸夏珠玉:“珠珠,這塊玉佩就給她,回頭爸給你一塊更好的。”
夏珠玉見夏建勇妥協,當即心生慌亂。
“不要別的,爸,我就要這塊,不要別的,爸,你幫我要回來好不好?”
夏珠玉這次哭得真心實意。
夏予歡見狀,不由得在心里輕嘖:不愧是女主,果然有光環在身,冥冥之中自有感應。
沒錯,夏予歡非要搶這塊玉佩,不僅僅因為這玉佩是原主媽的遺物,更因為這塊玉佩是金手指,是女主夏珠玉的隨身空間。
空間現在還沒認主,她自然是要搶過來據為己有的。
夏予歡也不管夏珠玉哭得撕心裂肺,直接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夏予歡找了把刀,割開手指,將血滴在玉佩上,認主。
旋即,夏予歡感覺自己意識一晃,下一瞬便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空間里。
在夏予歡出現在空間中的瞬間,樓下的夏珠玉臉色頓時慘白,整個人差點暈過去。
就在剛剛,她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徹底從她的身體中剝離出去。
這種感覺讓她心痛如絞,惶恐難安。
“爸,咱們難道真的就這么任由夏予歡拿捏嗎?”夏珠玉恨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