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歡不想把他扯進這些事情里面。
但秦向榮聰明又固執,跟原主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極深,如果不告訴他,他自己去查去折騰,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橫生波折。
于是,夏予歡就簡單的將事情給說了一遍。
秦向榮一聽,當即變了臉色。
他拉著夏予歡的手就走。
“走,既然你爸不是什么好東西,咱們不留在這兒遭罪,我帶你回家。”
夏予歡見他這么護著自己,不由得心中生暖。
她道:“秦大哥,夏建勇不做人,可他是我親爸,只要有這一層身份在,他就可以為難我和爺爺。”
“如果我就這么回到爺爺身邊,那不要臉的要是告爺爺拐賣孩子,把爺爺抓起來,那我怎么辦?”
“秦大哥,爺爺從小視我如親孫女,我不能給爺爺帶去這樣大的麻煩。”
秦向榮著急:“那你也不能嫁給一個昏迷不醒的廢人啊,那可是你一輩子的幸福!”
“池家是軍人世家,家風清正,我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嫁過去的,他們只會對我好,不會為難我的。”夏予歡說。
“可他如今昏迷不醒,萬一他變成植物人你怎么辦?!”
夏家跟夏予歡說的一直是池宴舟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但還有希望醒來。
他們不敢讓夏予歡知道真相,怕夏予歡徹底不愿意嫁。
但夏予歡卻知道,池宴舟如今已經被診斷為植物人,他會在昏迷兩年之后,因為器官衰竭而死。
“但他也是個愛**人!他是為了保家衛國才出事兒的,嫁給他我心甘情愿!”
夏予歡說著,又嘆了口氣:“更何況,我答應這門婚事,也存了利用他家的權勢擺脫夏建勇的心思。”
“他情況特殊,我沒安好心,這樣算下來,我們倒也相配。”
“好了秦大哥,這邊的事兒我心里有數,也能處理,你就別管了。”
“這事兒你別告訴爺爺,等回頭解決了我自己跟他說。”
秦向榮見她已經下定決心,知道自己勸不了,只能無奈應了。
夏予歡等他走了之后,才轉身往回走。
但她沒走兩步,就被人給攔住了。
“你們是誰?攔著我想干什么?”夏予歡警惕地問。
“兄弟們,把她給我綁了,把東西找出來。”對方不回她的話,直接一揮手,說。
夏予歡猛地抬手沖著幾人灑出一把粉末,然后轉身拔腿就跑。
還好原主身上備了防身的藥粉,不然她今天就慘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
“啊,我的眼睛……”
“該死的,賤人你別跑……”
幾人疼得眼睛睜不開,卻不忘大喊威脅夏予歡。
夏予歡才不管他們,一個勁兒悶頭往前跑。
直等確定逃脫了對方,她這才停下,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她才剛被夏家接回來,根本沒有得罪人,怎么會有人要對她下手呢?
對方要找東西,找什么東西?
夏予歡猛然想到她從夏珠玉手里搶過來的玉佩。
所以那些人是夏珠玉派來的?
呵,還原書占據得天獨厚之運的女主呢,不過也就是個背地里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
不過夏珠玉這么迫不及待,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得給夏珠玉找點麻煩才行。
池家,如今就是她手里最好的刀。
夏予歡想著,當即找人問了路。
“您好,請問池家怎么走?”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夏予歡來到了池家。
池家住的是一幢三層別墅,前后都帶院子,本來看著很洋氣歐式,院子里種著菜,顯得有些違和。
不過在這個年代,種菜可比種花來得更好,至少沒人能夠借此攻擊。
夏予歡按了門鈴,保姆來開的門:“你找誰?”
“我叫夏予歡,是池宴舟的未婚妻,我來看看他。”
亮了身份,夏予歡被領了進去。
“夏小姐您在這兒稍等,夫人馬上就回來。”保姆給她倒了茶。
“你來做什么?”一道冷漠聲音響起。
夏予歡扭頭看去,見一個帥氣年輕的男人正盯著她。
對方那話聽著好像認識她,不過她對男人卻沒有什么印象。
夏予歡不動聲色的打量過后,重復了一遍來意。
池正浩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譏諷之意。
“我帶你去,跟我來吧。”池正浩說著,當先帶路。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打的什么歪主意!
夏予歡本就是來查看池宴舟的情況,想看看她能不能治好他的,聞言自然毫不猶豫的跟上。
她跟著池正浩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里。
夏予歡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池宴舟。
池宴舟長得很好看,劍眉星目,即便是躺著,也透出一股子銳利的氣勢。
光從長相上來看,他倒是完美的長在了夏予歡喜歡的點上。
夏予歡上前在床邊坐下,拉過他的手給他把脈。
如果說嫁給池宴舟,利用他擺脫夏家,并借勢打壓收拾夏家是她要走的第一步。
那么治好池宴舟,和他和平離婚,就是她要走的第二步。
等過兩年和平了,去做醫學研究,憑借她現代所學的先進知識,將華國醫學拉上新臺階,甩開其他國家成為領頭羊,則是她的畢生追求。
池正浩見狀,不由得嘲笑:“怎么,你還會看病呢?”
按照夏家所說,夏予歡被鄉下人撿走,這些年一直養在鄉下,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泥腿子,他可不相信她會給人看病。
“嗯,會一點。”夏予歡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既然決定了要幫池宴舟治好病,以此作為籌碼來對付夏家,就沒打算隱瞞她會醫術的事實。
還好原主本身也是個厲害的,從小跟著爺爺學醫,醫術不俗,不然這還真不好裝。
池正浩正想再說話,卻聽到張嫻雅的聲音傳來。
“聽說夏予歡來看宴州了,她人呢?”
張嫻雅進門時,夏予歡正巧轉頭看她。
“您就是張伯母吧?我的未來婆婆?”夏予歡沖她微微一笑,說。
張嫻雅下意識的點頭,夏予歡則是放下池宴舟的手,對她道:“請您原諒我沒有通知一聲就冒昧上門打擾。”
“我從旁人口中聽說過宴舟的威名,實在是好奇我這身為大英雄的未來丈夫長什么樣子,貿然登門,是我唐突了。”
張嫻雅被夏予歡的談吐驚艷到。
她聽說夏予歡就是個鄉下姑娘,大字不識一個,沒想到竟和傳聞中完全不同,顯得特別的知書達禮。
“不唐突,你愿意來看宴舟,這是好事兒,就是宴舟現在這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張嫻雅提起兒子,眼眶不由得微紅。
“不失望,他很好,很符合我心目中英雄的模樣。”夏予歡搖頭淺笑。
池宴舟是為了執行秘密任務才身受重傷,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
對這種為了國家和人民犧牲自我的軍人,她的心中只有敬佩,所以她這話半點不曾摻假。
張嫻雅看她這樣,心生歡喜的同時,又有些忐忑難安。
雖然她對自己兒子很看重,但她心里清楚,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喜歡一個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我今天來,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跟婚事有關。”
張嫻雅聞言,心里頓時一緊。
果然,明面上說得再好聽,來退婚恐怕才是她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