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電話號碼,葉國豪眼神閃過一絲光芒。
“怎么樣?什么結(jié)果?”
“老板,我們打聽過了,林弦的爺爺確實是死了,而且還在老家辦了喪事,建了墳。”
那邊剛說完,葉國豪便不屑的哼了一聲。
“知道了!繼續(xù)密切關(guān)注!”
甩下這句,葉國豪直接掛斷電話。
將手機放到一旁,葉國豪目光當(dāng)中又閃過狠辣之色。
沒想到,林弦沒有說謊,那老家伙真的死了。
至于建墳,那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人死如燈滅,即便見了墳,也不過是土丘一個!
對于剛才的電話,鄭靜聽得清清楚楚。
見葉國豪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鎮(zhèn)靜又擔(dān)心的問道。
“老公,那墳都建了,怎么辦?這樣一來就算我們拿到地皮,怎么開挖?”
“不就是一個墳嗎,到時候讓人鏟掉就可以,沒用的東西,留著干什么?”
說完,葉國豪斜了斜眼睛,重新看向鄭靜這邊。
“我們要的是那塊地皮下的金礦,要的是金子,又不是他那個破墳頭?”
“難不成還要把他給供起來?!”
當(dāng)初想著給林弦一筆錢,輕輕松松把地皮握到手里。
那個時候,葉國豪就沒有其他的打算。
現(xiàn)在。
他讓人去調(diào)查證實,姓徐的已經(jīng)死掉,在葉國豪看來,也不過就是多了個墳頭而已。
這墳頭能建就能拆。
根本不是事兒!
鄭靜緩緩坐到椅子上,看到葉國豪堅決的態(tài)度,心也緩緩放下去一截兒。
老公說的沒錯,只要地皮到手,誰還在乎他有沒有墳頭?
雖然法律不允許私自動別人的墳頭,但偷偷的干,不讓人發(fā)現(xiàn)不就完了?
“其實只要咱們搞定林弦,剩下的事便不用擔(dān)心,只要他松口,那金礦就是咱們的了。”
鄭靜皺眉分析。
對面,葉國豪的眉頭也皺成一個疙瘩。
“這話說的輕巧,關(guān)鍵問題是,他現(xiàn)在死活不同意,這事情不就麻煩了嗎?”
繞來繞去。
又回到了當(dāng)初的原點。
鄭靜心里頭窩火,想到地皮的事情解決不了,整個人又焦急起來。
剛才心情剛剛平復(fù)一些,現(xiàn)在聽葉國豪一說,頓時又有了那種火急火燎的感覺。
“老公,咱們是不是用錯辦法了,折騰了半天,這三年跟白過了一樣!”
“當(dāng)初,老頭子活著的時候,咱們找人跟林弦談,他就不同意,現(xiàn)在咱們兩個出面,他還是那話。”
“早知道他還是這個態(tài)度,咱們還讓他跟小萱結(jié)的什么婚啊?真是白繞一大圈!”
鄭靜絮絮叨叨,神情滿是焦躁。
自從林弦跟葉芷萱離婚開始,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現(xiàn)在金礦的事兒還沒有公開,對于他們來說還是一個機會。
倘若這件事情被爆出來,那可真是,煮熟的鴨子也飛了!
一想到這些,鄭靜腦袋就嗡嗡作響,太陽穴突突的跳。
“說那么多沒用的干什么,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藥?我把話說的那么堅決了,這小子都不松口,真是個犟種!”
埋怨的同時。
葉國豪臉上也露出無奈之色。
都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說,他們之前可以有恩于林弦。
可林弦卻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他們!
談感情行不通,給錢他不要,最后自己都把打官司這種話說出來,他居然還是當(dāng)初的決定!
林弦軟硬不吃,眼下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難道他真不怕打官司?
有沒有把小萱照顧好,這種事情,可不是說他說怎樣就是怎樣的,就算真打官司,法官也不會聽信他的一面之詞!”
氣呼呼的講了一堆,鄭靜又站起來。
“老公,別管他是想嚇唬咱們還是真不怕,反正事情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要不就真起訴他,咱們走法律流程,也不見得會輸!”
葉國豪一怔,目光當(dāng)中閃過疑惑之色。
“怎么說?你還真想把林弦給告了?他就算賠三倍的違約金,又能怎么樣?你缺他那點錢嗎?”
“我們要的是金礦!”
“是那塊地皮下面的金礦!”
葉國豪努力控制情緒,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低沉陰暗。
鄭靜卻挑了挑眉毛,臉上寫滿“你不懂”的意思。
出門來到葉國豪身邊,鄭靜的眼睛突然瞇成一道縫。
“老公,我們不缺三倍違約金,但是林弦缺啊!”
“你想想,如果這官司他真的打輸了,就得給咱們錢,他窮光蛋一個,哪來那么多錢?”
“為了執(zhí)行法院的決定,他不得想辦法湊錢?到時候,肯定是要賣房子賣地了!”
“我們只要從中稍作周轉(zhuǎn),讓人出面把地皮買下來,到時候,地皮下面的那些東西不還是咱們的嗎?”
最后一句話,鄭靜說得輕飄飄的,可眼睛卻在放光。
聽了老婆的分析,葉國豪頓時沉思起來。
“對呀,剛才光顧著生氣了,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軟的不行咱們就來硬的,直接起訴他!”
“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即便是這樣,也純粹是他自找的。”
“這些給臉不要臉的窮光蛋,就不應(yīng)該給他們好臉色!”
葉國豪摸了摸下巴,然后同意了這個辦法。
鄭靜高興的一直點頭,“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辦,馬上讓人起草文件,越快越好!”
葉國豪卻搖了搖頭,“你先別著急,真要是打官司,也得小萱出面,他是當(dāng)事人,他說出來的話才有份量。”
鄭靜的眼睛瞇成一道縫。
“你是說,讓小萱起訴林弦?”